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陸封寒回話時,手極為自然地搭在了祈言肩上。
瞥見陸封寒的動作,夏加爾眼睛有點發直,有些磕絆地開口:“指揮您過來是?”
“來接祈言。”視線随之落到坐着的祈言身上,陸封寒嗓音緩了兩個度,“三點了,現在過去?”
等祈言跟陸封寒一起往外走,夏加爾不由盯着兩人的背影。在看見陸封寒解下外套披到祈言肩上、肩章上的銀星一閃而過時,他沒忍住小聲道:“完了完了,我在殲擊艦序列認識的一個前輩,叫卡爾文,據說将自己賬戶裡三分之二的錢都拿去下注了。”
遠征軍内部的賭局是公開的秘密,葉裴好奇:“他下的哪邊?”
夏加爾一臉同情:“賭指揮在三十歲前開不了第一槍。”
葉裴拍了拍夏加爾的肩:“看來隻能靠你多存點星币,等你那個前輩快餓死的時候,發善心接濟接濟了。”
回到指揮室時,已經有一個治療機器人待命。亮起的虛拟屏上,視頻對話框連着,能看見正在實驗室忙碌的伊莉莎。
祈言一眼便發現:“你怎麼架着一副眼鏡?”
伊莉莎擡起頭,不太習慣地托了托眼鏡框:“這是最近白塔的新風尚,不知道是誰開始的這種複古裝飾,現在無論是九十五歲的安德森教授,還是比你年紀大幾歲那幾個,人手一副眼鏡,大概這樣會顯得大家都很有學問。”
她捏了捏酸痛的脖頸,問到正題:“你上次吃藥是在什麼時候?”
“十五天前,”祈言記得很清楚,“我最近情緒非常平穩,雖然記憶仍會混淆,但負面情緒已經很少出現了。”
聽見這個回答,屏幕裡的伊莉莎朝陸封寒望了一眼。
“所以我自主判定,暫時不需要大量藥物來降低負面情緒的影響。”祈言說起時,語氣是顯而易見的輕松。
“當然,沒有人比你自己更加了解自己。”伊莉莎笑容欣慰,“不過,這種藥物你已經服用了快十年,保險起見,接下來的半年裡,每兩個月可以服用三次,之後再完全停藥。”
祈言沒什麼異議:“好,我會記得的。”
“另外,沒有了藥物作用,你在痛覺方面會逐漸趨于正常,但相對平常人來說,耐受阈值仍會低一些。”伊莉莎目光溫和,“我很開心。”
等視頻通訊挂斷,祈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他想,他也很開心,那些恐懼、不安和自我懷疑,都被遠遠隔絕在外。
這時,陸封寒從後面抱着他,耳垂被吻了一下,身後的人低聲開口:“我記得第一次陪你去圖蘭時遇見了爆炸,後來問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你說有,耳垂被草尖紮了一下。”
提起這件事,陸封寒胸廓輕顫,笑聲溢出來,“我當時還在想,這是哪裡來的小嬌氣,隻好給你吹了吹。”
這段記憶祈言記得也很清楚,左邊耳垂甚至還能回複當時的刺痛感,他剛想申辯,突然感覺耳廓被很輕地咬了一下。
祈言呼吸立時便是一顫。
如同被蠱惑般,陸封寒順着祈言的耳垂一路向下,自頸側吻到了喉結,精緻的鎖骨猶如絕妙的藝術設計,輕易便攫取了他的心神。
祈言察覺到陸封寒的胸膛逐漸熱燙,一聲聲心跳就在他的後背處,指尖有電流經過般,有種刺麻感。
随着親吻加深,陸封寒肌肉薄削的手臂輕易将祈言抱起,兩步放到了會議桌上,正面吻上了祈言涼薄的唇。同時,他的一隻手托在祈言的耳鬓旁,簡單的小動作裡,透出一種隐忍與珍視。
會議室中繪有星圖的虛拟屏,舷窗外映出的遙遠恒星,都在這一瞬間被旋渦卷入,引入浩渺的星海之中。
“言言……”
陸封寒貼着祈言的唇角,嗓音沙啞而柔和,裹着一層氣音,似乎蘊着令人臉紅心跳的雄性荷爾蒙。
祈言五髒六腑都已經被獨屬陸封寒的氣息充滿,甚至連骨髓都被寸寸浸染,眼前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層薄霧。
他遲了幾秒才回應:“嗯?”
“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嗯?”像是在确認獨屬自己的占有。
這個問題難度太過,祈言半睜着眼:“不……知道,”思考數秒,他嗓音微啞,嘴唇被親得發紅,“好像隻是某一天早晨醒來,我就已經愛上了将軍。”
第九十二章
由祈言命名的主艦伊什塔爾号被放入了龍夕雲的艦隊。
會議桌邊,杜尚絮叨:“指揮,伊什塔爾号雖然是機動型主艦,但我經常打沖鋒,機動型的也很适合放到我的艦隊裡啊!”
陸封寒靠椅背坐着:“艦隊裡有四艘主艦的人沒資格開口要新艦。”
立刻,圍着會議桌的幾個艦長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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