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六條您看可以麼,仁慈的大頭領~就六條可以麼……”伯恩斯伯爵一看自己惹怒了蝰蛇,趕緊苦苦哀求的還價道。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下,元老院沒有還價的資格。
“呃嗯,十二條……”蝰蛇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啊,這,這……”伯恩斯顯然已經手足無措了。對面的三個家夥都在不住的笑,這邊元老院的成員們都已經幾近崩潰了。一個個老頭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有人已經快要呼吸不上了氣兒了。十二條金龍啊!這可是一百二十萬法蘭金币啊!這已經相當于以前巴國一年的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十三條!”一個蒼老的男聲響起。大家都驚呆了,聲音原來來自一直都未話的議長厄爾利。“十三條金龍!先付六條,事成之後再付七條。車馬夥食單算,傷亡撫恤加倍!”大家更震驚了,這條件居然比蝰蛇提的還高!真是活久見,元老院的老頭們活了一輩子,還頭一次見到有人買東西主動多給錢的!
蝰蛇顯然也被鎮住了,他也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過一個貪财的傭兵能多想什麼?他狡猾的一笑說道:“好!就按議長大人說的辦!不過嘛……我的兄弟法塔赫的隊伍和我一個價兒!哈哈哈哈哈哈哈”。法塔赫也跟着哈哈大笑,原來這兩個家夥這麼做是早有預謀的。現在連法塔赫手裡的軍隊也要付同樣的價格了,那些人可是屬于國家的新軍啊!
元老院的成員們一片躁動,議長厄爾利也感覺被深深的背叛了。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至少他在法塔赫這裡還有優先出價權。如果像羅瑞思那幫羅西克裔新軍一樣政變時作壁上觀,政變後讓雙方競價,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好!”想到這裡他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了這個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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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痛快!”蝰蛇高興的答應了下來。他舉起手邊的咖啡說道:“來為了慶祝我們達成一緻!咱們滿飲此杯!如果飲不完,就算生意不成。順便說一句,我有可能再加價哈”說着蝰蛇一飲而盡。
厄爾利轉身瞪了瞪身後的一衆元老們,元老們畏于議長的威嚴也都端起了咖啡,大家有捏着鼻子喝,有的幹脆悶灌,各式各樣的總算喝完了這腥苦的咖啡。有些實在的咽了下去,有些雞賊的憋着含在嘴裡打算耍個花招一會兒出去就吐掉。伯恩斯就是比較實在直接咽了,但是有個濃痰一樣的東西粘在喉嚨裡咽不下去,有點不舒服。厄爾利議長裝的比較像,好像是咽下去了其實還含在嘴裡。
看着大家都喝完了,蝰蛇高興的鼓起了掌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痛快,那我就贈送一個煮這種能讓諸位重振雄風的大補咖啡的秘方給大家!這個咖啡啊其實是越喝越好喝的!”大家雖然覺得咖啡難喝,但一聽有大補的秘方,立刻産生了興趣。
蝰蛇低頭用手護住嘴,故作神秘悄悄說:“這秘方啊,可是我們撒拉遜老祖宗傳下來的”聲音越來越低,大家為了聽清楚,腦袋也本能的往前湊近聽,“這秘方啊就是咱爺們上茅房的‘精華的聖水’來煮的咖啡,就是諸位今天喝的‘大補咖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嘔唔噗”對面的元老院成員全都吐了……有些耍心眼的直接就噴了。
“啊哈哈哈這裡面可是我們三個最強的戰士的精華啊!是最棒的補品啊!哈哈哈哈~”蝰蛇歇斯底裡的狂笑着補刀,大帳裡元老院議員們坐的半邊都已經成了嘔吐物的海洋。吐得最狠的就是伯恩斯伯爵了,他甚至不知道黏在喉嚨裡的東西是什麼!!他拼命的嘔吐咳嗽,可怎麼都咳不出來。最後他幹嘔的已經喘不上氣了,在大家的嘔吐物裡來回打滾。臉憋的如同豬肝一樣殷紅,最後險些窒息而死……
其實蝰蛇當然沒有用那惡心的東西來煮咖啡,隻是想要故意整治這些衣冠楚楚的議員老爺們罷了。就和今天學校裡的校霸故意捉弄書呆子一樣,單純隻是為了取樂。咖啡之所以如此難喝的因為其實隻是沙蛇營的駐地附近的水源非常糟糕罷了。而黏在伯恩斯伯爵喉嚨裡的東西是什麼就真的不知道了,沙蛇營地裡煮咖啡的鍋也确實不怎麼清潔。為了再次羞辱這幫老頭,事後蝰蛇還專門在送交契約的時候專門附贈了一個字條。說明了原因,并再次嘲笑了他們當時被欺騙的囧态。知道被騙的元老院成員們,又羞又氣,但心裡卻莫名的好受了一點。
當然離開沙蛇營地回去阿卡的路上,這些被愚弄得生不如死的元老院成員們還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喝了什麼。好多元老院成員想起以前自己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樣子,再看看現在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遭遇,都在自己的豪華馬車裡偷偷哭了起來。但他們更無法預見的是,未來還有更凄慘的命運會降臨在他們一些人身上。
初秋的微風褪去了夏末的酷熱,巴斯頓堡西區也逐漸恢複了平靜。經過了連續兩周的巧取豪奪之後,尤裡的丘八們總算是放過了那些留在城裡的富戶們。尤裡現在最大的願望已經不再是複仇了,而是如何取得民衆的愛戴和支持。畢竟當上合法的巴斯頓大公才是現在他最關心的事情了。于是他開始約束手下的這些丘八,并公開絞死了幾個頂風作案的家夥。一番折騰下來巴堡的局勢這才總算回歸平靜,但宵禁和出入城盤查仍然保留了下來,城内的生活物資價格依舊居高不下。
看到局勢好轉,躲避在各個公使館裡的達官顯貴們也紛紛返回了自己的家,但迎接他們的卻是被洗劫一空的房子。非常時期算是告一段落弗勒格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來弟弟在珀南對尤裡的‘教育’非常成功,長達近一個月的動蕩中丘八兵們一次都沒有敢來法蘭公使館挑事。這也讓其他國家的公使館很是羨慕。法蘭公使館避難的人們也先後告别,離開的時候都是千恩萬謝,待所有客人離去公使館已經被折騰成了‘廢墟’一般。弗勒格幹脆花大價錢把公使館整修了一番,現在雖然局勢動蕩,但城裡最不缺的就是沒有工作的人力了。本來需要四周的整修工作,居然雇來了三倍的匠人兩周把公使館便收拾停當了,還為公使館鋪設了新的草坪和石子路。
衆人散去後伯恩斯小姐也總算卸下了假作‘女主人’的擔子,她與弗勒格終于可以盡享魚水之歡了。春意無邊的笑鬧聲又開始每晚都在公使館裡回蕩了。不同的是笑鬧聲中又多了一個更低伉的聲調,就好似小提琴獨奏升級成了大小提琴雙重揍一樣。這位新歡便是伯恩斯小姐的密友比奇貝斯小姐。她是巴斯頓第二大富翁貝斯勳爵的女兒,由于父親遭迫害被丘八兵們抓進了監獄。她一個人隻身逃進了法蘭公使館投靠閨蜜伯恩斯小姐,随後就被弗勒格保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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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小姐雖然隻比伯恩斯小姐稍大了半歲,但心機方面可長進了很多。她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也懂得如何用更漂亮的辦法去要。一方面為了獲得弗勒格的保護,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搭上弗勒格這條‘船’。于是她在伯恩斯小姐的幫助下開始極力的接近‘獵物’,但可她可不會像伯恩斯小姐那樣肆無忌憚的在那麼多前來避難的達官顯貴的眼皮子底下去直接勾搭弗勒格。而是先一來二去潛移默化的有意撩撥,非常沉得住氣的一直等到送走了大多數客人之後,她才在伯恩斯小姐的‘引薦’下搭上了弗勒格。在聖教世界中的羅西克貴族圈子裡‘共享’情人并不是一件多麼不堪的事情,尤其是像伯恩斯小姐和貝斯小姐這種在自由城長大的貴族小姐眼裡更算不上什麼了。
貝斯小姐委身于弗勒格可并不像伯恩斯小姐那樣隻是單純的為了情愛和虛榮。她懂得用自己的魅力來‘換’她想要的東西,她的愛更平等更有節制也更有目的性。相比之下伯恩斯小姐的愛就完全是單純的‘奉獻’心态了。伯恩斯小姐是全心全意的愛着弗勒格的,因為弗勒格就是她心目中的‘神’。即使是抛棄一切,即使是和閨蜜分享,隻要弗勒格高興她都願意去做。當然弗勒格這種情場高手自然明白她們的不同,但他始終都不動聲色拿捏有度,恰到好處的給予女孩子想要的東西,不論是情愛、虛榮、财富還是安全。正是這種情場上的遊刃有餘,讓他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愛上他的女孩由愛生恨而憎惡他。
貝斯小姐形象她比閨蜜伯恩斯小姐更成熟一些也是十六七歲的年齡,她似乎有一點點撒拉遜裔的混血,生的要比伯恩斯小姐更端莊妩媚一些,是一個典型的巴斯頓‘本土美人’的模樣。她經常梳着齊肩的深棕色卷,額前有一排乖巧整齊的劉海,喜歡頭戴紗質蝴蝶結。她有着高挺的鼻梁,黑色的彎眉下一雙褐色雙眸十分迷人,膚色也是健康的小麥色。勻稱的身材恰到好處,她也比伯恩斯小姐略高一點,大約有五尺三四寸(一米六出頭)。她也同樣擁有一對豐滿的胸脯,但看起來非常協調勻稱,如同像兩顆熟透了的蜜桃。總的來說她的身材更有女人柔美的韻味,而不是伯恩斯小姐那麼誇張的火辣。
貝斯小姐常穿與伯恩斯小姐類似的淡紫色露肩束腰長裙,這是現在自由城最流行的款式,在巴斯頓的貴夫人圈子裡她倆可算是數得着的‘時尚先鋒’。貝斯小姐當然也會刻意的為自己制造些别出心裁的‘設計’和伯恩斯小姐有所區别,比如她更喜歡拿紫色的羽毛扇這樣會讓她顯得更加穩重,而伯恩斯小姐則喜歡拿的更俏皮的絨毛扇。她行事也沒有伯恩斯小姐那麼高調,貼身常帶的是自己的老媽子而不是年輕的女伴。這些‘小心機’讓她整個人顯得更恬靜乖巧,仿佛鄰家乖巧可人的妹妹一樣。而伯恩斯小姐則更像是個性格可愛活潑又乖張刁蠻的大小姐。
兩人經常一起出雙入對的出現,大家都看她倆就像姐妹。可弗勒格眼中的兩個女其實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伯恩斯小姐出身世代的貴族家庭,天不怕地不怕,隻是想要享受人生,也隻喜歡虛榮和情愛。雖然有時顯得膚淺但也有幾分率真可愛。貝斯小姐則是出身新興的貴族家庭,父親和祖父的爵位都是買來的,說到底還是個商人家庭。她從小在老派貴族圈裡長大,自然會或多或少都會因為這種出身被排擠。所以她的心機更重,往上爬的欲望更強。雖然看起來有時顯得狡猾又有野心,但總的還是個乖巧懂事的姑娘。
貝斯小姐的父親阿爾貝斯勳爵是個了不得的商人,他是巴斯頓第二富有的人。财富僅次于已故大公尤根的嶽丈本阿裡大人。他主要是做石英沙和純堿生意,石英沙和純堿都是制作水晶玻璃最主要的原料。而巴斯頓北部德弗蘭山區的石英沙是公認的品質最好的石英沙,南部錫坦地區又有豐富的堿礦。于是貝斯勳爵和他父輩經過兩代人的努力,終于壟斷了這兩個地方的主要礦産生意。早年他的父親通過捐款被前大公和元老院冊封為爵士,但生意依舊不算太大受封的爵位也隻是入門級的最低級稱謂。
巴斯頓出産的石英沙和純堿的礦産主要供給羅西克半島上的水晶玻璃作坊。到了貝斯勳爵這一代家族不僅壟斷了這些原材料的生産,還在自由城、阿卡、巴堡等主要城市都開設了自己的玻璃作坊,并冠以‘貝斯制品’為商标。很快‘貝斯制品’以優秀的品質和更低的價格,成功占領了整個羅西克地區的高端水晶玻璃市場。後來阿爾貝斯因專門為碎塔灣的教廷提供水晶玻璃的産品,被教皇下诏特許受封了勳爵頭銜。這個爵位可是平民中可以獲得的最高爵位,一切禮遇都和貴族男爵一緻。這已經是貝斯家族作為一個平民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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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勳爵現在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了,他自然不會滿足與隻是一個‘勳爵’的稱号。他也想把自己的兒女與大貴族聯姻,來換取真正的貴族頭銜和政治權利。貝斯有四個孩子,長子已經不惑之年,早年家族還沒有如此迹的時候便娶了父親合作夥伴的女兒,現在常駐北部山區掌管那裡的石英砂的開采。次子也已經年近不惑,迎娶了巴國某個羅西克裔小貴族的女兒,現在在南部錫坦掌管純堿的開采。三子剛剛而立之年,迎娶了本國北部行省哥特堡侯爵的二千金,現在是最有希望繼承家族生意的人,于是被派去自由城掌管那裡的玻璃作坊。
即便如此,貝斯勳爵依舊不滿足于跟一個侯爵做親家的地位。他手裡還攥着自己小女兒比奇貝斯這張‘王牌’。于是三年前他也盯上了前大公尤根的婚事,但可惜由于他的财力不及本阿裡,貝斯小姐相貌也不及阿伊莎,年齡也更小了兩歲還不成年。因此在這場世紀婚姻大戰中最終“競标”失敗。最後讓本阿裡的女兒阿伊莎嫁給了尤根,本阿裡大人也由此成功進入巴國元老院并出任财務大臣,而他卻隻能眼巴巴的看着元老院的位置無可奈何。
為了掩蓋這場失敗,貝斯勳爵隻得将女兒送去了自由城。結果女兒在那裡結識了老鄉伯恩斯小姐從此成為閨蜜。看着本阿裡大人平步青雲,貝斯勳爵自然不滿意,于是他将目标放在了大公弟弟尤裡的身上,就在去年‘土中城之戰’前,貝斯小姐被接回了巴斯頓。貝斯勳爵開始接洽尤裡,結果尤裡比他哥哥還要貪婪直接也開口要價五條大金龍!比當年尤根要的嫁妝還多了兩條,并且不能給什麼官銜,隻能給貝斯勳爵一個男爵的稱号。男爵封号自然對已經得了勳爵封号的貝斯先生沒什麼吸引力,但尤裡的表示自己的爵位隻能給到這個價位了。于是貝斯勳爵又還價,要加一個北方行省的長官。結果尤裡還價七條大金龍!隻能給個行省副長官。
最終時間拖到了‘土中城之戰’前,這婚事随後就崩了…後來就是橋地區持續的動亂,貝斯小姐的婚事這樣一來也就一直沒有下文。婚事雖然彈黃了,但是尤裡這種蛇蠍小人卻根本不懂什麼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他從此就惦記着了貝斯家族的财富。于是新月政變後第一批就綁架了貝斯勳爵全家,所以後來就有了貝斯小姐在伯恩斯小姐的幫助下逃到了弗勒格這裡。雖然貝斯家族富可敵國,但畢竟隻是生意人,貝斯小姐的三個哥哥雖然都在外做事逃過一劫,但基本都是幫不上忙。如今的巴斯頓亂局,其實有錢也使不上勁。
城内恢複秩序後,弗勒格第一時間派人去過貝斯小姐府上,可也是與伯恩斯小姐家一樣一個人都沒有。府邸顯然被掠奪過,還不幸失了火建築物有一定程度的受損。如此一來貝斯小姐便隻能繼續暫住在法蘭公使館與伯恩斯小姐做伴。同時期望弗勒格早日能救出貝斯勳爵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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