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京師的一代名妓居然在這荒郊中洗盡鉛華賣起了涼茶!玉飄飄笑道:&ldo;是我。&rdo;先手腳麻利地為他續上了茶,才坐下來絮絮地閑談起來。她已經與于簡之成親,在山後的小村莊裡安了家,于簡之的母親有一個姐妹就嫁在了那裡。現在于簡之在村裡的小學堂裡做先生,她閑來無事就在這道邊擺了個茶攤。&ldo;從前人來人往的,熱鬧慣了,一下子靜下來,還真有些坐不住。&rdo;玉飄飄擡手去捋鬓邊的發,順着崔銘旭的視線低頭看,一手撫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不好意思地笑道,&ldo;已經三個月了,當時要不是為了這個也不會走得這麼急,偏又湊不夠錢,隻能把小齊大人送的手珠也留在了那兒,那手珠我還很喜歡呢!&rdo;&ldo;是……是齊嘉送的?&rdo;&ldo;是啊。他托了簡之帶給我的。說是有人特意托了他為我找來的,一定要收下。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對了,我聽簡之還支支吾吾地提到了您,他那人,就愛計較這點事……&rdo;神情卻是甜蜜,洋洋地有些炫耀的意思。她眼珠子一轉,問道:&ldo;難道那手珠是您給我的?&rdo;&ldo;是齊嘉送你的。&rdo;崔銘旭口中淡淡地說道。心裡還是禁不住暗罵一聲,這小傻子,他随口說一句要送玉飄飄,就一定要送到人家手上,這麼掏心掏肺幹什麼?真是……心尖上一陣疼痛。那邊又來了客,玉飄飄提着茶壺應聲去招呼,茶客們誇贊老闆娘漂亮又能幹,又問肚中的孩兒是男是女。玉飄飄&ldo;咯咯&rdo;地笑,說想要個男孩兒,但是又覺得女孩兒貼心,最好是一男一女,那就齊全了。小茶棚裡笑語晏晏,引得往來客商紛紛駐足停留來喝上一杯。玉飄飄忙裡忙外應接不暇,臉上笑得分外燦爛。崔銘旭看着這個神采飛揚的女子,恍然發覺,她沒有他印象中的那般嬌小軟弱,反而顯露出幾分飒爽風采。她妙語如珠談吐機敏,不再哀怨地懷抱琵琶在樓頭楚楚地唱《相思調》,再不是春風得意樓裡那個眉含輕愁弱不禁風的花魁。她現在的性情與在京城時簡直判若兩人。啟程時,崔銘旭掀開轎簾,望着那小茶棚離他越來越遠,昔日的至愛抛了榮華富貴甘心情願在這裡安穩度日,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不覺得憤怒也不覺得哀傷。心念一轉不由想到,當年他躍下牆頭時,若不是路人那一句&ldo;不愧是天下的内容做部分修改:&ldo;昨天晚上,你在禦書房裡幹什麼?&rdo;齊嘉的眼睛瞬時睜大,嘴半張開卻說不出話來。&ldo;他沒理由留你,你又不管政務。&rdo;口氣發虛,語調也跟着一起低落。&ldo;所、以?&rdo;一字一頓,齊嘉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崔銘旭幾乎不敢直視:&ldo;朝中有流言,說你、你和他……畢竟總要有個說法……君臣之間那麼、那麼……&rdo;伶牙俐齒的人棘州,果如其名,荊棘叢生,寸草不長。大甯王朝開國至今兩百餘年,四海升平,九州安泰。唯有棘州依舊艱辛困苦,與江南富饒之地仿佛天上地下,也叫曆任刺史都傷透了腦筋。這窮困是自開天辟地起就纏上的,農耕之國最盼風調雨順,開春一場及時雨,冬至一場祥瑞雪,便五谷豐登國泰民安。而棘州卻偏偏缺水,龍王爺似乎從不駐足留步,土地貧瘠得幾乎一無所有,撒下十斤種子堪堪隻收獲五斤,真正的種瓜得豆。天注定的寒涼命,人力再勤,也勝不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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