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會不等阿桃點頭,元皓主動把手絹從她嘴裡扯了出來。因為塞得太久,阿桃又哭又嚎,那帕子都是她的口水,元皓鄙夷至極,扯出來後趕緊扔到了一邊,然後矮下身子,面帶微笑瞅着阿桃,等她低頭叫好哥哥。
帕子拿出來了,阿桃卻沒說話,仍是瞪着元皓。
元皓也不着急,索性把燈拿過來席地而坐,照着阿桃的臉,耐心地等她。
此時外間似乎下雪了,有淅淅索索的風聲和雪粒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安靜。
阿桃似乎被捆綁久了,身子很不舒服,她低下頭,咬着唇一點一點地挪動,花了好半天時間才将自己擺成較為舒服的姿勢。
而後,閉上眼,靠在椅子上,似乎是打算睡覺。
元皓眉頭一凝,沉聲道:“又裝死,快起來。”
阿桃閉着眼說:“我沒錯,不想認錯。”
“剛剛你不還裝作柔弱,想讨我歡喜嗎?怎麼現在不使這招了?”
阿桃舔了舔唇,淡淡地說:“剛剛是認為你還沒這麼混蛋,現在發現你就是混蛋。”
“我是混蛋?”元皓還是笑,“那你就是混蛋的妹妹喽?”
“我可不是。我有哥哥。”阿桃終于睜開眼,淡淡地瞥了元皓一眼。
話猶未了,元皓一把将人抓起來,方才戲虐的語氣瞬間冰冷,他道:“你跟我硬抗是吧?”
阿桃聳肩,“我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好,好得很。”元皓指着阿桃的鼻子,“我就替燕珩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這般放狠話,阿桃也不是吃素的,張嘴咬住了元皓的手指,疼地他大叫,“!!!!!你是屬狗的嗎!!!!”
元皓的叫聲把院中看守的士兵引了過來,這可是一軍統帥,數萬兵馬壓陣都不皺眉頭的,怎地在房中大叫,難道是有刺客?!
一時之間,衆人來不及細想,本着對上鋒負責的原則,一腳把房門踢開,而後就看到阿桃張嘴咬着元皓不肯松嘴場景。
“…….”
或許是眼前的場景實在魔幻,大家都愣住了。疼還是當事人疼,元皓漲紅了臉大吼,“幹看着做什麼!都是死人嗎?!”
于是,大家這才敢上前去,幾人拉住阿桃,幾人扶着元皓坐下,并取來了藥箱。
侍衛領隊見阿桃犯上,大喝“刺客!”幾個人将她推到院外,眼見鋼刀都拔了出來。元皓一隻手包着手絹快步上前,一隻手按住領隊的佩刀,沉默許久,仿佛是在平息内心的怒氣,良久,他道:“沒事,是我妹妹。”
衆人一聽,元皓的妹妹,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極其貴重的,不在皇宮裡好好享受榮華富貴,怎麼會在此地出現。
底下人沒打聽的資格,既然是家事,也不好插手,衆人收了兵器,把阿桃扶到椅子上重新坐好,當然嘴裡也沒忘了塞上手絹。
元皓的手纏好紗布,外間有人回幾位副将在議事廳等候多時了,元皓應了一聲,臨走前對看守的士兵說:“不許給她吃飯,等我回來再說。”
這麼一鬧,阿桃倒是清醒了,等人都走了,安安靜靜的時候,她被迫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燕珩,想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自己突然跑了,他會不會為難芸娘呢。
他是生氣,還是傷心,又或是失望?
剛逃跑的前幾天,阿桃路過的郡縣情勢緊張,風聲鶴唳,她看每個人都像是來抓她的人,可過了黃河,進了燕雲境,那種被追擊的緊張感就變淡了。
阿桃想着她給燕珩留了那封信,他應該看了,等她回上京,就禀報皇帝,兩人感情不睦,要和離。
等和離之後,就回黑水河去。
從此,中原的這些紛争戰亂都不跟她相關了,在黑水河她還是那個開心的姑娘。
阿桃如是想着,笑得苦澀,眼圈不争氣地又紅了。
“不行,不行!不能哭。”阿桃輕聲念叨着仰着頭,逼着自己把眼淚倒回去。
等和離後,皇帝肯定不會放過和燕珩結姻親的,肯定有其他的女子會嫁給燕珩,再次促成景楚之盟。
燕珩會有其他的妻子,他也會向對自己那般,對之後的那個人嗎?
阿桃的腦海中,浮現出燕珩微笑着摘下一株桃花,溫柔地說話,撫摸那人頭發的影像,即便那人隻是個模糊的影子。即便現在并沒這樣一個人出現。
可阿桃還是滿心怒氣和醋意,覺得自己好不劃算,覺得是自己世界上最可憐無辜的人。阿桃一面痛恨自個怎地這麼沒出息,當斷不斷,一面又委屈極了,饑寒交迫之下,眼淚終于憋不住,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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