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去什麼地方。”
感覺出江明煦的脈搏恢複正常,掰開他的下嘴唇,圓斑變淺後,楊柳依長舒一口氣。
江明煦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尤其是後背的不适感減輕,站起身從浴盆中跨出來。
“啊——”
楊柳依下意識轉過身,捂上眼睛。
江明煦隻是看了楊柳依一眼,拿起挂在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又不是沒有看過。”
江明煦走到屏風外面,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珠。
楊柳依跟着走出來,撅着嘴巴嬌嗔道:“這不是還沒習慣嘛。”
随後,楊柳依接過江明煦手中的毛巾,幫他擦着後背。
“疼不疼?這種毒我也隻是在書上見過。發作慢,隐痛較常見。尤其是在寒冷天氣情況下,蔓延速度更快。”
江明煦将衣衫一層層整理着,回答道:“還好,我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才感覺後背隐痛,想到我之前去過的地方和發生的事情,就知道應該是中毒了。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就覺得不簡單,回來以後讓顧萌幫我去打聽了一下。稍微有點防備,知道這毒身體越是燥熱潮濕,越是發作的慢些,才讓無事幫我打盆水泡上。”
“什麼地方,你早就發現有問題還不徹底清查一下。”
楊柳依轉到江明煦的正面,手臂環繞着他的腰。将腰帶幫他捋順。
“藏香閣。”
江明煦淡淡說出名字。
楊柳依的動作停住。
“藏香閣?你今早去找茹雪姐姐了?”
楊柳依感到不可思議。
江明煦點點頭:“那天晚上,我用茹雪姑娘的一條手帕換了你一命,暴露了茹雪和我認識的事情。我害怕我二哥會對茹雪姑娘有什麼不利舉動,從皇宮中一出來我就想去來着。昨晚去看完煙兒和董興,今早就直接去藏香閣打聽情況。”
“那你怎麼不喊我。”
楊柳依也許久沒有和茹雪在一起聊過天了。之前,楊柳依沒有什麼能說的上話的朋友,茹雪算一個。
隻是來到百香樓之後,自己和茹雪接觸的時間也就少了一些。
其實,老二想讓绾绾留在百香樓,楊柳依也想讓茹雪加入百香樓。私下裡和茹雪提出過這個問題,但茹雪還是以自己答應江明熙住在藏香閣為理由,拒絕了自己。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去看看茹雪,江明煦竟然沒有喊上自己。
“你那個時候睡的正香,我怎麼忍心喊你。況且,我也隻是去過去問候一句,知道我二哥沒有作出什麼舉動就好。”
江明煦用手點點楊柳依的鼻尖,寵溺地看着她。
“好吧。那你的毒是在藏香閣中的?”
楊柳依忽然想到了二者之間的聯系。
不過還沒有等江明煦繼續說下去,楊柳依又直接補充說道:“你可又别說這毒是我茹雪姐姐下的。我真的用我的性命擔保,茹雪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去到藏香閣以後,茹雪的面是沒見着,倒是看見了那兩位嬷嬷。”
“那兩位嬷嬷都是一直跟在茹雪姐姐身邊的,我也見過很多次,沒什麼問題呀。”
江明煦拉着楊柳依坐下,為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那你知道那兩位嬷嬷之前的身份嗎?”
江明煦發問道,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茶。剛才泡在水裡以後讓他有些口渴。
楊柳依順勢又提起茶壺,給江明煦的空茶中又續上一杯水。兩人之間的動作已經産生無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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