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拿眼掃過,步子都沒停,又将邊上的其他幾扇門推開看了眼,一共三個房間,五張床,看來這座實驗室的人不怎麼多。這麼想着,手下又利落的破解了一扇感應門,這一次,門的背後既不是長長的通道,也不是空曠的卧室,而是比通道裡更加明亮刺眼的燈光,銀灰色的金屬四壁,還有兩排巨大的圓柱型水箱。
隻一眼,謝旸的目光就頓住了。
那一個個水箱裡,隻有一個是空的,其餘六個水箱裡都灌滿了顔色各異的淺色液體。頭頂白慘慘的燈光投射到透明的玻璃壁上,反射出更加刺眼的光團,叫人看不清水箱裡的究竟,但謝旸知道這裡面的是誰。
六個容貌體态各異的少年或青年全都帶着呼吸器,雙目閉合,神色安詳的懸浮在水箱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整個房間裡都靜悄悄的,就隻有套在他們臉上的呼吸器發出規律刻闆的電子音,這唯一的聲響不但沒有給這間房間帶來生氣,反而刺的人的耳朵出現嗡鳴。
從看見這些圓柱型水箱的第一眼,西蒙的眼神便沉了下來,這個房間的一切都和他記憶裡的那個小屋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又看見了年幼的謝旸倒在血泊裡,安靜且狼狽。
深邃的墨紫色瞳孔轉眼就被赤色所覆蓋,即使是炙熱的火焰也無法掩蓋最深處的幽暗。
*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兜帽的人正低頭拿筆記錄着什麼。
邊上另一個和他打扮相似,但沒有兜帽,而是帶了一幅厚鏡片眼鏡的人,此時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為什麼會這樣,今天早上把人帶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明明是一句問句,但說話人的語氣裡并沒有多少疑惑,而是目的性明确的指向自己身邊的人,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興師問罪更為恰當一些。
“不過是排異反應罷了。”拿筆記錄着的人顯然對于同伴的質問并沒怎麼放在心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抛出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來。手中握着的筆杆始終微微晃動,書寫着的紙張被翻了頁,很快,空白的新頁上就被寫滿了數據。
然而他的從容淡定完全沒有傳染給身邊的同伴,反而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不過是排、異、作、用、罷、了?”一字一頓的重複着對方說的話,顯然是被氣的狠了。“誰讓你私自對他注射的?!誰給你的膽子?現在弄成這樣,你賠的起嗎?!”
一連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這個不行了,再找一個就是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問題戳中了兜帽的心事,又或許他隻是對于同伴咄咄逼人,且不依不饒的态度感到了厭煩,終于願意擡起頭來,給了對方一個正眼,隻是從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卻還是沒能讓同伴滿意。
眼鏡簡直要被對方的這股不以為然氣笑了,“再找一個?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這是路邊買大白菜呢,随便拿一個就行?!這幾個實驗體有多難得,你自己心裡沒點X數嗎?!”氣到破音,還爆了粗口。
“你自己也說了,實驗體。”兜帽将筆帽蓋上,清脆的閉合聲,在這個封閉的小空間裡放大,帶着耐心耗盡的淩厲,“什麼叫實驗體,還需要我教你嗎?小朋友。”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眼鏡憤怒的一指台子上躺着的人,冷笑數聲,“行,你厲害,那你就自己去和大師解釋。”在這裡對着他擺什麼威風,有本事就自己去和大師說,把實驗體弄廢了。呵,得了大師兩句誇獎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什麼狗屁藥劑都敢往實驗體身上用,呸!
把話撂下,不願再和對方廢話,扭頭就走,走時沒注意撞到一邊的架子,回敬了一記充滿憤怒的無影腳,碰的一聲甩上門離開。
屋裡,兜帽面無表情的合上手裡的報告,冷着臉繞過被眼鏡一腳踢到了路中間的架子,也離開了房間。
從始至終,發生争執的兩人都沒有往手術台上看過一眼。
重新恢複了安靜的房間裡,隻有一具發不出聲音的軀體靜靜的躺在那裡。
看其模樣,不過還是個少年,至多十五六歲大,穿着一套白色的病号服,幹幹淨淨的布料,和嘴角、脖子裡的殷紅形成鮮明的對比,以至于人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會被他身上最濃重的色彩吸引,而忽略掉在那頭淩亂細碎的發絲下,有一組混合了字幕與數字的編号躺在少年的頸部。
髒污的角落裡,有什麼東西探出頭來,悄無聲息的接近頂燈正下方的手術台,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
“喵~”
一隻不及成年人巴掌大的白色小貓趴在少年的腦袋邊,發出一聲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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