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望着二人拉扯,挑眉道:“我也要吃。”
魏九朝掙紮了片刻:“好吧,你隻許吃一個。”
說是隻吃一個,但滾圓的山楂個個被糖漿粘連得緊密,很是不好咬,趙昭一張嘴,登時把相連的山楂糖衣也咬出一個豁口。
趙昭:“……”
魏九朝咬牙:“罷了罷了……小爺再賞你一個!”
趙昭接過,大咧咧啟唇,果不其然,緊挨的山楂上裹着的糖衣又裂開了……
趙昭表情一僵。
魏九朝嘴角抽搐一臉嫌棄,故作大方的忍痛揮手:“你全都吃了吧,我現在懷疑剩下的糖葫蘆都沾上了你口水!”
趙昭志得意滿,吃着糖葫蘆安慰魏九朝:“算哥們兒欠你的,改明兒我讓人把糖葫蘆架子背到你們府上,讓你吃個夠。”
魏九朝眼睜睜看着一整隻糖葫蘆被人吃得渣也不剩,氣道:“等本少爺回了家還稀罕一個破糖葫蘆?紅寶石珠子串起來都能吃一整年!”
“喲,原來小少爺的生活就是回家啃寶石。”趙昭笑着打趣:“見世面了見世面了,您牙口真好。”
魏九朝捧起自己精緻的白玉食盒,裡頭卻盛着膳堂的清湯寡水:“哼,膳堂這吃食也太難為我們了,簡直難以下咽。”
“聽人說,王掌馔是蔣司正管家的兒子,油水自然都被他們克扣了。”
“蔣司正他竟把手伸到膳堂中了?”齊宥向來在意飯食,對蔣司正的怨氣登時滿點,撇了撇嘴道:“你們想想此事多嚴重,飯都吃不好自然無心學習,日後還怎麼為君分憂啊?而且我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若都長成矮冬瓜,豈不是影響朝廷風貌?”
幾人都笑出聲來:“阿宥為了一口吃食,真會唬人!”
用罷膳食,齊宥一進教室,同窗掌班便拉拉他衣袖問道:“齊宥,崔先生病了,我們商量着午後一起去看看他,恰巧你來了,要一道去嗎?”
齊宥點點頭:“算我一個。”
雨中一别後至今未能相見,先生看見他返校安好,在病中也能放心一些。
齊宥親親熱熱搭住魏九朝的肩:“阿朝和我們一同去吧?”
魏九朝立刻表示拒絕:“那是你們好學生的活動,我去添亂蹦跶幹嘛?”
“哎,蕭朗吟的大名還在這兒赫然寫着呢。”齊宥拿來報名冊怼到魏九朝臉上:“你何時把他強行劃入好學生了?”
一旁的同窗掌班吃吃笑起來,魏九朝還是滿臉不樂意去:“朗吟課業不出挑,騎射課名列前茅啊,我呢,是樣樣拿不出手,注定成不了他崔先生的寵兒,他看到我,氣得病情加重怎麼辦?”
“以毒攻毒說不定病就好了。”齊宥向來喜歡和魏九朝在一處打鬧玩笑,笑嘻嘻拉住他:“一同去吧,路上給你買糖葫蘆吃。”
午後的夏日陽光灑在齊宥微微翹起的精緻嘴角處,魏九朝神色開始動搖。
“去看崔師傅,不上下一節課也不記過。”齊宥眼睛轉了轉,悄聲提示:“下一節是算學課啊!”
“算學!”魏九朝雙眸登時發亮,二話不說奪過筆在本子上飛快寫上名字。
教室也登時炸了,監生們長于文字策論,對算學很是無感,九章算術被戲稱為國子監的九九八十一難,聽說今天可以逃難,少年們紛紛踴躍報名,本子上瞬間多出十幾個人。
不知崔忱若得知自己成了學生們合理逃課的工具人,心裡會是何滋味……
“可以了可以了。”掌班看形勢不妙,吓得趕緊捂住報名薄喊停:“崔先生在病中喜清淨,去的人太多會叨擾到他的……”
午後,盛夏的光影灑在鮮亮的綠葉上,草長莺飛,眉目精緻的少年皆穿着同色月白襕衫,一路上說說笑笑,襯得周遭都閃閃發亮。
崔忱住在東三條胡同深處,離國子監步行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小院簡潔方正,堂屋和廂房的檐瓦皆是深灰色,不顯山不露水的,隻院中一角種了修竹,清幽怡人。
這次來探望他的少年有八九個,十幾歲的少年個高腿長,往院子裡擠擠挨挨一站,小院落登時顯得逼仄。
按照慣例,自然是好學生站在頭排撐住場面。
崔忱臉上微帶病容,雙眼卻光彩熠熠,坐在竹林前的石凳上,捧着汝窯瓷杯和學生們笑着喝茶談天,精神大振。
至于那些平日裡愛貪玩,本就是為了逃算學課才來此地的,心裡難免有鬼,縮着脖子站在後頭巴不得當隐形人。
崔忱在病中和善許多,極為親切的和他們說了幾句玩笑話,一句也沒提學業的事兒。
半個時辰後,學生們準備告辭。
崔忱狀若無意的瞥過齊宥,語氣淡然道:“齊宥留下,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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