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琅泠端了水杯,喂給他一口水,“這跟石瑤湖的情況可不一樣,過節就是過節,老百姓不會那麼在意呷浪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
蒼耳被他喂了好幾口水,這才覺得嗓子稍微舒服了,察覺到琅泠話語裡的期待,便往他懷裡蹭了蹭,“嗯”了一聲。
琅泠神色更是柔和了幾分,忍不住又吻了吻蒼耳的眉心,随即正色道:“若是這兩天有什麼不舒服的,随時告訴我,懂麼?”
蒼耳一臉茫然,不過聽出琅泠的嚴肅,還是點了點頭:“哦。”
琅泠神色複雜地使勁揉了揉他發頂,目光落在蒼耳心口的位置,暗含擔憂。
不管那幕後之人想做些什麼,他接着就是了。他唯一擔心的,便是對方會在蒼耳身上動什麼不好的手腳,想要挾持——或者更狠毒一點,想要擊垮他。
如果是後者,那麼蒼耳無疑會更危險十分。
他得盡早做出一個能把這人摘出去的計劃方案了。
他漫無目的地想着,懷中卻傳來輕微的鼾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琅泠低頭一看,見蒼耳已經貼在他胸膛睡着了,或許是因為姿勢有些不對的緣故發着些鼾聲,很輕很細,聽起來有些軟軟的。
跟這人的外界評價一點也不相符,倒是與他睡着時奶貓似的安靜睡顔很是一緻。隻是琅泠時不時就感覺到一點微弱的推力,深刻懷疑要不是自己攬着蒼耳,拿身體擋着他,這人就又要毫無安全感地蜷起來了。
他知道這多年殺手生涯、或者從更早時候養出的性子并不是那麼好改的,但還是忍不住将人又往懷裡挪了挪,盡力将人護在自己的臂彎下。
說來也奇怪,也許是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讓蒼耳有了些安全感,他又無意識地蹭了蹭琅泠的胸膛,竟也沒有了想蜷起來的意圖,隻是有什麼執念似的非要貼着琅泠緊緊的,不然就不安地皺眉頭。
哪怕剛剛運動過,蒼耳身上還是很涼,在這還未開春的時候能讓同睡在一個被窩裡的人打哆嗦。不過琅泠很樂意拿自己當人形暖爐暖着他,見他睡得安穩了,心裡也多了幾分欣慰之感。
隻是他摸着蒼耳腰腹處隐隐的肋骨痕迹,還是覺得,這人實在太瘦了點。
看來,給這人補身體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了。
琅泠這般想着,聽着蒼耳平穩的呼吸聲,自己也慢慢墜入了夢鄉。
一夜好夢。
次日,照舊還是蒼耳先醒,隻是他微微一動,琅泠也跟着醒來了。
說實在的,每次他倆睡在一起都是這樣,都是警覺的人,無論誰先醒,都必定會吵醒對方,所以真要細究起來,其實也可以說他們是一起醒的。
琅泠難得看到睡得迷迷糊糊的蒼耳,一時心軟得一塌糊塗,傾身過去烙下一個吻,擁着人說:“這宅邸裡建了溫泉,我尚未用過,左右白天無事,不若一起去泡一泡?”
蒼耳哪有反駁的權力,于是用過了早餐便被琅泠拉去泡了溫泉,又在溫泉裡胡天胡地了一回,大概是被作弄狠了,一整個下午都提不太起勁兒來。
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琅泠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套蒼綠色的新衣服來,哄着蒼耳穿上了,又将帷帽仔細地給他戴上了,這才放心地帶着他踏出了府門,坐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蒼耳好可愛好想rua啊啊啊啊【危險發言】
嗯,這個部分到下個部分都是他倆的各種日常了,走劇情要到下下個部分了【頂鍋蓋跑.jpg】
☆、第四十七章追風逐雲(八)
他們的目的地是天行城的東外街,那裡嚴格意義上已經出了天行城的城門,直接毗鄰流經天行城城外的不息河,平時不很起眼,但在引春節是最最熱鬧的地方。
琅泠素有打探情報的習慣,早就差人将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打聽了一遍,這才帶着蒼耳來這兒。
呷浪山莊的昨夜的動靜果然沒有對這山腳下的百姓們産生什麼影響,最多就是在他們茶餘飯後添了幾分談資,琅泠和蒼耳坐在馬車上經過的時候,能聽見路邊有人唏噓地議論幾句。
也僅此而已了。
他們到達東外街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很多了,人聲鼎沸,摩肩接踵,馬車完全駛不進去。蒼耳在不出任務的情況下從未如此近地接近過這煙火人間,更遑論融入這喧嚣之中了,心裡難免地有些發慌,隻是面上裝得鎮定,連琅泠也沒看出什麼來,自然地拉過他的手:“這裡人多,你拉好我,别走散了。”
蒼耳點點頭。
琅泠于是護着他下了馬車,到底還記得他不愛與旁人接觸,因此一手回護着他,有意無意地将人群攔在他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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