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因疼痛而昏迷過去的葉向钲,覺得這一切都難以接受。她的钲兒才十六歲,還打算進入儀鸾衛,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那钲兒以後怎麼辦?
陳妙手見她這樣子,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留下一些傷藥和方子,便告辭離去了。
朱氏心頭大恸,卻也知道陳妙手是不能慢待的人,吩咐下人備了重禮,恭敬地送了他出府。
陳妙手一走,朱氏再也端不住大夫人的架子,她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眶一片通紅。
葉向钲醒來時,便感到右腿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哀嚎了一聲,正想喚來下人,卻見到了坐在床前的朱氏,頓時被吓了一跳。
“母親,您……您怎麼了?”葉向钲強忍着痛楚,這樣問道。
母親一動也不動,陰沉着臉,眼神幽深可怕,看起來甚是吓人。
朱氏這時已稍稍恢複了冷靜,她将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都無法接受是自己讓兒子變成了瘸子,隻能自欺欺人地想道:钲兒為什麼要換馬車呢?如果钲兒不換馬車就好了……
最終她想到了暢音閣那個戲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戲子的話,钲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待見到葉向钲醒來,她便将滿腹怨恨問了出來:“钲兒,那個戲子到底說了什麼話?令你與愚哥兒換馬車?”
葉向钲愣了愣,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出了什麼事。從家裡出發去東山校場,不久就換了馬車,然後馬車側翻,他被壓在了下面……
他蓦地瞪大眼,額上冷汗滲滲,驚慌地說道:“我受了傷……那儀鸾衛考核呢?儀鸾衛考核怎麼辦?”
朱氏沒有回答,她不忍心告訴兒子儀鸾衛是不可能的事了,甚至他以後走路都有問題了……她怎麼說得出口?
于是她避開了這個問題,再一次問道:“你受了傷,就是因為那個戲子的話!告訴我,你為何要換馬車?”
葉向钲不是三歲孩童,多少也想到自己與儀鸾衛無緣了,當下覺得右腿更痛了,蔫蔫地道:“母親,音袅說,儀鸾衛的考官喜歡低調樸素,最厭惡華麗張揚,您給我準備的馬車太華麗了,我便換了。”
他是真的想進入儀鸾衛,既然武功本事比不上五堂兄,那麼就隻好在其他方面博得考官的好感了。順便……讓考官厭惡五堂兄也好。
換馬車的時候,他哪裡會想到會出意外?此刻他和朱氏的想法一樣:如果沒有換馬車就好了!
可是,這世上哪有如果?朱氏聽了他的話,先是難以置信,接着勃然大怒:“馬車到了校場就停下,考官哪裡會見到你的馬車?況且能進入儀鸾衛的,都是權貴子弟,誰家的馬車不華麗?那個戲子在存心陷害你!”
朱氏既心疼又生氣,她的兒子怎麼會這麼蠢?竟然會聽信這些話語?很明顯,那個戲子就是在害他!
葉向钲面色霎變,下意識搖頭說道:“不會,音袅不會害我。她那般喜歡我,一心一意等着我将她納進府,她不會……”
朱氏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會?現在受傷的是你,去參加儀鸾衛考核的是愚哥兒!”
葉向钲想到了音袅的種種柔情,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到松媽媽匆匆走了進來,似是有什麼要事禀告。
松媽媽原先還想湊在朱氏耳邊細聲說話,在見到朱氏明顯不悅後,還是硬着皮頭禀道:“大夫人,五少爺剛剛回來了,說是……說是表現出色,當場被儀鸾衛考官選中了。”
氣氛一下子就冷凝了,朱氏與葉向钲的神色都變得極為難看,眼中的怨恨怎麼都掩不住。
或許,世上最難受的不是自己不幸,而是自己不幸的時候,發現别人卻幸運至極。
朱氏母子倆,怎麼能不嫉恨?
此刻三房的氣氛卻十分熱烈,大家都在為葉向愚考入儀鸾衛而高興,一貫嚴肅的葉安世笑了,陶氏甚至喜極而泣。
葉綏也是滿臉笑容,但比起他們來,算是平靜得多了。她走近葉向愚,笑着說道:“恭喜哥哥了!我就知道哥哥一定能進儀鸾衛,哥哥太厲害了!”
她是真的這麼想,以哥哥的本事,隻要能順利參加儀鸾衛考核,就一定能進去!
前一世哥哥因為她放棄了儀鸾衛考核,這一世她暗中謀算,令哥哥能夠安然到達校場。前一世她欠哥哥的儀鸾衛,這一世終于能奉回哥哥手中了。
葉向愚心中的激動尚未平複下來,便“哈哈”笑道:“這還多虧了阿甯每天纏着我來問啊……”
如果不是阿甯每天問他用兵之道,他也不會特意整理了自己所思所得,也不會想得這麼深刻。
誰能想到,這一次儀鸾衛考核除了武藝之外,還考武略呢?葉向愚想到校場那些子弟面如菜色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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