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蘇玙一臉懵:“你能把話說清楚嗎?”
“就是…就是你我的婚書啊,上面有我們的生辰八字,還有雙方爹娘按的手印。
蘇薛兩家指腹為婚,從我識文習字那天起,蘇伯伯始終和我家維持着書信往來,直到前幾年斷了消息,爹爹又病重……來之前家裡遭了竊賊,信不翼而飛,慶幸婚書無礙。”
聽起來有鼻子有眼,蘇玙拎着包袱猶豫要不要打開。女孩子出門在外包裹裡定然裝有私密衣物,可對方都不介意,她别扭什麼?再說了,她隻是翻翻,絕不亂看。
“那我打開喽?”
她問得煞有介事,薛靈渺羞怯地背過身。似是為了緩解撲通撲通的心跳,她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從江南到秀水城,我走了十個月零十八天,也想過你會不認我,但我還是來了。我們…我們是父母之命,婚書為證,是官府承認的合法妻妻,阿玙,我能喊你阿玙嗎?你不會趕我走,對吧?”
“啊?什麼?哦哦,對,對。”蘇玙手忙腳亂地将鮮亮繡着小錦鯉的肚兜塞回去:“那個…那個婚書在哪裡呀,我沒找到。”
她聲音聽起來怪異,薛靈渺顧不得多想,緊張道:“怎麼會?明明有呀。你再…你再找找?”
“好好好,我再找找。”蘇玙長舒一口氣。确切來說她還沒開始找,要怪就怪小錦鯉肚兜太可愛了,趕明她也繡一個。
不費吹灰之力翻出一卷裱好的卷軸,她心裡一咯噔:不會吧?不會真有那勞什子婚書吧!
“找到了嗎?”她遲遲不吱聲,少女掌心生出汗:“阿玙,你在做什麼?”
婚姻大事馬上就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蘇玙不甘心,她憤憤地展開卷軸,而後目瞪口呆,在反應過來看到了什麼,小臉爆紅!
“這……這就是你說的婚書?”她或許該慶幸周遭除了她們沒有别人,若不然屋檐下避雨還要明晃晃拿着春.宮圖,她臉皮似乎還沒那麼厚。
不知内情的少女露出淺淡笑容:“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不。這很妥。蘇玙這一刻清楚地意識到少女看不見,所以她該怎麼委婉解釋,這不是婚書,而是露.骨淫.亂不幹不淨的春.宮?
想着從見面她就寶貝護着懷裡的包袱,蘇玙胸口發悶,假使婚約是真的,那誠然是有人故意施為了。原因很簡單,無非欺負孤女眼盲。
“阿玙,你不說話,是在想什麼?”
“我……”蘇玙喪喪地歎息一聲,将那燙手的春宮重新放回包袱,切切囑咐:“收好了,不要給外人看。”
“嗯,知道了。”看不到她臉,猜不到她看到婚書的表情,薛靈渺心亂如麻:“不要給别人看,是不想被人知道有我這麼個未婚妻麼?”
“啊?這……這你要我怎麼答?”她壓根沒看到婚書,她看的是女子赤.身.交纏的春.宮!回想看到的畫面,蘇玙感覺眼睛都要瞎了。不忍告知她實情,煩躁地揉着眉心:“好了好了,你安靜會。”
“好。”少女乖乖巧巧站在檐下,對當前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阿玙沒有趕她走,這比她設想的好多了。
整理好亂糟糟的心情,眼看要到中飯時間,蘇玙後悔惹上這個麻煩,卻也委實做不到揮袖離去。
她盯着少女側臉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她頻頻心軟,心軟地不像自己的因由:别的不說,小姑娘長得太惹人憐惜了,文文靜靜的,看着就想喂飽她。
“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我?我還能忍。阿玙餓了我可以請你。”
“你請我?”蘇玙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
賣貨郎特意趕在下雨天售賣油紙傘,見了在檐下避雨的兩人不用喊就小跑過來。買了把七十二骨節的大傘,蘇玙回頭看她:“跟上。”
少女抱着包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側,耳垂微微泛紅:如果感覺沒出錯的話,阿玙是盯着她看了很久吧?
不動聲色地捋了捋耳邊長發,手不經意碰到眼前白紗,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搖擺不定:她會喜歡嗎?
柳下初逢的小插曲,看得出來蘇玙确實愛玩,但知道了她們的婚約關系,也會關心她餓不餓,不再輕浮地戲弄她,遠沒有蘇伯伯信裡說得那麼糟。
人無完人,薛靈渺很早便懂了這道理。隻要阿玙不離不棄,她肯定加倍對她好。
“想什麼呢?”蘇玙不滿地扶穩她胳膊,領着人繞過前面的水窪。
“啊?給你添麻煩了嗎?”
“算不上麻煩。”蘇玙笑她:“你如果一直陷在這樣迷幻的狀态,我都要懷疑你是怎麼從江南走來邊城的了。”她頓了頓,出聲妥協:“前路不平,挽着我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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