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真的撞得有點重,我往後一個趔趄,差點就倒下去的時候,卻被小哥哥及時伸手扶穩了身體。
我等到心跳差不多平穩下來以後,我才有些震驚地發現,小哥哥扶的既不是我的肩膀,也不是我的手臂,而是我的腰。
發現這件事情以後,我的心髒跳動頻率有如被綁在跳樓機上一般,立馬就飙升了上去。
小哥哥不慌不忙地将手從我身上撤掉,然後有些兇巴巴地說:“你要是把帳篷撞倒了,今天晚上就直接露宿野外吧。”
我聞言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一直在反複回憶對方将手搭在我腰上的觸感。畢竟無論小哥哥伸手的原因是什麼,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隻有小哥哥摸了我的腰這樣一個結果而已。
然而這并不是那天晚上唯一發生的令我心潮澎湃的事情。還有更加讓我口幹舌燥夜不能眠的事情發生。
或許你們聽我這麼描述的時候,已經就能猜到一點苗頭了。還有什麼能比當我和自己喜歡的人同睡一張帳篷裡,又相擁而眠這件事更令人在事後回想起來時變得面紅耳赤和語無倫次的呢?
一句題外話,我發現我在遇到小哥哥以後,成語運用能力似乎也得到提高了呢。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偷換概念。我們雖然睡在一張被褥上,身上蓋着同樣的一張被子,卻也并不是相擁而眠,隻是背靠背睡覺而已。
不過嚴謹來說,背靠背這個詞用得也不算太貼切。當時小哥哥以睡不慣睡袋為理由,将我們的兩個睡袋拉開,一張做了墊在身下的被褥,另一張做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然後各自将外套脫下來折疊成方塊充當枕頭墊在腦袋下,小哥哥在我身側躺下來以後,立馬就轉身将背對着我,而我仍是保持面向小哥哥背脊的那個方向,視線在黑夜中目不轉睛地定在小哥哥露在被子在的一小截肩膀上。
獨屬于小哥哥氣息萦繞在鼻尖,我真的是不斷地用力握拳,才勉強克制住自己靠上前去,将臉輕輕地貼在小哥哥背上的沖動。
上一次這麼克制隐忍的時候,大概還是在小哥哥的床上那次。
本來還以為自己大概會睡不着,沒想到入睡的速度反而有點出乎我意料。
我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了,隻記得自己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小哥哥的後背。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皮就慢慢合起來了。
第二天是在枕頭邊的鬧鐘鈴聲裡醒來的,因為打算起床看日出,所以鬧鈴是定的淩晨四點多。
帳篷外仍舊一片漆黑,我以最快的速度關掉鬧鐘聲音,睜着眼睛在黑暗中慢慢消耗掉剩下的睡意,然後才屏息聽了聽小哥哥的聲音。
對方的呼吸聲很長很緩,聽上去像是沒有被剛才的鬧鐘鈴聲所吵醒,仍然還在睡夢中。
我的睡相一向都是中規中矩,所以也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在小哥哥懷裡,抱着小哥哥的腰醒過來。
我稍稍遺憾了一秒,正在起床和繼續躺着兩者之間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車上裝睡的事情。
幾秒的回憶又給了我一點蠢蠢欲動的心情。畢竟如果和小哥哥一起出來玩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的話,那麼和小哥哥睡在一起大概就算得上是千年一遇的罕見事情了吧。
此時此刻不好好珍惜并利用這樣的機會,我還是人嗎?
我一邊這樣在心中诘問自己,一邊閉上眼睛開始模仿自己睡着時的綿長呼吸聲。然後在這樣的呼吸聲中,一點一點地朝小哥哥身側挪動。
直到我的手臂外側撞在小哥哥的手臂上,大腿外側貼上小哥哥的大腿時,我才猛地頓住。
然後在下一秒,閉着眼睛做出睡着時無意識翻身的動作,一天手臂輕輕搭在小哥哥的手臂上,将自己的臉朝小哥哥的背上轉了過去——
想象中自己的臉貼在小哥哥的背上地觸感并沒有出現,反倒是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在黑暗中對上了什麼同樣柔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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