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改用了肯定的語氣。
顔右的神色有片刻掙紮,終究還是默認了這件事:“辛銘他就是一個魔鬼,我才認識他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子的……一直以來,他僞裝的都太好了。”
“我被他利用了。那次比賽也是,他借由我的原因,讓引川的人生有了污點,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會找記者來,把本來可以在顧氏内部解決的問題放到那麼大。大到當時的我根本沒法解釋無法反悔。”
季初羽沉吟了一下,蓦的問:“他找的記者,你還記得名字或者所屬嗎?”
顔右愣了一下,猛然點頭:“記得,叫劉冉。包括後面的事,也多是經由這個記者的手,那幾年,她是無虞市非常有名的記者而且,她和辛銘的關系很不一般。季小姐……知道嗎?”
談不上意外,季初羽隻是蹙着眉頭,像是意料之中,或者如她期盼中地聽到了這個名字一樣。
“知道。”季初羽很淺淡地看向顔右,“前不久的那些事,也都是劉冉經手的吧,包括翻炒十年前的事,并且還故意颠倒是非黑白。”
顔右苦澀的牽了牽唇角,卻不成笑:“對。包括後面……陷害引川侵犯我那件事,也都是在劉冉的引導中才變成了那樣的。”
“比賽那次,抄襲的醜聞爆出來之後,顧氏很快就開始介入調查和搜證。辛銘提前毀掉了引川的手稿,他告訴我說這樣就死無對證萬無一失了。但是我自己就是學畫的,我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一個人想證明作品是自己不容易,但是想證明一個作品不是她的,卻不難。事情一旦敗露,我本來就糟糕的人生,就徹底低賤到塵埃裡了……如果連畫畫這個唯一賴以生存的東西都失去了的話,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顔右說着,聲音有些哽咽:“抄襲的事被曝光後,我父親又狠狠地打了我,那是他打的最狠的一次,或許是覺得我讓他蒙羞了,也或許是覺得我活着都是個累贅了吧……是辛銘趕過來救了我。我知道這樣說,季小姐可能很不屑,但是當時,辛銘是唯一趕過來那個泥沼救我的人。”
“他直接把我帶到了畫室,說這次一定要幫我曝光那個人渣,讓我不用再忍受這些了。”
顔右有些無力地擡手指季初羽的手,“就是季小姐手中這幅畫上的那個畫室。你手中這幅畫,是我之前請求引川幫我畫的,那天是我的生日。辛銘送我一件很漂亮的旗袍,長那麼大,我都沒有穿過什麼像樣的女孩子的衣服,我父親看到我穿的時候,不由分說地就打了我,他抓着我的頭往牆上撞,說我是不是也是瞧不起他,要跟着野男人跑——就像很多年前對我媽媽一樣。”
似乎想到當時的畫面,顔右擡手攏了攏自己的手臂,深吸一口氣。
“抄襲這件事鬧大,已經注定了我不可能再回到那個家裡,我會沒有命的。我被帶到畫室後,辛銘出去打電話了,說他一定會幫我解決好這件事,我那時候不知道引川也在畫室裡。他一直昏迷着,直到那些老師和記者沖進來的時候,才醒過來。”
顔右臉上有些苦澀,沒有直視季初羽的眼神,緩緩地說:“我也是那時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辛銘安排好的圈套,目的就是為了毀掉引川,然後剛好趁此逃離。我隻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季初羽沒有懂,緩緩蹙起眉:“圈套?”
“對。”顔右終于擡起視線來,“辛銘早就計劃好了,利用我來毀掉引川。他對我家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如果抄襲的時候敗露,我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甚至會被打死……辛銘先是把引川騙去畫室,不知道用什麼迷暈了他——我被他帶到畫室的時候,引川還沒有蘇醒。他就告訴我,隻要我配合他演完,什麼都不用說,他就帶我去美國,我們遠遠地離開這裡的一切,再也不回來了。我當時真的被打怕了,很怕死,就閉着嘴什麼都沒說。”
“為了做戲做全套,辛銘還是用凳子打了引川的頭……這一下打醒了引川,緊接着那些記者和老師就沖進來了。”
季初羽的眼底染着震驚,瞪着顔右,嘴唇都有些顫抖:“你是說……整件事裡沒有巧合,全部都是辛銘缜密布局好的?”
事實遠比她想象的更有沖擊性。
季初羽想到辛銘那張臉,忽然覺得這個人是那樣的可怕。
“是,我看引川的口供上,他一直以為是和辛銘約好的,在老畫室見面,他喝了辛銘給的水,緊接着就神志不清了。警察在調查中,還查過是不是他沖動犯罪後在潛意識裡洗腦了自己,不是的,他說的都是真的。”
“顧老爺子應該找過你,你也答應了要幫引川澄清了,最後卻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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