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女人眼圈通紅,抓着他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指甲幾乎陷進肉裡,太陽穴上的青筋鼓起,幾近崩潰。
沒管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蘇澤适放輕聲音,試圖安撫母親,該說的事實卻沒有掩飾,“您知道的,我不會那這些開玩笑,對不起,但是近期他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我們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緊盯着他的表情,秦臻珍的一口牙齒幾乎咬碎,上半身顫抖。話音落下,抓着兒子的雙手也卸了力,趴在桌上痛哭失聲,“蘇正原他瘋了,白眼狼,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忍心?”
抱着母親,輕撫她的脊背,“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咱們必須做出決定,沒有别的辦法。”
他知道這很殘忍,但是蘇正原已經喪失了良心,不會管他們母子的死活,說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過分。他們跟杜柔佳母子天然對立,更何況他們還計劃着讓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這已經不是财産之争了,還涉及到性命。要是讓他們成功了,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說不準就是性命或者自由。
不知過去多久,秦臻珍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顫抖的身體也恢複了平靜。
喝了口兒子遞上來的水,嘶啞着問,“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們做到哪一步了?”
“外公去世的時候知道的,蘇正原去了國外看他們母子,杜澤謹在國外有家公司,蘇正原陸陸續續轉移了一些資産過去,大頭還在這邊”,想了想又補充,“我是希望您能及時止損跟他離婚的,長痛不如短痛,這樣或許咱們還能搶占先機。”
秦臻珍冷笑一聲,“搶占先機,咱們一家人居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在蘇澤适擔憂的目光下,她反倒像冷靜下來了一般,“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在我懷上你的時候出軌,怎麼就沒讓車給撞死呢?”
蘇澤适沒出聲,這個時候他說什麼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秦臻珍自己下定決心,否則他們依舊會十分被動。
罵了一會兒,秦臻珍累了,茫然的感覺再次出現,她忍不住問兒子,“離婚,你是這麼想的嗎?”
看得出來,她還在掙紮。也是,對這段婚姻,她有太多的期待,投入了太多精力和愛,過去的時間哪怕是跟蘇正原鬧也沒有懷疑過他真的對不起他們母子,突然證據擺在了眼前,不能接受是人之常情。
但這顯然不是拖下去就能解決問題的,蘇澤适不得不打破她的自欺欺人,“蘇正原已經不愛我們了,他在計劃着讓私生子回來接班,說來說去是我不争氣,對不起,媽。”
這顯然隻是一個借口,要是能然秦臻珍好受一些,說蘇正原是因為想找一個接班人才這樣也不是不行。
可秦臻珍盡管一時間被現實打蒙了也沒有喪失基本的理智,搖了搖頭,“不必給他找借口,過去你外公就說蘇正原心思不正,讓我防着些他,我還說你外公是遇到得陰謀多了看什麼都覺得有陰謀,現在看來姜還是老的辣,你外公說得沒錯。”
見兒子彎腰撿起了那些照片,秦臻珍有些絕望,“真的要離婚?”避開了兒子的目光,呢喃着,“你讓我想想好嗎?讓我想想……”
邊說邊搖晃着出門回了自己的屋子,蘇澤适看着緊閉的房門,心底的擔憂無法抑制。
可是他沒有辦法,離婚是最直接讓他們劃清界限的辦法,不然他要做什麼都是空談,蘇正原總有辦法哄得秦臻珍心軟。他就像一跳常年生活在陰暗角落的彩色毒蛇,用他漂亮的外表迷惑世人,冷不丁咬一口就是緻命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書房,把自己摔進椅子,忍不住抓住頭發,長歎一口氣。
緩過來環視四周,說實在的,一旦接受了蘇正原人渣的設定,也不能說他什麼痕迹都沒留下。
就說書房,一般來說談生意的都不可避免地帶一些文件回家處理,但蘇正原從不,他家的書房就隻是書房,架子上滿滿的名著,頂多還有一些秦臻珍做慈善留下的資料。
處處都透出防備的家,也就是被真愛蒙蔽了雙眼的秦臻珍和萬事不管的原主才會那麼多年都毫不懷疑。或許也不是沒有絲毫懷疑,至少蘇正原每次提起股份的時候秦臻珍都沒有答應。
轉了一圈,那邊齊賀已經走了流程,他們合夥的公司可以投入生産了。
蘇正原經營公司多年,想要一下子打死他基本不可能,他們母子拿大頭的協議他也不會輕易簽,雙方還有得折騰。蘇澤适并不打算騰出時間跟蘇正原和私生子死磕,最好的打算就是拖死他們,他自己再幹點别的,隻要用本事,掙點花用養活他們母子不難,總不能讓母親離了婚跟着兒子回娘家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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