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帶兵圍住了你梨殺門總部開始,我就覺得你這敢跟皇帝耍賴的性格非常難得。以後,我有什麼想體驗的生活體驗不到,就找你幫忙,行嗎?”
柳元被日頭烤的直流汗,襪布難拆也在流汗,聽了這句話簡直汗如雨下,“陛下饒命啊!”
“就你了!我問别人的時候,别人喊的饒命都是帶着恐懼,你喊的饒命帶着不耐煩和不情願,哈哈哈,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柳元抗議無效,心裡吐槽,這女帝怕不是被太陽烤傻了。
襪布拆完,女帝把腳重重地踩在磚石上,臉色劇變。
柳元見狀,一把抱起女帝,沖到高台下的陰影裡坐着。
女帝愛好鍛煉倒是愛好鍛煉,可是沒走過遠路,也沒被大日頭曬過,這腳底沒有繭子,雙腳細嫩得就像雙腿的肌膚,如何受得了這滾燙的磚石路?柳元心底默默哀歎,擡起來查看一下,索性并無嚴重燙傷,不然“傷害女帝”這罪名可不好背。
女帝邊看着柳元幫她穿鞋邊發呆,回到高台之上,便重重賞了這位士兵,極力誇贊了帶隊軍官,也不顧之前“改口之後面子往哪擱”的擔憂了。
等封賞完,今天廣場上的活動算才結束,女帝要去設宴犒勞将士,柳元在被逮住拉去陪酒之前,偷偷溜回了家。
回來卻看見青子手拿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在天權閣門口徘徊。
柳元喊住她,青子回頭,又望望亮着燈的天權閣,一副沒想到國師從外面剛回來的樣子,半分驚訝半分慌張地把盒子藏到背後。
柳元心裡大緻猜到了,便問在這裡做什麼。
青子本來因為不肯巴結方初而備受師父冷落,這次等級有了空缺,她在猶豫要不要給國師意思意思,改善一下在國師府的處境。
可是平時她就看不慣方初那貪錢好财的樣,心裡鄙視這樣送禮走後門的自己。都走到了天權閣附近,卻又遲遲不敢進去面見國師。
不送吧,可她又不能真正做到雲淡風輕,視等級待遇如無物。按說,有所求,就要拿出相應的誠意來。
送吧,那豈不是跟吳銳,阿白她們沒什麼兩樣?今後還如何心安理得地鄙視她們巴結師父?豈不是與她們同流合污了?
可是不送的話,萬一吳銳和阿白都送了,不是又平白無故把機會讓給她們倆了?她們倆年輕,萬一一直在國師學徒的位置上坐着,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當小學徒?
如果真的送了就能改變結果,送了就能當國師學徒,是不是同流合污也不虧?
可是就怕,即使同流合污了,國師收了好多人的禮,比自己的還貴重,結果還是讓人家搶了位子,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是拿不出比這個更貴的禮了,可是又不敢把禮物準備得太過貴重,萬一太貴重了國師不敢收,再反手把自己舉報了,怎麼辦?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加艱難?
柳元看着支支吾吾的青子,覺得這種人好笑。
非常想要一種東西,就不惜一切手段去拿到它。非常想遵守一種原則,信奉自己的信條,就放棄一切物質回報去遵守這條原則。這兩種人,彼此看不慣,但是到生命終了之際,都可以坦然地說,此生追求,我已盡力,雖有些許遺憾,但我無愧于心。
可是青子就夾在這兩種人之間,既給自己制定了條條框框的原則來束縛自己,又給自己定了奇奇怪怪的目标要去實現。
這種人有兩種可能的結果:要麼,處事圓滑懂得變通,心中的原則大體上不違背,想要的目标也追得了大部分,大概差不多四舍五入約等于無愧于心;要麼,不停地退讓犧牲,卻隻能在求而不得的煉獄裡煎熬。
“盒子裡裝了什麼?”
“一盒東珠。”
柳元對着直爽的回答感到意外。“在這等誰?”
“等您。”
“有所求?”
“有。如果國師學徒之位有競選,青子想求得一個競選的機會。”
柳元心想,這回答得如此順暢通透,莫不是放棄了心裡的枷鎖,選擇了權力追逐?也好,這種人有這種人的用法。
“你的所求我知道了,東珠就不必了。關于國師學徒的位置,我暫時還沒有想法。有了思路之後,會在例會上說與你們聽的。”
柳元背着手走了。
青子垂頭喪氣,哎,收了不辦事,确實讓人頭疼。可是這壓根不收,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啊!這是清廉正直呢?還是說我幹脆沒戲呢?
柳元走進天權閣,下人禀報,吳銳和阿白送的禮物分别擺在了這兩處。
呵,大大小小的箱子,這是“總有一款适合你”啊。
“樂崖呢?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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