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明背後悄悄流了一溜汗。徐子川眼神狐疑,臉色卻十分平靜。沈光明連遲夜白的呼吸聲都能聽到,卻沒發現徐子川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這讓他大吃一驚。
很快想起自己還是舒琅的奴隸,沈光明又撲通跪了下來:“徐先生,我……我……”
他故意發着抖,聲音也顫了,是十分害怕的模樣:“小的隻是想祭拜親人……小的知錯了!求徐先生網開一面!”
沈光明裝什麼都不像,唯獨裝害怕的技巧十分了得。徐子川也沒看出任何破綻,皺眉道:“你從哪裡被買來的?”
“十方城。”沈光明隐去了少意盟的名号,乖乖回答。
徐子川似是計算了一下日子,冷笑道:“倒是會趁火打劫。你被買下來的時候,十方城那頭正亂着呢。”
“是啊是啊。”沈光明連忙繪聲繪色形容了一番,誰知徐子川靜靜看他,又是一臉的面無表情。沈光明心頭一驚,生怕被這個天上下凡的文曲星看出自己破綻,連忙噤聲,将頭低了下去。
徐子川卻沒有責罰他,搖着輪椅又嘎吱嘎吱地走了。他此番離開倒是動靜很大,沈光明默默跟在他後頭,完全不明白這人去祠堂那頭是做什麼的。
夜裡唐鷗又來了,還給沈光明帶來了養味齋的蜜汁烤雞。
沈光明在狄人那邊生活,飽一頓饑一頓,看到烤雞就兩眼發光要往唐鷗身上撲。
“小心點!别掉下去了。”唐鷗與他坐在客房的屋頂上,小聲道。客房空空,此處倒是十分安全。
“太香了……”沈光明又餓又急,“唐大俠你真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厲害的大俠,我最佩服你。世傳有昆侖子于雪山之巅烹鶴煮雪,引八方鳥獸齊聚……”
沈光明不知典故,隻滿口胡說,說着還伸手去夠唐鷗手裡的烤雞。唐鷗早笑得不行了,直接将烤雞按在他臉上:“吃吧。”
沈光明邊吃邊跟唐鷗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僵屍和司馬鳳。
傍晚時分,司馬鳳終于風塵仆仆地抵達了。
他一身火紅衣裳,身下一匹紅馬,卓然于衆人。隻是很不合時宜地,沈光明想起了初見林少意時的事情。如果林少意是燒鴨……司馬鳳大概是烤雞吧。
反正他名字裡本來也……如果他跟盟主打起來……就像一隻燒鴨和一隻烤雞打起來……沈光明雙目直視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裡早乒乒乓乓地演了好多場戲。
遲夜白和舒琅在門外等他。司馬鳳一看到遲夜白就笑:“小白,你果然在。”
遲夜白神情一滞,好看眉毛死死擰緊,并不應他。
司馬鳳坐在馬上,彎腰朝遲夜白笑道:“生我氣啦?這地兒又幹又冷,你皮膚怎的還是這麼好?頭發上塗了什麼?小白……小白?”
舒琅和衆小厮眼見遲夜白怒而拂袖走了,司馬鳳仍在那裡小白小白地喊個不停。
沈光明仍舊面無表情,心裡那個大戲院卻又有一堆纏綿又新奇的戲敲鑼打鼓地演開了。
唐鷗聞言點點頭:“遲家和司馬家是世交,兩人自小相識,有一兩個昵稱不是什麼奇事。司馬鳳性情浪蕩,這種事情他幹得出來。”
沈光明撕了一隻雞腿給唐鷗:“我要是遲當家,早就一劍揮上去了。不過這昵稱還挺趣緻,和遲當家的樣子好不相符。”
“但遲夜白打不過司馬鳳。司馬鳳那功夫可不簡單。”唐鷗撕了雞腿上的皮,在沈光明眼前晃,“小沈,吃不吃?吃不吃?”
沈光明:“……不吃。不對,小沈是什麼?”
“昵稱。”唐鷗自己吃了,“如何?”
沈光明表示不喜歡。
“那就小騙子。”唐鷗斷然道,“說定了,改不得。”
沈光明哭笑不得,狠狠撕扯着那隻烤雞:“别玩了,還有别的事情呢。”
司馬鳳來是來了,卻沒有察看那屍體,而是費了一番功夫勸出遲夜白,兩人拜訪了徐子川的書房,談了許久。
“談到現在還沒出來,也沒聽見有什麼聲音。書房外頭有司馬鳳和舒琅的人,我沒辦法靠近。”沈光明很遺憾。
唐鷗問他:“你要靠近做什麼?現今已不需要你去幫遲夜白尋屠甘。”
“可還有百裡疾的事情。”沈光明說了自己和遲夜白的推論。
唐鷗接着他吐的雞骨頭,沉聲道:“隻是你們的推論。等到有了确切結論再說不遲,你不要蒙頭栽進去。”
沈光明正想說什麼,唐鷗厲聲問道:“功都練好了嗎?秋霜劍能使出來了嗎?方寸掌的心得有進步嗎?”
“……”沈光明不與他争,默默低頭啃烤雞,心裡卻暗暗盤算着如何從遲夜白那裡撬出些百裡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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