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燭天胸前的通訊器傳出了輕輕的咳嗽聲。
愛希莉娅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戳了戳吊墜:“這東西怎麼在響?裡面有小人在說話嗎?”
一瞬間燭天的腦袋裡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楚懸你坑爹呢說好的保守秘密呢你這又是在鬧哪一出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允許你天天秀恩愛我連女孩子的手都不能碰?
燭天趕緊捂住胸口的吊墜連連後退:“沒……沒什麼!你聽錯了!那啥……你不是要去找林德嗎?快些去吧不然鲨魚就要腐爛了!”
“對啊!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似乎心思單純的愛希莉娅沒起什麼疑心,趕緊招呼霍霍跟上她離開。
剛遊出幾步,她又突然轉身,雙手背在身後,身體前傾,金色的發絲随着她的身姿飛揚:“燭天哥哥,你會加入我們嗎?”
燭天心花怒放——看看這是什麼話,四舍五入就是見家長啊!
燭天很想像婚禮上的新人那樣說我願意,可話到了嘴邊他生生咬住了舌頭——他是來找米拉克的,不是來原始部落倒插門的。
“我想再考慮一下。”他說。
“好的,我等你!”
燭天看着愛希莉娅俏麗的背影,心裡歎息一聲:這麼好的女孩,怎麼就生在了這樣一個愚昧又落後的蠻荒之地呢?要是他有一艘像利維坦那樣威風的座駕,他一定會帶着愛希莉娅遊曆四海,和她講現代文明和科學知識——讓她徹底脫離她落後的同類。
燭天陷入了連篇幻想中,直到楚懸又咳了一聲将他拉回現實。
“醒醒,起來搬磚了。”
回到現實中,燭天郁悶地發現他隻是利維坦上一個打工的。雖然他老闆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蔔,但一個老闆娘足夠吃死他了。
“人類,你到底要幹什麼!”燭天的怒氣值飛漲。
“再過會兒,你連内褲的顔色都要交代出去了。”
“人魚不穿内褲!”
“哦這樣嗎?意思差不多就行。”
“她隻是一個14歲的小姑娘!”
那邊的楚懸突然冷哼一聲:“14歲?足夠和男人上完床再抹掉他脖子了。”
楚懸這話似乎意有所指,不過燭天沒想這麼多:
“你們陸地人怎麼龌龊我不管,别拿你們肮髒的想法套到她身上!”
這個問題算是談崩了。楚懸不再糾結于愛希莉娅的事,她換了個話題:
“燭天小朋友,和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兒——你有沒有發現,神棄之地的一切的規則,都是建立在‘瘟疫’之上的?”
燭天仔細一尋思,好像的确如此。人魚們說的“瘟疫”就是核輻射。因為故土被“瘟疫”籠罩,所以人魚們才要龜縮在“神棄之地”;正因為面臨“瘟疫”的威脅,人魚們才會分成“錦鱗”“長尾”兩派,用獻上祭品的數量争奪進入“聖所”的權力。
“可是‘瘟疫’根本就不存在。”就算進入核爆的中心地帶,楚懸的蓋革米勒計數器的指數也一直保持穩定。七年過去,“神棄之地”的核輻射早已經消散了。
“這……”
如果核輻射根本就不存在,“瘟疫”隻是一場騙局,“神棄之地”所有的制度一開始就是建立在謊言的樓閣上,那麼凱伊絲,還有長尾人魚們為獻上祭品而産生的痛苦,悲傷,還有犧牲,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全都是一個笑話嗎?
設計這場騙局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所以我才說有趣。這麼多年來,難道真的沒有人質疑過‘瘟疫’之說的真假嗎?沒有人發現即使到瘟疫的源頭也不會被感染嗎?”
“所以我很好奇,那個所謂的‘使徒’,究竟是如何騙過所有人的。”楚懸冷笑。
燭天稍微理了理頭緒,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如果瘟疫是使徒編織的騙局,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所有的祭品都被投向深淵之下,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是的,他沒有任何好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這地方才處處透着古怪……”
很明顯,“使徒”就是個騙子。但能獲得民衆如同膜拜神祇般的崇拜,将一個明顯的謊言維持這麼久,而且從來沒有人懷疑,已經不是單純的騙子那麼簡單了。德國的小胡子也是騙子,他向民衆畫了一個橫跨歐亞非的“第三帝國”的大餅,人們将他捧上了神壇,但這一切,也是建立在他為德國制造了經濟黃金時代的基礎上的。
謊言,也是要架構在真實的地基上的。如果“使徒”沒點過人之處,怎麼支撐起一座城的信仰?
再次和楚懸交換了情報以及猜想,燭天找到柯莉黛爾,旁敲側擊地打聽神棄之地是否還有另外一條塞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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