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幾年初成少年的池應先,早早的有了個目标:他想當演員,想用自己這雙眼睛,看到現實中的原以宵。其實那時候原以宵已經去世了,隻不過池應先對網絡沒有興趣,對娛樂雜志周刊也毫無興趣。九七年辭世的原以宵也早不算話題,他還以為隻要他想辦法成為演員,就肯定能見到這個他愛慕已久的男星。
機會來得很湊巧,在池應先的學校附近,有個劇組在拍攝新的電影。那是池應先第一次看到幕後的事,他站在圍觀的學生堆裡,看得忘乎所以,到天黑了也沒挪動腿。也就是那天,從小長相拔群的池應先被導演猛地看中,問他願不願意來這部戲裡演個群演。
當時的娛樂圈還沒有“流量小生”一說,想要在圈内生存,靠得都是實力。光是一張好看的臉并沒有用,還得看看天賦。
池應先當然是欣然接受。
而烏維就是那部戲的主演。
他看池應先一見如故,池應先對他也有種敬佩。對于池應先來說,烏維是真正的演員,是他的前輩,在他們不多的幾次交談裡,池應先說:“維哥有和……原、原以宵前輩……一起拍過戲麼。”
烏維愣了愣,片刻後又覺得這并不稀奇:“你是原以宵前輩的粉絲?”
“嗯……”
“我沒有和前輩合作過,倒是有幸被指點過。”烏維道,“可惜,前輩英年早逝,我也沒有機會和他對戲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池應先當時就愣住了。
父母辭世後,池應先再沒有像那天一樣悲哀過。他下了戲回家,在漆黑的房間裡,倒在床上的瞬間,眼淚就往外冒了。那像場遲來的祭奠,他哭得肩膀顫動,到最後無法抑制地哭出聲。
就是突然察覺,長久以來執着的事情,這輩子都無法如願了。
那部戲殺青的時候,烏維問了他,想不想當演員,池應先猶豫着點了頭。他想當演員,是想見到原以宵;然而這已經是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他竟反倒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演戲了。烏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塞給他自己的名片,說不着急,想好了再找他。
也就是那之後,池應先買了原以宵所有的DVD。
他将那些電影看到每句台詞都爛熟于心,看到閉上眼就能想起原以宵說那些話時的神情。他太喜歡原以宵了,喜歡得無法自已。那時他沒考慮過這種難以定義的感情會持續多久,也完全沒想過到他臨近三十,對原以宵的狂熱都未曾熄滅過。
池應先的第一部參演結束後過了三個月,他撥通了烏維的号碼。
烏維在得知他家的遭際後,也不知是因為心疼還是因為欣賞他,對他好得不行,說像他師父倒更像他的親人。也就是從他一腳踏入演藝圈後,他的人生才重新有了顔色。
他從跑龍套開始,慢慢能接到一些有台詞的路人角色,再到後來憑借出色的演技和長相,有了男四、男三。到他高中畢業時,他憑借這些履曆進了電影學院,開始更加認真地對待這份事業。
在工作與學業之餘,池應先唯一的愛好就是搜集所有有關原以宵的東西。從上過封面的雜志,到有他訪談的周刊,還有他所有的電影,精準的、簡裝的、有簽名的……隻要看見這個人,看見這張臉,就能讓池應先緊閉的内心充滿柔軟。
再往下——
他就遇見了黛凡,像是上天給慘淡的前半生,一份最好的彌補。
池應先一開始是讨厭黛凡的……他讨厭任何走捷徑的人,尤其是在娛樂圈這灘渾水裡,像桐友清那種走捷徑的基本等于常态。在池應先的眼裡,黛凡也是這樣的類型,空有一副皮囊。
就他這樣的,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原以宵的不是?
那天晚上池應先喬裝打扮去看《落日》時,差點被前邊那個男人的話語氣得罵人。
可當他開口,對方轉過頭來時,那雙幽綠的眼睛怔住他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在池應先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腦子裡竟然閃過許多年前,在小小的電視屏幕裡,第一次看見原以宵的臉。那是個特寫的鏡頭,原以宵的眼睛就那樣直勾勾地透過屏幕,看着他。
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這雙眼睛和原以宵并無相似,那一瞬間的念想就像是池應先的錯覺。
可那是雙非常漂亮的眼睛,這毋庸置疑。
後來再想起那天晚上的黛凡,池應先才知道,那不是錯覺,那就是真相。
“醒醒呀,快醒醒,我迷路啦……”
熟悉的聲音把池應先從夢裡叫醒了,他睜開眼,窗外藍天白雲,陽光正好。他往旁邊看過去,能看見輪廓被陽光勾勒得耀目、正抿着嘴表情無奈的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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