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看向程曉,神色有些莫名:“我們那時候修建陵墓,公子也曾暗示那些工人留下逃生的通道。”
程曉詫異的看過去,見阿樹的神色時而肅穆,時而沉凝,轉瞬間又臉如暖日,眸如汪泉,帶了絲絲的暖意與柔情,心中一堵,開口道:“逃生的通道怎麼可能修得這麼寬闊平整?這一看就是為了搬運什麼東西才留下的。”
阿樹竟然點了點頭道:“确實是這樣。”
程曉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麼,就見阿樹默不作聲的指了指兩邊牆上的擦痕,還有地上的轍痕。
歐陽扶臨幫歐陽誠包紮好傷口,替他披好衣服道:“這樣的轍痕,看來搬運的東西很不一般。”
轍痕雖然隔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依然有迹可循。因為那個印子太深了,導緻人一眼就能看出它比别處的顔色更加深厚,沙土更加結實。目測當時搬運的東西很沉重,導緻用來搬運的車子留下了如此深的轍痕印迹。
程曉被歐陽扶臨的話吸引,一下子轉移開了注意力,于是便在甬道中來回走了幾圈,觀察這個洞中留下的印迹。
阿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程曉旁邊,側身堵在他面前道:“程曉,你的手要包紮一下。”
程曉臉色一沉,轉身走到歐陽扶臨兩人不遠處坐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背包道:“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不知道幾輩子積來的福了,這點小傷算什麼。”這句話有種小孩子耍脾氣借故不吃藥的感覺,讓聽到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阿樹走過來,跟着在旁邊坐下道:“我不會讓你有事。”
這句話說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程曉卻沉默了。
用鞋底磨了磨沙土的地面,程曉雙腿屈着,雙手垂在膝蓋的内側,頓了好一會兒,才默默看着地面道:“手上的血還沒完全止住,剛好可以給你療傷。”
阿樹身子一僵,面部線條很明顯的冷硬了起來。
“我不需要。”
程曉側頭看了他一會兒,旋即嗤笑一聲:“你不喝也沒事,等下可不要拖累我們。”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已經是一小窩的血水,“我不是指别的,我是指,你的血,會引來嗜血的怪物。”
阿樹嘴唇抿了起來,黑亮的眸子沉沉的凝視着程曉,最後伸手握住程曉半蜷着的右手:“你會後悔的。”
程曉挑眉,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才怪。”
如果救人也會後悔的話,那就說明他救的不是人。是魔鬼。
沒有人會為救了一個好人而後悔,而且對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然,他可不會說,手上的傷口,是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重新撕開的。
歐陽扶臨沉默的處理好自己的傷口,竟然沒有出聲阻止阿樹喝程曉的血。
直到阿樹幫程曉包紮好手掌,他才走過來把自己的外套扔給了阿樹:“穿上。”
歐陽扶臨的口吻帶着一股子命令的味道,程曉聽得有些不舒服,也有點兒擔心阿樹會抵觸。不料轉眼去看阿樹的時候,他卻是連眼皮也沒擡一下的穿上了歐陽扶臨的西裝外套。
真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讓人牙癢癢。
不過,兩人沒沖突起來,這怎麼說都是好事兒。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大打出手,後來的相聚也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現在兩人如此合作,确實挺讓人意外的。
阿樹身上的傷開始漸漸愈合,速度比上次在狼群受傷時快了不少。
估計是這裡不那麼限制玄術和異能的原因,很多非科學的東西,竟然也隐隐的恢複了用處。
歐陽扶臨的白襯衫上有很多血迹,不過大多都幹涸了。歐陽誠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唯一還算體面的就是程曉了。雖然他的衣服也是髒亂不堪,但好歹沒有什麼大片的血迹。看上去不那麼猙獰。
歐陽扶臨道:“時間不多了,走吧。”
程曉去背起背包,一邊走,一邊開口道:“什麼時間不多了?這話我聽着有些怪。”程曉也說不出來哪裡怪,可能是歐陽扶臨那種莫測的語氣,也可能是他眼中的那種奇怪神色,反正程曉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時間不多”,不是指四人逃生的時間不多。
“你手裡不是有地圖嗎?我剛才見上面的那些紅色路線更加複雜了。”
程曉皺起眉頭,歐陽扶臨的這句話很明顯的是答非所問了。
“先跟着地圖走,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歐陽扶臨對着程曉笑了一下,笑意輕淺柔和,帶着說不出的魅力。
說實在的,這是程曉第一次見到歐陽扶臨笑。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少見歐陽扶臨,但每次見他,他都淡淡的,沒有笑,也沒有特别冷漠,隻是那種淡淡的,讓人看了都想卻步的淡漠感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請叫我二哥 帶着禦膳房穿六零 末世對我下手了 人面鲵 君恨+番外 仙界大劫,我被迫沉睡 撿個影帝回家過年+番外 腹中木馬 快穿:我死遁失敗後,惡神發瘋了 搶婚六零,缺德炮灰在荒年被寵爆 最後的狐狸 南天門戰神 三十三度西南方 震驚,師尊是我的未婚妻 他人修煉我種田 被搶婚後,酒吧裡撿了個癡情男 第一法神黑曆史手劄 輪回赤帝 鹹魚皇妃升職記 反派:我的徒弟全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