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晌,耿白安覺得雖然每次給餘甘送東西的時候她都說了這些是書永和送的,可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覺得還是再強調一次比較好:“好吧,我再跟你說一次,你要聽清楚啊,這些東西其實是……”“是白安你精心為餘甘準備的,留下一模一樣的,是因為……因為白安心悅餘甘,對是不對?”餘甘知道耿白安想要說什麼,可就是不願意讓她說出實話。她擡頭,水汪汪的雙眸盯着耿白安的眼睛,一刻都不想移開,心中有一個聲音瘋狂地慫恿着她。【既然已經說出口,若是再逃避就沒有機會了。】于是餘甘遵從了内心的聲音,忐忑地等待着耿白安的答複。耿白安則是瞪大了雙眼,看着餘甘那莫名誘人的表情後深吸了一口氣,便沒有再動彈,連吐氣都忘記,生生把自己憋住了。餘甘見耿白安憋紅了臉,擔心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側,又問了一次:“白安,其實你心中是有餘甘的,是不是?”“是。”面對餘甘泫然欲泣的樣子,耿白安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那個吓人的“是”字也脫口而出。說完後瞬間醒悟過來,耿白安帶着驚恐的眼神又猛地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胡說!你剛剛分明說了‘是’!”餘甘聽到耿白安的答案之後還沒來得及轉換表情,心情就被她下一秒的行動打進了深淵,忽而覺得意難平,态度自然而然地強硬了起來:“餘甘聽得清清楚楚,你休想抵賴。”“我……”耿白安看被甘堅決的表情吓得掙開她的手,用力用腳瞪着往後滑去。哪知坐墊的靠背不是往後移而是往後倒去,帶着耿白安直接往後翻了個跟頭。耿白安被腦袋上的發髻和首飾硌得腦袋生疼,可她沒有去管,還是第一時間往後退去遠離了餘甘。餘甘隻覺得懷中一空,随後被往後翻的耿白安的膝蓋正中下巴,慣性地也往後一仰,背部磕到了暖桌的桌沿上。還好暖桌上鋪着厚厚的毛毯,她的背才免于受難。隻是下巴那一下的确挨得實實在在,原本因為害怕耿白安拒絕自己的眼淚,瞬間變成疼痛反射的生理淚水流下。眼淚越是流,她越是想到耿白安剛剛的瞬間反口,如此心中越是覺得委屈,眼淚就流得越兇,如此反複成了惡性循環。耿白安這才有空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硌疼的腦袋,這邊又見餘甘哭了起來,下意識地腳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想要安慰她。但下一刻,就見到了自己因為伸手而露出的戴在手上的鳳血玉镯——是的,就是剛到皇宮裡的時候太後鄭重其事親手交予自己、代表着她皇後身份的那個鳳血玉镯。對了,餘甘是豆漿喜歡的人來着,自己則是一直是幫豆漿追她的角色。自己對她的好最開始大部分是因着豆漿的緣故,後來漸漸發現這個冷冷的女孩真的挺可愛的,這才開始真心待她。這個鳳血玉镯平時耿白安并不是一直戴在手上的,是因為怕丢、怕自己沒輕沒重磕壞了,所以除了每天上朝和開例會的時候,一直是好好收在錦盒裡的。但因為今天是國宴,所以必須是要戴在手上的。國宴一結束就去了書永和那裡,回來之後就看到餘甘,也沒來得及脫下來。這下卻是對她起了一個警醒的作用,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告訴自己什麼叫“朋友不可欺”。就算她真的要和餘甘怎麼樣,也要等到豆漿放棄,或者自己親自跟他攤牌才行。餘甘這樣突如其來的質問,确實讓耿白安有些措手不及,連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耿白安混亂的腦子因為這鳳血玉镯突然清醒了過來,猛地發現今天的餘甘格外不同。以餘甘平時那個清冷謹慎的性子,就算是真的要表白,也會思前想後好一陣子,不會突然上來就态度這麼強硬,而且失态成這樣。看她現在低頭痛哭的樣子,若是不看臉的話,完全想象不到她是餘甘本人。無意之中,耿白安瞄到了餘甘手邊、暖桌上那壺用白玉長頸酒壺裝着的酒,總覺得好像很眼熟的樣子。她立刻上前拿起瓶子仔細觀察,發現上面的圖案确實與平時用的長頸酒壺不一樣,這瓶子上面是一個簡單的楓樹葉浮雕。耿白安才想起來,這是深秋的時候她找了一個禦膳房擅于釀酒的禦廚,在命人取了楓糖之後一起尋思着試釀的楓糖酒。打開白玉酒壺的蓋子往裡看,果然裡面不僅有着一些楓葉的碎末,本該裝滿的液體竟是少了一大半。不用說,肯定是餘甘喝掉了。耿白安是個嗜酒的人,隻是她從來不會多喝,即便是穿越過來沒人管她之後,也隻會偶爾在睡前倚在窗台上對月喝上一些,感受一下古代詩人的情調。自從入冬之後她才開始在晚上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喝一些,驅一驅寒氣,讓自己不至于生病。不僅如此,就連紀宜年過來的時候都會跟她讨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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