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也笑道:“方才過來的路上,聽你身邊婆子說,侯爺為了此事斥了侯夫人一頓?如今又日日差人來探你病情,噓寒問暖,想是急了。”
盧氏說:“侯爺急便讓他急去吧,有事需要我了,這才着急的。我若病好了,替他們度過了這次難關,改日那對母女再作踐我的話,侯爺指定就不這麼急了。所以,既然他不能急我所急,我又何必急他所急呢。”
“左右如今我病了,侯夫人代管着家。到時候這個年過得不好,人家背地裡私議的也是他們夫婦的不是,又不會說我,我又在意什麼呢?”
柳香覺得她這招數使得好,很是解氣呢。不由又心中欽佩起來,怎麼她就沒有大嫂這樣的智慧和謀略呢?若是這事擱在她身上的話,估計她肯定是沒轍的。
“那……大哥那裡是什麼意思?”柳香問。
她一直都是知道自己丈夫非常恨侯爺夫婦的,但她看不出大爺的心思來。大爺和二爺關系很好,但很多時候很多場合,大爺卻也對侯爺十分恭敬,并沒有很仇視他的樣子。
所以,她一直不知大爺心中是怎麼想的。
而如今大嫂這般作為分明是故意給侯夫人難堪,給侯爺下不來台。若是大爺知道的話,不知會不會怪大嫂。
盧氏說:“是他讓我好好休息,索性丢開這些内務的。他雖沒和我明說,不過我想,他對侯夫人那對母女,想必心中是很氣的。”
“那就好。”柳香拉住盧氏手說,“隻要你們夫妻是一條心的,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盧氏也挺開心的,她覺得自己丈夫這樣無聲的抗議,也算是替自己出氣了。
柳香和盧氏關系好,二人坐一起說話,說了好多。盧氏問了老太太情況,柳香說怕祖母老人家生氣着急,沒敢告訴她老人家,盧氏說這樣是對的,她當時之所以沒告訴他們,也是怕他們擔心。
盧氏又問了些柳香比賽上的事,柳香都事無巨細的一一說了。
二人坐一起說話,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
冬天天黑得早,還未到酉時,太陽就快要沉下去了。盧夫人抱着墩哥兒過來說:“慧娘,一會兒晚飯就端過來了,你們怎麼吃?”
盧氏閨名是“秀慧”二字。
盧氏說:“我就坐這兒吃,娘您帶香兒她們去桌上吃吧。”
柳香不知道要不要留下吃飯,走的時候,和老太太說的是一家三口出門逛街去的。若不回去吃晚飯的話,怕老人家會起疑心。
盧夫人似是看出了柳香的擔心一樣,笑着說:“方才前院差人過來,說是二位爺一起吃飯喝酒呢。”
柳香聞言,便就沒再推诿,隻笑着起身出去和盧夫人一起吃飯。
前院,趙佑樾書房内,兄弟二人面對面坐在炕上。二人中間的炕桌上,簡單置有幾樣菜,桌角擱着一壺酒,不過兄弟二人都不嗜酒,隻意思着略飲了一杯後便作罷,開始吃起飯菜來。
“你我兄弟同朝為官,幾乎日日都能在早朝上見面。怎麼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也隻字不提?”趙佑楠素來知道兄長心思沉,心裡所想從不會浮于面上,所以,他也沒打算去猜他心裡在想什麼,索性直接問了。
趙佑樾則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秋水芙蓉面,聞聲隻溫雅一笑,繼而道:“告訴你又能怎樣?不過就是害你打回來和父親大吵一頓。你如今都搬出去了,又何必再鬧成這樣。”
又說:“如今家裡事你便别管了,你好好孝敬了祖母,也就算是幫了我。”
趙佑楠擰眉,索性問得更直接了些:“你我可是一母胞出的親兄弟,你有事何必瞞着我?大哥,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千方百計讓我帶着祖母出府獨居,你又在籌謀什麼?”
趙佑樾本是溫柔笑着的,但聽得弟弟說的這話後,臉色有瞬間的異樣。不仔細觀察的話,是不會捕捉到這個細微表情變化的,但趙佑楠一直有盯着他看,所以,他捕捉到了。
趙佑楠繼續說:“雖說那日是我提出要帶祖母出去住的,但後來我細細想了想,其實是你故意引我說出來的。若不是你說,那夫婦二人想故意氣死祖母,我恐怕即便心中有這樣的打算,也不會輕易提出。大哥已早猜出了我會有這個打算,所以你知道,當時隻要你說出那些話來,我必會立即選擇帶祖母走。”
趙佑樾早恢複了面上的平靜,他用一如既往溫柔的語氣說:“二郎,我隻問你,祖母如今身子如何?”
“尚可。”他回。
“心情呢?”他又問。
“很不錯。”他又回。
于是趙佑樾就笑了:“如今這樣,不正是你我想看到的嗎?祖母已經八十高壽了,她再經受不住任何人的氣。其實你不是心思粗犷之人,你也該察覺得到的,中秋夜那日,父親就那樣放縱小鄭氏胡為,他何曾考慮過祖母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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