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聽,立刻明白過來,“你說的是鈴雅公主?”
祈钰微微點頭,“正是。”
宮人早就被遣散在殿外伺候,祈钰也不擔心隔牆有耳,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鈴雅公主來大昭是為了和親,可眼下,齊王府她進不去,安王又已經廢了,她還能如何呢?”
德妃想了想,說道:“看來公主隻能回突蘭了。”
祈钰卻搖了搖頭,将茶杯放下,輕笑道:“母後忘了,宮中可還有一位身份尊貴之人呢。”
說到此處,她眉毛微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德妃凝眉細思了半晌,突然高聲道:“陛下!”
祈钰含笑地點了點頭,“正是,鈴雅公主可是帶了十三座城池和黃金萬兩的嫁妝而來,陛下又怎麼會輕易讓她走呢?”
她并沒有稱父皇,德妃也沒有在意。
祈钰的語氣是那般的輕,讓人幾乎要以為這聲音是從遠處飄來的,與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毫無關系。
德妃怔了怔,面上浮現出一抹疲憊之色,“陛下自然不肯放人,至少,也要把東西拿到手才能讓她走。”
祈钰神色微凜,低聲道:“東西到手,更不能讓她走。無論如何,鈴雅公主都不能活着走出大昭。”
她沒有德妃那般心善,一眼就看穿了厲天澤的手段狠辣。
他不會讓鈴雅公主誕下子嗣,更不能讓她活着回去。
鈴雅公主在後宮裡始終是個不穩定的因素,她在一日,厲天澤便會想到千裡之外的突蘭。
如今的大昭并不是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從厲明安能與那位大皇子進行書信往來便可見一斑。
突蘭的勢力滲透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可怕。
這是一個死局,更不是一個公主能承受得起的。
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命運,而是兩個國家的命運。
祈钰這些日子,在厲明訣的指點下也略通了一些朝堂之事,漸漸的也有一些自己的見解。
局勢詭谲,她不是局中之人自然看不懂。
可她一個局外人,看得清棋局的走勢,誰是下棋之人,誰是棋子,一目了然。
除掉一個厲明安還不夠,青州邊界,還有一個突蘭國在蠢蠢欲動。
德妃吃齋念佛多年,有些看不得這些殺戮之事。
但她也不是分不清大是大非之人,皇後占着這一畝三分地,隻看得到君王之寵,色衰而愛馳。
可厲天澤心裡卻沒有裝着這些小情小愛,他是大昭的王,一舉一動都要為百姓民生考慮。
她隻是一個在後宮深居多年的老人,做不了什麼,也隻能吃齋念佛,祈禱天佑大昭,她的陛下能福壽綿延。
“你今日入宮想必還有其他事,先去忙吧,本宮要歇息了。”德妃喚了侍女進來,又對祈钰揮了揮手,語氣疲憊至極。
祈钰将她送入房中歇息,又替她診了脈,确定沒什麼大礙後,才離開。
她今日入宮,沒有帶春蘭,隻帶了沈南星。
主仆二人走了一路,停在萱若閣門前。
祈钰轉身對扮做侍女的沈南星道:“一會無論出現什麼情況,等我号令方能出手。”
沈南星低頭颔:“是。”
她随祈钰一道進了宮殿内,心下還有些不解。
隻是來見一趟鈴雅公主,會鬧到動手的地步嗎?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不管怎麼樣,她隻需要遵從主子的命令就行了。
鈴雅沒将人帶去前廳,而是尋了處亭台,讓人擺了宴席,等祈钰入座後,對她道:“齊王妃不必客氣。”
祈钰倒也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棗泥糕。
她是真的有些餓了。
沈南星看着她的動作有些心驚,王妃怎麼連驗都不驗一下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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