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如實把一切都告訴他,不保留絲毫。
“前幾天不是有過一場考核嗎?我遞送上去的成品,被他看到了。他今兒過來,是和我說哪裡稍微改動一下的話會更好的,也沒說什麼别的,就是聊了些有關木工方面的東西。”
趙佑楠心想,不管聊什麼,能一聊聊上一下午,這就夠他生氣的了。
“哦。”他不知道說什麼了,人家給的理由是多麼的冠冕堂皇啊?都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哪裡不對呢,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簡單“哦”一下算是給個反應吧,接下來的,自己猜去。
柳香知道他氣肯定是沒消,還故意在這兒擺着臉給她看呢。柳香想了想,如果他不喜歡這樣的話,那她以後不再見衡陽王就是。
反正,她也并不覺得以後還能常見到衡陽王殿下。
于是柳香哄着他說:“本來今天見他就是個意外,也不是我要見的。如果你在意的話,那我以後就不見他了。”
趙佑楠覺得她說這話哄兒子還行,哄他?那也太看不起他了。
他陰冷冷笑着問:“人是大長公主殿下帶來的,你不得不見,是不是?”
“對啊。”柳香覺得這才是說到重點了,又不是她主動要見的,怪她做什麼。
趙佑楠又問:“既是大長公主引來的人,你能拒絕嗎?”
“自然不能。”柳香表情嚴肅認真。
趙佑楠這才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來:“既然這次不能,日後若大長公主再帶他見你,你也是不能拒絕的。既如此,你方才承諾我的說日後再不見他,又打算如何做到?既若不到,卻還承諾,你确定你不是在哄我?”
柳香:“……”
她承認,她又被他帶陰溝裡去了。
她竟還以為,方才他前面說那麼多,是在體諒她的處境呢。原來,他前面鋪墊那麼多話,就是為了這最後一句堵她嘴的。
當真陰險的男人!
“那我能如何。”柳香也很無奈。
趙佑楠這才扔了手上木釘,笑着挨她更近了些,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話。
“不如何,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我信得過你。”柳香正要誇他心好,竟這般體諒自己,結果他又開始談條件,“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你讓乳娘把兒子抱走。”
柳香:“……”
夫妻一道攜手回主院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主院正屋内,乳娘正抱着墩哥兒在屋裡來回走。
墩哥兒如今快六個月大了,越發不好帶。每日比之前覺少了不少,醒着的時間越來越長,不像從前,除了吃隻知道睡,像個小呆瓜一樣。
現在會認人了,也會尖叫,隻要不高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喊幾聲發洩一下心中怒氣再說。知道爹爹是誰,知道娘親是誰,比如娘親在時,誰也别想從娘親手裡把他抱走。
他爹坐在炕上坐得好好的,他坐爹身旁時,就非得看他爹不爽,伸手去推他爹,不讓爹坐。要是不把人推走,不遂了他的願,他就不高興。
然後還會伸手揪人臉,扯丫鬟耳朵上戴的耳環。
為了這些事,趙佑楠沒少治他。但沒辦法,雖說他現在比之前大了,但依舊隻是一個六個月都不到的呆瓜而已。
兇他時,他當時可能能看懂,會哭。但轉臉就忘了,依舊調皮得很。
一點記性都不長。
墩哥兒睡醒了就找娘,為此還小哭過一場。被丫鬟拿了個撥浪鼓在他面前搖,轉了注意力,扭頭就忘了要找娘。
但撥浪鼓的那陣新鮮勁過後,突然就想起來自己要找娘似的,又哭。
沒辦法,丫鬟又去找别的玩意兒來哄他。
所以柳香夫妻回來時,墩哥兒手上正拿着個什麼東西玩得認真。本來是玩得很入神的,但突然一擡頭,看到爹娘回來了,好像突然又想起來自己被抛棄了的事一樣,嘴一撇,就“嗚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柳香把胖兒子從乳娘懷裡接了過來,小胖子手有勁得很,死死摟着娘親脖頸,生怕誰會再把他和娘分開似的。
還不能哄,越哄越來勁,哭的越厲害。
柳香也沒再像他還小的時候一樣“乖兒子”、“心肝寶貝”似的喊着哄他,也是怕像他爹說的那樣,太慣着他會把他慣壞。所以,現在他再哭,柳香雖然也心疼,但最多就是抱抱他。等他哭夠了,或者說,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哭是沒用的的時候,自然就乖乖不哭了。
墩哥兒自己哭了會兒,見沒人哄他也沒人理他,自己覺得沒意思,就不哭了。
柳香這才問他:“你剛剛為什麼要哭啊?爹爹和娘親這不是回來了嗎?是不是一回家就抱你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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