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像是望着盤中的餐食,舌、、、尖舔過幹裂的嘴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重。
“我素來喜歡聽話的孩子,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留着你的小命。”
*
柳千頭頂的棺蓋被徹底掀去。
他所在地方是洞穴深處一塊腹地,甬道變得敞闊,形成一片空曠的區域,低窪處有積水,水中泛着腐朽的味道,水底似乎有些發光的東西,不知是磷石還是水草,呈現熒綠色,在黑暗中時明時滅,随着水光搖曳,猶如鬼火一般飄忽。
借着它們的光,柳千終于看清了鬼影的臉。
那是一張熟悉的臉,盡管如此,柳千仍然幾番确認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此刻的模樣與曾經的血衣幫幫主南轅北轍,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在血衣幫全軍覆滅之後,薛玉冠也被逼上窮途末路,他已全然喪失了理智,帶着不可能愈合的重傷,變成一個真正的魔鬼,眼底泛着瘋狂的光,像是要将目之所及的一切拉下地獄,為自己做陪葬。
他說,凡是步入這處山洞的人,沒有一個生還。
柳千不清楚十年前發生過什麼,但他知道金娥正是被這個人謀害了性命,赤憐多半也已經慘遭毒手,他仰頭凝着薛玉冠,凝着那張可怖又可憎的猙獰臉龐,幾近絕望的心底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恨意。
他突然跳起來,使勁渾身的力氣撲倒薛玉冠的身上,将後者撲倒在地,而後狠狠地咬住對方的胳膊。
薛玉冠的手指短暫松開,長刀從掌心滑脫,柳千瞧準這個機會,伸手要去搶奪。
他的腳踝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整個人失了平衡,狼狽地倒在地上,摔了滿臉泥漿。
他雖故技重施,但薛玉冠畢竟不是赤憐,不會對他有一分一毫的憐惜。
枯槁的五指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腳腕。
他踢打着試圖掙脫,然而,雙手也被擒住,剪往背後。薛玉冠不費吹灰之力便将他徹底制服,他隻覺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到半空,又狠狠地壓向地面,後腦吃了一記重錘,臉頰撞在棺材外緣,幾乎被壓得變了形。而後,一股寒意擦着頸側劃過,鋒利的長刀穿過他雜亂的頭發,釘在棺木上,将腐朽的木料鑿出一隻孔洞。
一陣眩暈過後,他強忍着疼痛睜開眼,卻被觸目驚心的視野吓破了膽。方才自己藏身的木棺,内側竟蓋着一層幹枯的血迹,呈現烏黑的顔色,木料上烙着許多淩亂的抓痕,縱橫交錯,難以盡數,就連鎖銷也是被生生抓壞的,叫人實在無法想象木棺中的人曾經如何劇烈地掙紮過。
究竟是什麼人,究竟經曆了什麼。
柳千不知道,也無暇去想,他渾身的力量都被卸去,四肢癱軟,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簡直愚蠢至極。”薛玉冠在他身後冷冷道。
“你……殺了我吧……”他用氣若遊絲的聲音回應。
“那可不行。”薛玉冠讪笑一聲,突然施力,将他的外衫從肩上扒了下來。
“你做什麼?!”柳千大驚失色,“你放開我——!”
薛玉冠非但沒有放開他,反倒俯身壓向他,一股潮濕的吐息灑在他的背脊上,令他感到一陣惡寒,但這不過隻是開始,從半片已經爛掉的嘴唇裡,竟然伸出一條粘膩的舌頭,肆無忌憚地貼上他稚嫩的臉頰。
“滾開!”柳千用幹啞的聲音嘶喊道,“别動我!小心我殺了你!”
可他的恫吓隻換來更多的笑聲,沉重的胸口緊緊壓着他的背,将最後一絲新鮮空氣擠出他的喉嚨,使他幾乎無法呼吸。
“小家夥很有骨氣嘛,快動手啊,我等着呢。”
柳千咬緊牙關,幾乎要将牙齒咬碎,他多麼想要變成一個大人,若是長大成人,他便不用永遠逃跑,永遠躲在别人的庇護中,他至少能夠掙脫這一雙龌龊的手,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然而,他的命運就像是懸在頸側的刀,生與死早已脫離他的掌控。
他的衣衫被扯到腰側,露出細瘦的肩臂,一隻發熱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恣意遊走,挑逗,他從未感到如此惡心,尚且稚嫩的皮膚被薛玉冠蓄意玩弄,沾上粘膩的唾液,烙下數不清的紅痕,漸漸變得不屬于自己。任由他如何咒罵,恫吓,對方卻全然沒有停手的意思,笑聲反倒愈發愉悅,得寸進尺的手探向身下,抓住他的腿根,粗野地掰向兩旁,用膝蓋抵住腿間。
全然陌生的焦灼感受混雜着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昏過去,他想要尖叫,但嘶啞的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想,原來這就是人間極惡的模樣。
一直以來,柳紅楓就是在和這樣的人周旋抗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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