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有朝一日,他執意為之,聞月……
聞月自己都不清楚,屆時她該如何處之。
她錘了記腦袋,晃走那些該死的情緒,認真望進謝翊眼中:“謝翊,我并非同你玩笑。今日我着急尋你,是因發現了太子身上的異常。”
“哦?”謝翊聞言眉頭微皺,“是何異常。”
聞月沉聲道:“我父親曾為宮中禦醫,因我自幼體弱,父親總愛尋些宮中方子,為我強健身體。因而,我從小沐浴之時,皆愛效仿父親,在裡頭方一些登雲草佐浴。那登雲草自帶清香,氣味與皂角無異,因此平常人難以察覺。”
謝翊不解,“是太子與登雲草有所關聯?”
“正是。”聞月點頭,“我家祖籍南疆,南疆曾有一味川沙毒,乃慢性毒藥,能殺人于無形。這味毒藥,中毒之後并無顯著特征,但在長期服毒之後,便将藥石無靈,瞬間斃命。而這味毒藥,唯一的特征,便是咳喘之症。”
“太子中了川沙毒?”謝翊沉眉。
可不過片刻,他又出聲否定:“感染風寒尚且會有咳喘之症,你如何确認太子便是染了川沙毒?”
聞月擡眸,蓦地與謝翊急于探尋的視線撞到一塊兒。
她灼灼望着他,說出心中答案:“登雲草。”
“與登雲草有何聯系?”謝翊問。
聞月遙想父親當年所述,回憶道:“登雲草乃是南疆傳入中原的一味中藥,登雲草在常人聞來,并無旁的氣味。但中了川沙毒之人,遇登雲草便會聞見其中特殊的草藥氣味。且登雲草之氣味,會讓中川沙毒之人成瘾,叫他呼吸舒暢,叫他離不開。因此,數十年前,當年川沙毒曾在南疆盛行,女子皆愛用此毒下給心愛男人,叫他們俯首稱臣,離她們不得。然而,那川沙毒因毒性太猛,把握不好尺度,便将使人死亡。許多百姓因玩弄此毒喪命,不過十年,南疆州牧便将此毒給禁了,故而知曉此毒之人甚少。”
“既然如此,又是何人給太子下的毒?”謝翊問。
聞月望進他黑眸中,笃定吐了三個字——
“我父親。”
“你父親?”謝翊英眉緊蹙:“為何如此肯定?”
聞月定定道:“因那南疆川沙毒乃我祖上發明,雖其後因百姓過量服用而喪命被禁,但我祖上一脈,仍是竊竊将方子留了下來,以防他日被人迫害之需要。那方子隻傳長子,至我父親那代,已是第八代。因聞昊失蹤,後來父親将配方及解藥傳予了我。”
謝翊好奇道:“可你父親為何要對一個小兒下手?更何況,若照太子咳喘之症推算,興許下毒之時太子仍在襁褓。”
聞月咬着下唇,兀自思索,推斷出心中所想:“興許是想以太子威脅他身後的勢力。”
“你的意思是皇後?”
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此毒隻有我族人能解,我父親為醫者,自然不會對小孩下手。除非……有什麼迫不得已,危機性命的關鍵。”
謝翊聞言,沉眉思索,未置一言。
他走至桌前,坐下,給自己斟了盞酒,兜頭飲下:“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聞月在他對面落座,擡眸向他:“何事?”
謝翊回憶道:“前世助你尋找聞昊之時,以姓名為憑,根本尋不到任何線索。于是,我便将思路引至了你曾為禦醫的父親身上。畢竟宮中編纂頗多,想在曆史案錄裡尋一名姓聞的禦醫,再按圖索骥,倒不是件難事。”
“然後呢?”
“宮中二十年來,并未姓聞的禦醫。”
“怎麼可能?!”聞月大驚。
雖已過去兩世,且當時年紀尚幼,但關于兒時記憶,聞月仍是有些模糊的記憶的。那時,父親尚未聾啞,一身太醫官袍,溫文儒雅。
聞月自小體弱多病,父親對這個小女兒尤為疼惜,而聞月亦是黏他黏得緊。每逢父親清晨入宮問診,聞月總要拉着聞昊偷偷跟在旁,等到父親進了宮門,與聞昊一道在那兒朝父親招手,喚他早些歸家陪他們倆玩兒。
可若說這些都不曾存在,聞月絕對不信。
當下,聞月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謝翊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别急,聽我說下去。”
“好。”她難得乖順地點了頭。
謝翊說:“雖然未找到聞姓禦醫,但根據你兒時離京時日,以及你父親曾惹聖怒一事,倒是尋到了一名身份背景皆極為相似的趙姓太醫。”
“趙姓太醫?”聞月驚訝。
“正是。”謝翊把玩着杯盞,思索道:“前世,因姓氏不一,故而我沒當一回事兒。隻以為是你父親因意外殘疾,信口拿來安慰你的話。可如今,你說祖籍南疆,擅長用毒,倒是與那趙姓太醫匹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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