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讀者的話,加更一章。)
博都哩賽康怎麼也沒想到,自他祖父開始,從發迹的大湖一直征戰草原部落,再到他的父汗統一草原,靺鞨族鐵騎從無敗績,所到之處,無一不是臣服跪拜。
如今在他的率領下南征中原古國,竟在一個小小的乾州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兩路十五萬鐵騎,跟自己逃回來的不足一半。
而且不少鐵騎勇士和戰馬還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有的勇士和戰馬堪堪能逃到草原,就一命嗚呼了。
更多的鐵騎勇士是被那驚天動地的炸響聲,給吓的是再也無法恢複到以前的勇武了。
草原諸部的步卒們也陸陸續續的逃了回來,本來兩路原本是二十五萬人的,如今回到各自部落的不足五萬人,有二十萬步卒是再也回不來了。
據回報說,除了在兩城戰死和被乾州軍俘虜的,還有一部分是因傷病死在了北歸的路上。
各部落的首領得知他們族裡派出的青壯兒郎,是被大汗博都哩賽康遺棄的,戰事危急,大汗竟然帶着自己的鐵騎先逃了,将還有近十五萬的他們的勇士,給扔在了那個叫南銮的城下不管了。
各族的首領嘴裡安撫着回來的族兵,心裡卻是對賽康大汗很是不滿。
博都哩賽康本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在逃跑時被飛奔的戰馬撞飛,雖然外有铠甲,但被快速奔跑的戰馬撞擊之下,亦是當時就昏厥了過去,好在被親衛及時接住,否則定會被後面的騎隊踩踏緻死。
他回到自己的牙帳已經快一個月了,也就近些天才感覺身體舒緩輕松了很多,尤其回來的前幾天,五髒六腑都是疼痛的,以至于他連大氣都不敢喘,别說下地走路了。
他躺在豪華的氈床上,腦海中不停的閃現着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那些草原士兵滿身大火,掙紮哀嚎,還有驚天巨響,鐵騎勇士和戰馬碎屍亂飛的場面。
這些場面如夢魇一般一直萦繞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這到底是什麼武器,他雖然知道中原王朝過新年有燃放爆竹的習慣,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爆竹?
他遂傳令門口的侍衛,将投效過來的幽州名士潘如松潘先生召來牙帳議事。
再有幾天就是正旦節了,往年的這時早已經是白雪皚皚,大地一片蒼茫了,可今年甚是奇怪,自進入冬季以來,隻是下了幾場小雨而已,一片雪花都沒有落下。
這幾日,天還特别的晴朗,中午時分還有些許的暖意,江毅知道,這就是前世我們常說的“暖冬過幹年”,這是很正常不過的天氣現象。
按前世慣例,隻要一個春節無雨無雪清清朗朗的,十五元宵節定會有雪,也叫“雪打燈”,因為十五元宵節家家挂燈籠,這時有雪降下,就叫“雪打燈。”
當然,這也隻是慣例而已,不是建立在科學之上的。
隻是過年沒了大雪的覆蓋,總是淡了些年味。
對百姓來講,則少了“今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着饅頭睡”的期待。
當然了,百姓的田地自是不會幹旱的,各府縣的水利設施還是比較完備的,可以引水灌溉。
趁着好天氣,江毅早早的命親衛置辦好了過年的吃食,又命人給嚴府送去了好多,嚴母自是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對江毅大加誇獎一番,程靈兒也是喜在心間。
嚴府的各個小輩們也都陸續回來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尤其是當了奶奶的嚴從茹,抱着已經一歲多了的大孫子,一刻都舍不得放手。
當了太祖母的嚴母,看着自己的女兒獨霸着自己的重孫子,自己都插不上手,氣的不停的翻眼瞪自己的女兒。
一家人就是在這樣溫暖甜蜜中,歡聲笑語的團團圓圓了。
正旦前的除夕晚飯,江毅本想在大元帥府設宴請大家,下午着人通知薛城元時,薛城元讓江毅派來的人回話給江毅:“我自己一大家子人都在身邊呢,我去找他江銘遠吃什麼除夕酒?”
封開的回話很簡單,就倆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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