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際和平公司的記者把看到的一切彙報給總部,新聞稿件的大綱已經在其腦海中勾勒起來。
昔日有《愚人戲》,稱:禍祖砺兵尋舊恨,愚人揮劍斬金身。
意在納努克在糾集軍團返回故土的途中被駐守星門的無姓愚者所阻攔,在鏖戰七天七夜後被細劍所傷逃走,軍團被打散,其傷口中流出的金色血液飄落到宇宙各地,甚至成為了某個酒館中的飲品原料。
那是人們第一次了解到[毀滅]星神納努克與其他星神的戰鬥以及結果。
畢竟能夠給初生的星神留下傷痕的總不會是普通愚者,應是[歡愉]星神本尊無疑。
但是假面愚者的情報并不一定可信。
如果讓大家排出寰宇之間最沒有誠信的派系,假面愚者稱第二,沒有人會去争第一。
除非他們冒充或慫恿其他派系去争第一,但這也的确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和《愚人戲》記載的那場真實性存疑的戰鬥不一樣,剛剛那是一場被觀測記錄下來的,切實的星神之戰。
這份驚天大新聞絕對足以在寰宇之間引起軒然大波。
觀測台的屏幕中,那位看不清面龐,卻能感受到無比的親和力的神明已經離去。
在場的人們不知道祂會去向何方,隻是以崇高的敬意為祂送别。
————
黑塔空間站,主控艙段。
反物質軍團的襲擊已經結束,在主控艙段緊急避難的衆多科員還驚魂未定。
連接着核心通路的電梯突然打開,一個大家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黑色碎發略顯淩亂,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依舊炯炯有神。
“大家沒事吧?”
他明知故問的和周遭的科員們打起招呼,消除着空間站裡生命坐标不時傳來的擔憂。
“白言?你終于出現了。”一位科員神色激動,“大家還以為你遇難了呢。”
另一位科員注意到什麼,提醒白言:“你臉上那是啥?”
其他科員也朝那位科員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們清晰的看到一道燦金液體在白言臉頰上趴卧着,似是剛剛濺上去的。
白言掏出一張紙巾,把臉上的血迹拭去,将手紙随手扔進垃圾桶,對大家笑道:“夾心巧克力爆漿了。”
白言也不清楚被他撥動了命運的星有沒有翻垃圾桶的習慣,如果有的話,或許她能收獲到[毀滅]星神的血液。
他在路上和遇到的科員們有說有笑,将他們對他的擔心消除,慢慢來到了主控台前的艾絲妲面前:“我好像來晚了。”
這位年輕的黑塔空間站代理站長面帶歉意:“不是,您并沒有來晚。很對不起,我對突發事件的準備實在太少了,忽略了安保和戰鬥人員的建設。災難來臨時不得不請外援,希望那條求助信息沒有打擾到您辦公。”
“沒有人能面面俱到,另外我們是朋友,當自身無法解決問題時向朋友求助并沒有什麼不對的。”
白言在跟艾絲妲稍微聊了兩句之後離開。
如果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講,他并沒有對這場襲擊負責的責任,甚至可以不去确保科員們的安全。
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冰冷的旁觀者,而且從友人的角度上來講,自己明知災難來臨卻沒有通知她,而是選擇用這次機會釣納努克,作為朋友顯然有些不夠意思。
所以順手給艾絲妲轉了一筆信用點,作為這次空間站充當釣[毀滅]的餌料的報酬,用于修複設備損失。
隻是這筆錢他讓銀月掩飾成了一筆艾絲妲的長輩給她的零花錢。
依他對空間站的經濟運營情況的了解,這筆錢應該會被用于空間站的修複。畢竟艾絲妲可是私款公用的典範。
算起來以他的年齡,也的确稱得上艾絲妲的長輩,甚至當黑塔的長輩都綽綽有餘。
用金錢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良心,他準備回家處理巧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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