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泠這回笑,就是那種得意卻又矜持的笑了。他揮退暗枭,徑自去裡屋找了蒼耳。
彼時蒼耳正窩在床上他自己築的小窩裡,抱膝坐着,懷裡緊緊摟着一件琅泠的外袍,周圍都是沾染着琅泠氣息的各種物品。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動了動,側過頭去看着琅泠,一雙黑亮的眸子顯得依戀又柔軟,像是某種小動物。
誰能想到,在演武場把一幹暗衛揍得鼻青臉腫的“鬼蝠”,到了琅泠跟前,竟會有這樣可愛的作态。
琅泠坐過去,盡量不弄亂蒼耳堆出來的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赤随說過,這是坤君的築巢本能,這樣會讓剛被标記的坤君有安全感。要是他敢弄亂了,蒼耳嘴上不說,心裡必然會難受得緊。
有真人在前,蒼耳自然而然地丢開了那件衣服,與琅泠讨了一個吻,這才小聲地說:“泠,我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隻是琅泠問他,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琅泠以為他是在為自己的本能所苦惱,便安慰了他幾句,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誰知道,隔了一個多月,有一次蒼耳翻窗戶回來,竟是臉色蒼白,趴在琅泠懷裡就幹嘔起來。
琅泠吓得不輕,立馬将赤随從他們兄弟倆的宅子裡挖了過來,催着人給蒼耳把脈。
蒼耳怏怏地倚在琅泠懷裡,隔一段時間,就不受控制地幹嘔一陣。趁着赤随還在給他把脈的時候,他趴到琅泠耳邊,用氣音說:“泠,我許是生了什麼絕症罷……”
“不可能的,說不準你隻是吃壞肚子而已。”琅泠不許他多說,“别瞎想。”
蒼耳安靜下來,心裡卻還在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
他以前從沒生過這麼難受的病。事實上,赤随來之前他已經幹嘔了一天了,怎麼也止不住,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臉上都沒幾分血色了。
這般瞧着,倒真像是絕症。
恰好這時,赤随帶着一臉詭異的神色診完了。琅泠心裡着急,催着他快講,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咳了一聲:“咳,這個啊,孕吐,沒法兒治,隻能開點方子減輕一下……”
“怎麼可能治不了?!”他那兩字咬得含糊,以至于琅泠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後面半句上,整個人都暴躁了。
“你急着投胎啊,能不能聽清楚我在說什麼!”赤随瞪他,“診的是喜脈,喜脈!你叫我怎麼治,送你一碗落子湯?!”
琅泠被這個消息砸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手不自覺地撫上蒼耳的腹部:“你、你是說……這裡……”
“待的不知道是你的傻兒子還是傻閨女。”赤随沖他翻了個白眼,“你雨露期的時候把人家終身标記了,這會兒有孕不是很正常的麼?”
琅泠幹巴巴地道:“是、是這樣沒錯……”
坤君雨露期内與乾君交合本就容易有孕,更别說他們進行了終身标記。要是這都懷不上,赤随該懷疑琅泠哪裡有問題了。
眼見着琅泠還暈乎乎地回不過神來,赤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向蒼耳叮囑起來:“你體質本就虛寒,陳年暗傷也有不少,此次要想平安生産,少不得要冒點風險。你切記,前幾個月萬萬不可同房……”
蒼耳倒是晃神了一下就回過神來,認真地将赤随的要求都一一聽過了,點頭示意他記住了。赤随滿意,随即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琅泠:本來挺精明的一人,懷上的又不是他,怎麼這會兒就成了個傻子呢!
出于醫者的責任心,他到底還是給琅泠手書了一份注意事項。琅泠緩了這麼一會兒,看起來倒是也恢複了之前的從容模樣,隻是走出來送他的時候差點同手同腳,最後還在他手裡塞了個紅封。
赤随險些跟他跳腳——當他是路邊醫館裡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診個喜脈就給個紅封打發的半吊子郎中呢!
赤随再次懷疑琅泠的腦子壞掉了。
不過紅封麼,不要白不要。赤随掂了掂,到底還是決定不跟他計較,隻是提醒他:“那些注意事項你記着點,我跟哥哥都等着來吃滿月酒呢。”
“自然。”琅泠都沒細究他口中到底有誰,直接就答應了。
赤随聳聳肩,往回走着,思考着怎麼把這個消息委婉地告訴哥哥,叫他不至于炸毛。
有了赤随開的藥方,蒼耳的孕吐終于好了不少,就是吃飯的時候還是有點沒胃口。除此之外,他倒是沒怎麼受影響,照舊上房上樹,來去如風,惹得琅泠總提心吊膽,生怕他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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