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聞言,立刻拱手道:“道長,此番相助,感激不盡。”
無為擺擺手,微笑道:“秦公子不必客氣,這隻舉手之勞而已。”
随後,無為轉向孫思邈,道:“孫道兄,您是醫道高人,不知可否幫在下一個忙?昨日我為陛下煉制的丹藥已經完成了,想請您品鑒一二,指點迷津。”
孫思邈點頭應允,道:“哦?既然如此,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無為拱手道:“那就有勞孫道兄了,請稍等片刻。”說完,他轉身向後堂走去。
不一會兒,無為手捧一個精緻的錦盒走了出來。
無為在孫思邈面前打開了錦盒,裡面露出兩顆渾圓的丹藥。秦懷玉審視着丹藥上那暗紅色的丹紋,心中瞬間閃過不祥的預感。
孫思邈端詳了片刻,說道:“這丹藥看似并無異樣,丹香藥味都很純正,看來道兄的煉丹技藝又有所精進。”
無為謙虛地回應:“哪裡哪裡,僥幸而已。”
就在此時,秦懷玉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問道:“請問無為道長,您這丹藥的原料中是否包含水銀、碳粉、鉛粉和朱砂?”
無為有些驚訝:“哦?小公爺如何得知的?莫非你也對丹藥之術有所研究?”
秦懷玉心中暗自着急,想道:“好家夥,我可沒興趣研究什麼丹藥。幸好我問了一句,否則我嶽父怕是真的要遭殃了。”
他轉向無為,建議道:“道長,我建議你先用雞或狗來試試這丹藥,然後我再告訴你原因。”
無為眉頭微皺,不解地問:“小公爺此言何意?我這丹藥乃是經過精心煉制,絕無問題。”
秦懷玉深吸一口氣,嚴肅地說:“道長,實不相瞞,我曾聽聞這些原料混合煉制後,雖然能形成看似完美的丹藥,但其中卻含有劇毒。長期服用,必将損害身體,甚至危及生命。”
孫思邈聞言,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深知秦懷玉并非無的放矢之人,于是問道:“道兄,不知你這丹藥的煉制方法是從何處得來的?”
無為沉默片刻後,歎了口氣,坦白道:“實不相瞞,這煉制方法我是從一部古書上得來的,古書記載這丹藥人吃了絕無害處。”
秦懷玉思索片刻,說道:“既然丹藥是給陛下的,那咱們先試藥一顆也未嘗不可,以免出了事後悔莫及。”
無為點頭同意。随後,他喊來明月帶一隻雞進來。
明月将雞帶來後,秦懷玉拿起一顆丹藥掰成幾塊放到雞的嘴邊,雞三兩下就将丹藥吃進了肚子裡。看着雞吃完丹藥,秦懷玉對明月說:“好了,将它放下來,讓它活動一下。”
三人緊盯着雞,一開始還看不出什麼異常,但過了一會兒,雞突然變得狂躁不安,到處亂飛。不到一刻鐘,雞就暴斃而亡。
無為看到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孫思邈疑惑地問道:“秦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秦懷玉解釋道:“孫老,我在書中看到過,煉丹的原材料大多都帶有劇毒,這種毒在書中稱為金屬毒,銀針是檢測不出來的。人若是服用過多,就會中毒而死。之所以吃一兩顆沒事,是因為這種毒是慢性毒藥,人體型大,隻有吃多了才會發作。但雞體型小,所以一顆就暴斃了。”
無為恍然大悟,感激地說:“原來如此!老道謝過秦小公爺救命之恩,這要是送給陛下,我清風觀上下可能就要有滅頂之災了。”
秦懷玉安慰道:“不必如此客氣,陛下也是我的嶽父,我自然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再說我的煙花制作還需仰仗您的幫助。”
無為道長回應道:“秦公子請放心,貧道明日便着手研究,一旦有所成果,即刻安排人送至小公爺府上。”
無為道長的話讓秦懷玉安心不少,他知道這位道長雖然性格淡泊,但對待朋友卻是極為真誠的。有了他的幫助,想必那煙花的制作會更加順利。
接下來的日子裡,秦懷玉時常前往清風觀,與無為道長一同探讨煙花制作之術。無為道長雖然未曾接觸過此類技藝,但他的智慧與悟性極高,往往在秦懷玉稍加指點之後,便能提出許多獨到的見解。
數日之後,無為道長終于成功研制出了适合煙花制作配方。他親自将配方送至秦府,交給了秦懷玉。秦懷玉拿到後,立刻開始着手制作煙花。
經過一番精心制作,秦懷玉終于完成了一批精美的煙花。
為了确保長樂公主能收獲一份驚喜,秦懷玉決定将煙花拿到長安城外進行試驗。當夜幕降臨,秦懷玉點燃了煙花,随着嗖的一聲響,緊接着便是砰砰砰的煙花爆炸聲。五彩斑斓的煙花點綴了夜空,雖然它們沒有現代煙花的絢麗奪目,但對于那些從未見過煙花的大唐人來說,這已經是令人歎為觀止的神迹了。
試驗大獲成功後,秦懷玉回到家中,将煙花的制作方法悉心傳授給了阿寶,讓他繼續制作。随後,秦懷玉将制作好的煙花與鞭炮妥善存放在一起,以備成婚時使用。
安排妥當後,秦懷玉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陪伴山君和花花了,于是立刻來到後院與它們嬉戲。這兩個小家夥如今已經長得和小金毛犬一般大小,看上去胖嘟嘟的,一點老虎的威猛之氣都沒有。
秦懷玉囑咐黛玉晴雯兩個小丫鬟道:“你們以後要控制它們的飲食了,看看它們吃得圓嘟嘟的,這是老虎,不是狗。聽到了麼?”
兩個小丫鬟捂嘴偷笑,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秦懷玉看着她們,眼中滿是寵溺。自從黛玉和晴雯兩個小丫鬟跟了他之後,他對待她們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既嚴格又寵愛。他知道,這兩個小丫鬟雖然年紀小,但聰明伶俐,善解人意,是他在府中最得力的助手。
安排好一切後,秦懷玉的心情變得輕松起來。他走出房間,擡頭看了看夜空,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長樂公主一定會喜歡這批煙花,而這也将是他給她的一個難忘的驚喜。
日子一天天過去,已經到了六月末明日就要進宮送聘禮,請欽天監的人算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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