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想了想,給另外一個同事打了電話:“你能不能去工商局查查徐鈞銘公司,現在的法人代表是誰。”
對方說可能明天才能給查到了,林濤點點頭。扣了電話,倒在椅子上,頭疼的拿筆點點自己的額頭。
秦明說得對,他想,得找到證據才行。
他歎口氣又趴回電腦前,打開圖片浏覽器一張張的看照片。
都是秦明的照片。相愛近五年,盡管秦明多次抗議,可他還是給他拍了不少照片。沒事來翻着看看,基本上是他的解壓方式之一了。
他看着照片上秦明坐在沙發上盤着腿瞪他的模樣,笑了起來。這是哪一年的夏天來着?他一面笑一面往前翻。
從夏到秋,秦明的衣衫不斷變化,有時候頭發會長一點有時候又會短一點,有時候是失焦的背影,有時候是淺笑的側臉。
時間線前移,秦明穿着黑白相間的登山服立在那。小小的蒼白臉孔上,隻眼睛既冷且靜的望着他。
林濤微笑起來,那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一年。大年初一,秦明被他拽着去爬山。那時候身體特别差,人也很瘦,剛開始這是有點高反,臉色才差成這樣。
果然翻到那天下午時的照片,臉色就已經好多了。
他翻着翻着,指尖就停下來。照片上的秦明在金頂大殿裡,回頭不耐煩的看着他,背後佛像生六臂有四足,高大矗立。
林濤覺得,那佛像居然十分的眼熟,似乎與徐鈞銘别墅中的一座極為相似。
他遲疑了一下,迅速的從手機裡調出照片來。
他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處,發現應該是同一位人物的塑像,隻不過……
他放大手機上的照片。隻不過好像徐鈞銘家的木雕塑像上,手上似乎少了樣東西。他又去看電腦,但發現看不清楚,畢竟焦點還是對在了秦明的身上。
林濤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兩分鐘,兩分鐘之後他從桌上拿了文件夾,拔了充電器,走進無邊夜色裡。
秦明洗澡時聽見們似乎響了一聲,他關掉花灑,叫了聲:“林濤?”
他聽見翻東西的聲音,林濤之後沖他喊:“寶寶我今天不在家睡!”
秦明剛想說把你翻亂的東西收拾好,就聽見門“嘭”的一聲關緊,人似乎又出去了。
他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衣櫃裡亂七八糟的一片,鞋櫃也沒關上。秦明深吸了口氣,簡直想把床換成單人的沖動。
他默默整理完衣櫃,去關鞋櫃的時候發現,林濤從部隊帶回來的作戰靴不見了。他歪了歪頭,還沒來得及細想,陳林的電話就突然而至,等他再挂掉電話時,已經全然不記得這件事了。
林濤獨自開車至白玉山腳下,黃色警戒線還拉着,山體塌方的碎石還未清理,道路被掩埋的幾乎完全看不見。汛期未過,雨暫停兩天,顯然有關部門是想等天氣穩定再來處理。
林濤把車停在安全的地段,窩回車上睡到五點。他醒來時天色灰暗,空氣裡薄薄的松木氣息混合着濕冷,林濤擡頭看看天空,判斷兩秒後從車上拿起背包,在此刻棄車步行。
他蹲下身去,将鞋帶重新綁牢,就擡腳跨進了警戒線内。
他有着足夠好的體格和足夠應變的冷靜頭腦,也萬幸,他有足夠好的運氣。
他在上午九點時來到他和秦明當時住的民宿外,天空已開始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老闆娘倚在廊下嗑着瓜子吃驚的問他:“小夥子?路通了?”
林濤彎下腰去拍拍褲子上的土,沒有,他說。
我自己爬上來的。
林濤不想再換衣服了,他很累但是卻無暇休息。
他問老闆娘:“佛事活動暫停了麼?“
老闆娘說,沒有。僧人們應該還在白玉金頂上。山上的信号塔倒了,信号很差,不然或許還能幫他打個電話問問。
林濤把雨衣的帽子戴起來,一步一步穿過鱗次栉比的寺廟群落,向山頂而去。他想起當時和秦明上金頂時的心情,不由有些感慨時過境遷,輕松不再。
林濤邁入金頂佛堂,這裡與幾年前并無變化,唯一不同是曾經遊客往來的大堂之内十分安靜,幾十名僧人列于佛像之下,虔誠跪經。
有人聽到動靜回頭,一名穿着紅色戒衣年輕僧人站起來,走近問他有什麼事。
林濤拿出警官證晃晃,把文件夾打開給他看,他指着徐鈞銘的手部特寫:
“你們有人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麼?”
那僧人看了一瞬,思索了半天,雙手合十:“這确實是密宗手印,但我……不知這是哪位菩薩的手印。”他想了想,回頭叫了一人。
另一個帶着眼鏡的僧人過來,三十出頭,看着兩人不明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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