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鷗:“不行。”
司馬鳳從前頭轉過頭來:“千萬别想,不然我把你打暈了再扛回來。”
為了加強威懾力,他還将那扇子合上,遙遙指着遲夜白。
遲夜白看他一眼,手指彈動,一顆小石子朝司馬鳳飛去。司馬鳳立刻揮扇格擋,誰料那石子不是沖他去的,是沖他手裡那把扇子去的。扇子散了,裂成兩半,扇上的美人也裂了,歪着眼睛鼻子,很難看。
“哎喲。”司馬鳳惋惜不已,“這可是俏俏送我的。裡頭還有她一個香吻。”
他翻了半天,沒找出那吻痕,倒是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俏俏送的了。遲夜白暗暗冷笑,繼續低頭研究地圖。
才爬上馬車的沈光明隻聽到後面幾句話,突然想起司馬鳳還沒跟自己解釋徐子川那兩句豔詩的意思,連忙切切地問。
司馬鳳沒了扇子,有些懊惱,正想跟沈光明細細分析,突然擡頭瞧了瞧唐鷗。
“我不說了。”他擺擺手笑道,“我可不敢說。”
沈光明:“太小氣了……”
司馬鳳:“哈哈哈。不行不行,我還不想死。”
遲夜白頓時發出更清晰的冷笑聲。
一路過去都相安無事,隻有司馬鳳拒絕跟沈光明溝通豔詩心得,令他很沮喪。頻頻強調“我其實什麼都懂的”,也無法令司馬鳳吐露一言半語,沈光明郁悶得緊,裹着唐鷗的外袍蜷在車裡,半睡半醒。
他着實累了。
此時雖然還在颠簸之中,但身邊都是認識的人,安全感讓他深深放松,最後歪在唐鷗肩膀上睡着了。
遲夜白仍細細看着那地圖,一寸寸地移動手指。司馬鳳覺得外頭風太急了,也溜進車廂,和遲夜白一起看地圖。他看不懂地圖,就看遲夜白,也覺得很有趣味。
唐鷗睡不着,挺直了腰讓沈光明靠,一手抖開自己的外袍,仔仔細細地給他蓋上了。
他心裡有很多很多的事,和沈光明有關,和他自己也有關。這些事又牽不出個頭來,亂糟糟地團在心裡,很讓人煩惱。
手裡托着個暖手的小爐子,掌心是溫熱的。他小心地攥着沈光明冰涼的手指,握了一會兒覺得不妥,幹脆将小手爐放進他手中。
沈光明的手指在他掌心無意識輕撓幾下,他頓時又覺得不太舍得。
啊。真煩。唐鷗忍不住歎氣。
走了大半日,七星峰到了。
這兒比靈庸城更偏北,雪片厚而大,紛紛被風卷着,撲到人身上。
傳說在許多年前,天神還在天地間打着天崩地裂的架時,七星峰就已經存在了。當時七星峰還是一整座巍峨山嶺,後來不知哪個神祗打鬥中力氣不濟,從上面摔了下來。他的手又寬又大,五指張開,狠狠壓在七星峰上面,頓時山崩地裂。等震動停了,巍峨山嶺已成了參差不齊的七座峰頭。
遲夜白說完了,指着最靠近他們的一座峰頭說:“南面的窪地應該就是那裡。那裡有一個避風的谷口,如果地圖沒有錯,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七星峰有七座山頭,形似北鬥七星。六座較為低矮的山峰拱衛着其中最高的一座,此時天地俱白,峰頂隐沒在雲層裡,看不到頭。隻有南邊這一座還隐隐露出些嶙峋山石。
山石都是被風雨磨砺過的,并不好走。唐鷗和司馬鳳武功較好,走在前頭開路。舒琅讓跟過來的人守在峰底,并不上去。
“他們不怕我們跑了?”沈光明問遲夜白。
遲夜白:“當然不怕。我們要離開這裡,還需要那份通關文書。文書都在他們手裡,馬車之類的工具也是他們的,我們怎麼跑?”
沈光明點點頭,望着前頭同樣走得很慢的倆人歎氣:“這麼高,這麼冷啊。這地方能長草嗎?”
“能的。”遲夜白道,“窪地溫度比外頭高一點,而且各樣植物耐溫不同,金鳳草既然長在這裡,就說明它能忍受這裡。”
沈光明對那藥草也好奇起來:“我小時候也認過一些藥草,爹爹有時候會幫村裡人治病。我跟着他學的。但沒有那麼精,現在想想,很遺憾哩。”
遲夜白驚訝地看他:“你還稱那人為爹爹?”
沈光明茫然:“?”
遲夜白擰着眉頭:“你若有些骨氣和血氣,就不要再認那種人為親人了。這樣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
又一股強風刮來,遲夜白連忙拉着沈光明,以免他後退。沈光明的頭發被風吹得極為淩亂,一雙黑眼睛裡帶了一些驚訝和恐懼。
“遲當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若不是那厮放火,辛家堡怎會被燒?若不是那厮放火,你爹娘自然也不會死。”遲夜白有些憤憤,“若不是那厮将你當做辛家小公子擄走,你又怎麼會成現在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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