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又是一次換馬不換人,急急行到第二日中午時光,來的方向奔來十幾匹馬在一箭之地跟着,一個小孩子喊道:“我是拓跋明月的兒子拓跋起,你們是那個部落的,帶阿塔娜和先生去何處。”這邊這才放下弓箭,讓小拓跋近前來,邊走邊說情況,讓小拓跋回去,小拓跋卻執意不肯。
醒來的阿塔娜叱責道:“誰讓你跟來的?看這有多危險。出個什麼事,我怎麼向你阿媽交待?”
小拓跋低頭道:“昨晚我不放心你,來看你時見你和先生被帶走了,就沒聲張,叫了我的親衛和夏人的士兵跟在後面,昨晚天黑情況不明,今天見似乎是野律氏的人,才敢上前。”
阿塔娜聽拓跋起臨危不亂,又責怪了幾句,說餓了吧,累了吧,上馬車吃點東西睡一會,看了一眼無風。無風無奈隻得下車騎馬,給小拓跋騰地方,卻見小拓跋将赤兔馬也帶了過來。自己的馬車後跟着一輛馬車,大夫當歸伸出頭來和他打招呼。
又行到次日清晨,頗超帶了千人才急急追了過來,看妹妹無事,便揚起馬鞭抽的幾個士兵亂蹿。一似頭領模樣的人惺惺說道:頗超兄弟不必動怒,野律此去西征隻帶萬人,怕敵不過番人,所以出此下策,請了你妹妹和無風前去,帶夏人大夫好救治傷兵,知你神勇必帶兵前來,也算借你威名成就通商,野律讓我告知你,一切以大局為重,念在同盟情義一同前往。”
頗超怒道:“費聽你這瞎東西,和那匹野驢攪和到一塊,算計到我頭上了。”一邊罵一邊恨恨鞭打士兵:“有本事别給我說呀,偏偏第二日才給我說,故意設計讓我在此才能追上,好謀算呀,直到阿塔娜說:“哥哥不必動怒,這無關士兵的事,事已至此,我們且去看看。”頗超遂停下手,令衆人原地休整,打獵造飯,支會費聽急報野律。
穿峽谷,繞大山,過大河,那大河上遊渾然不是下遊黃水滔天的模樣,娟娟細流,清澈見底,過河處尤為平緩,隻馬肚子處水深。過河後愈行愈緩,水草更為茂盛,天地更為開闊,第二日便行至一處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湖邊,湖邊遠處帳篷綿延不絕,比之七部更甚。
野律派人喜報,羌胡諸部正與吐蕃在黃河九曲之地對陣,男子盡兼上陣,湖邊老營隻留些許老兵照應部族,已擊潰俘虜看管。羌胡腹背受敵,無奈派人和談,意為吐蕃勢大,是羌胡與拓跋七部共同強敵,吞并羌胡後勢必向東進犯,不若聯手擊之,使不敢再犯,後通商事宜好商量。野律請頗超首領快快前去商議。
頗超讓阿塔娜留五百人就地休整,帶五百人前去。不一會,派親信前來接衆人去羌胡部安營,請小拓跋、無風、阿塔娜前去議事。原來此次西征雖七部全部出兵,但首領隻野律氏、費聽氏、米禽氏、頗超氏,四人意見頗不統一,野律、頗超意為出兵幫羌胡,難得機會削弱蕃人勢力、抵制發展,讓其此後不敢來犯。費聽、米禽意為坐山觀虎鬥,出兵不一定會有多大收獲,但定有損傷,不出兵眼前勝利果實可保。既然小拓跋已來,可代表拓跋意見。
小拓跋哪能懂的這些,聽了此次拓跋部統兵頭領不戰的意見後,沉思半天,向着無風行禮,看了阿塔娜,再看衆人道:“我不懂這些,但先生教過打是為了不打,不打最終還得打。如不與大蕃打一打,羌胡滅了我們還通的什麼商。”有子當如小拓跋呀。
小拓跋一錘定音,野律留下頗超的兩千兵看守此地,自己帶兵前去九曲之地合戰吐蕃,當然出兵的條件是,狠狠敲了羌胡一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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