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哪,哪個?”
吉胡嘉嘉摸了把犄角:“沒有比本山君更好的那個!”
“噢!噢噢噢噢噢!”,小二恍然大悟,心裡罵着“哈推”,嘴上還是應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嘿嘿,”小二心覺氣氛已然渲染到位,忙将兩隻大蹼裡彈珠推給吉胡嘉嘉看,“山君,您看哈……”
吉胡嘉嘉沒去看,換了另一隻手摸犄角:“唉~你們說,本山君招人喜歡麼?”
小二振臂一揮:“招啊!前天林裡的山雞還跟小的說看上了山君,我說你看什麼看!雖然我們山君平易近人,天生麗質,但是山雞哪能配山君呢!”
吉胡嘉嘉的罵已經蹿上了筆尖,本山君長得好看,又招人喜歡,我看上你是我眼瞎,你倒看不上我,難道你也眼瞎?
吉胡衡臣在自己屋裡兀自打了個噴嚏,因吉胡嘉嘉業已破瓜,他心裡就有了避諱,如今别說入了夜,就算青天白日裡頭,也不大見她。今次逆旅歸來,久别重逢,明明瞧見了吉胡嘉嘉腦門上的傷,他卻隻草草交了兩個雞蛋給小二,讓小二轉給吉胡嘉嘉煮熟滾敷。以至吉胡嘉嘉心緒難平,未幾便将那兩顆雞蛋炒了飯。
衆人瞧見山君的臉色比甘山的山水還要五光十色,變幻多端,隻以為吉胡嘉嘉是被小二的馬屁捧得意亂神迷,這便将小二又嘉嘉身邊推了推,捅捅他,要他乘勝追擊。
小二:“山君,這些彈珠顆顆威猛勁霸,臣下方才隻略略彈了一下,拇指便就骨折了。眼看年關将近,臣下們想保重着身子,為山君掙個年年有餘,五谷豐登。所以不玩,行不行?”
吉胡嘉嘉聞言點了點頭,複又揮手寫就了一紙什麼,扔給了小二。
眼見山君神谕飄然而至,大家夥忙就接住了,歡喜地要看個究竟。
神谕:不行!
娘個!
山君殿内,哭嚎一片。
吉胡嘉嘉丢了一殿的大小哭包,偷着翻了幾座丘林,這才到了吉胡衡臣的居所。途中,跌跌撞撞,滾滾爬爬,還又撞上了一棵樹,如今她頭上的犄角倒成雙成對了。
捂着額頭上憑空撞出的兩個犄角大包,吉胡嘉嘉心裡有些委屈,她怕還沒把吉胡衡臣搞到手,自己就被折騰得神形俱滅了。
見今晚的月亮長得格外好看,吉胡嘉嘉心知吉胡衡臣一定不願錯過,這便伸着脖子,偷偷拿眼去看吉胡衡臣的屋内,果見吉胡衡臣正一手擎着燈,一手作着畫。
他身上換了件皎月色的袍子,抱撲含真,什麼都沒有,卻也什麼都有了。
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吉胡嘉嘉澎湃的芳心因此有了着落。她再不願躲着了,徑直就走了過去。
吉胡嘉嘉:“衡臣……”
吉胡衡臣:“你怎麼來了?”
吉胡衡臣放下了畫筆,眼中,口裡,都沒有關切。不是真的不解她為何會來,隻是真的抵觸。裝模作樣。
吉胡嘉嘉:“衡臣,我腦袋疼……”
吉胡嘉嘉不棄不餒,叫吉胡衡臣給自己揉犄角。
二人對面坐着。
吉胡衡臣的手揉着吉胡嘉嘉頭上的包,他手藝精湛,吉胡嘉嘉頭上的包眼見就消了許多。雙眼越過她,望着外面的山間月,卻被吉胡嘉嘉不大溫和地捏住了下巴,以至無法不直視她。
吉胡嘉嘉:“看我就不行?我是火,能融了你的眼睛?”
是天上的驕陽還是地獄的烈火,未到末了,誰又知曉。
吉胡嘉嘉:“衡臣,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吉胡衡臣急着要攆她走,不想應了她:“志怪錄上篇裡的,早就給你講完了。”
吉胡嘉嘉:“那就講下篇裡的。”
吉胡衡臣:“下篇,我還沒寫完……”
吉胡嘉嘉:“那就講錄外的,要情意綿綿的,要可歌可泣的,最好也是你很喜歡的。”
吉胡衡臣在心裡盤算了一把,複又拿出人父的端莊教化,十分貼題地給吉胡嘉嘉講了則兒子瞧老子想吃魚,大冬天的卧冰求魚的孝子賢孫伺候着。
吉胡嘉嘉疑心他是故意的,想着吉胡衡臣即便真是塊冰,由自己長年累月地拿這熾熱到要着火的身心卧着,那也該漸漸化了,給她吃魚了吧!
她也不要吉胡衡臣給自己揉包包了,看了眼吉胡衡臣桌上的山月畫,及着一旁盛着的朝輝凝露。他也一口沒喝。自己的讨好辛苦全都成了廢物,吉胡嘉嘉心底來了脾氣,更不肯罷休,心想就這麼饒了你,你怕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抖着紙上畫好的月亮:“天天天畫!年年畫!也沒見你有個什麼長進!這山頂的月還能叫你畫方了?畫我!”
吉胡衡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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