不成想,他來了淩雲城,還讓花涴碰着了。
一縷頭發從耳後滑出,重新将它掖回去,花涴微笑道:“當年是二王爺要求六扇門釋放你的,說明偷玉佩的事兒已經翻頁了,二王爺都不計較,我們六扇門自然也不計較,我抓你回去做什麼。”
白羽生松了口氣。他重新爬到椅子上坐下,這才有閑心問花涴,“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叫什麼,是不是城哥告訴你的?”
花涴搖頭,“不是他。師父曾對我說過,這天底下,除了他的輕功厲害外,便屬盜聖一族的輕功最精進。前段時日,看到你施展輕功追趕如汀,我便發覺你的輕功遠在我之上。加上千城他們都喊你小白,所以我猜,你便是在江湖上失蹤的白羽生。”
白羽生攤開手臂躺在椅子上,後悔不已道:“早知道我便化名黑子了。”
花涴但笑不語。
“吱呀”。會客廳的大門倏然被人推開,越千城送那位面色凝重的客人出來。
他們在門邊頓足稍許,花涴支起耳朵,聽到那位客人謹慎叮囑越千城,“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能讓六扇門、或是任何衙門裡的人知曉,切記。”
越千城臉不紅心不跳地答應下來,“放心,我們這兒沒有六扇門的人。”
那人這才放心離開。
花涴扯過一截袖子,默不作聲地把腰間象征六扇門捕快身份的玉佩蓋起來,不讓那人瞧見。
待送走那位謹慎的中年男子,越千城踱步到花涴身邊,拍一拍白羽生躺着的椅子,他溫聲道:“小白,麻煩你跑一趟,去把一念和霍嘉喊過來。”
小白慢悠悠爬起來,臨去找霍嘉他們之前,他給越千城留了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示意他已暴露真實身份這件事。
可惜越千城沒看明白,還以為他眼睛裡進髒東西了。
清風徐徐,分别吹動着越千城和花涴的頭發,周圍的一切都慢下來,連呼吸聲也變得輕緩。
将身子陷進量身打造的躺椅中,花涴撫摸着臉頰道:“我好像曬黑了。”
越千城低下頭,朝她眯眼微笑,心口如一道:“黑了也好看。”
花涴“嘿嘿”笑兩聲,有些害羞。沉默少許,她漫不經心地問越千城,“小白是盜聖的後代吧。”
越千城心中的弦頓時緊繃,他到現在才明白,白羽生離去之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花涴。”站直身子,越千城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隻是不願讓你覺得無仙派不好,不願因小白曾經的身份,令你對無仙派心生蔑視。小白的确是盜聖的後人不假,可他早已改過自新,再不行盜竊之事,我可以為他作證。”
花涴隻是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不曾想越千城的反應這樣大。她朝越千城友善微笑,溫聲撫慰他,“沒有必要解釋,千城,我沒有生氣,真沒有。”朝越千城綻放一個璀璨笑容,花涴柔聲道:“我亦知小白早已改過自新,不若有他這個盜聖後人在,你們早就飛黃騰達了,何須蝸居在無仙派這個小地方。”
隻要花涴不生氣就好,越千城松了一口氣——感謝貧窮,一而再再而三為他作證。
日光灑在睫毛上,在眼底投下兩片暗影,越千城側首看向花涴,眸光真誠道:“有沒有人誇過你善解人意?”
花涴宛然一笑。眼球在眼眶内轉動兩圈,她咳嗽一聲,試探着問越千城,“你……為什麼怕我生氣?”
他方才的表現好像很在乎她呢。
越千城靜靜看着她,一時無言。
少女的雙頰绯紅,眼睛亮閃閃的,像黑夜的星光,無論哪一處,都甚是合他的心意。他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說出那句早就想說出的話——我喜歡你,不願讓你覺得我有絲毫不好。
從見到花涴的第一面起,越千城便想把“喜歡”這兩個字說給她聽。奈何花涴最初對他抱有成見,消除成見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不夠親密,他怕貿然告别會吓走她。
拖到現在,越千城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他近來發現,花涴常常偷看他,對上他查探的視線之後,忙不叠将眼睛挪開,生怕他發現一般,有時候臉頰還會變得通紅。
越千城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獨自生活了這麼多年頭,他雖是少年身,内心卻已足夠老成。他能感覺到,花涴心裡已經開始有他存在的痕迹。
他就像個養蜂人,小心養了這麼多日蜂子,也是時候收獲一罐甜美的蜂蜜了。
“花涴。”舔舔嘴巴,越千城捏緊藏在袖子下的雙手,決心鼓起勇氣向花涴坦白心迹,“我……”
然而他忘了無仙派裡現下并非隻有他和花涴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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