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他們遇到了劫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另辟道路躲過劫匪,可還是成了守株待兔中的兔子。憑久源的武功,這幾個劫匪應該可以應付,可那又怎樣呢?他有夥計們,還有貨物,就算他仗着自己武藝高強,孤身殺出一條血路,自己赤條條地跑回家,丢掉手裡的貨物和賺來的銀錢,那這次西行的意義又何在,他又如何向夥計們的家人交代呢?隻怪這幾日路太難走,吃不好睡不好,自己疲憊至極,懈怠了不少,否則他一定能察覺到蛛絲馬迹,不,他其實已經察覺到了,隻是因為疲憊才有些偷懶,心存僥幸。
事已至此,再想這些也沒用,且先見機行事,保全自己和夥計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人在,貨物可以奪回來。這兩車貨物到了劫匪手裡也不能輕易銷贓,自己身上除了些日常花銷的碎銀兩,連銀票也沒有,那些珠玉寶石藏在這兩大車的狐尾獸皮中,找到也不容易,況且劫匪恐怕想不到這獸皮裡藏着價值連城的寶貝。
噗的一聲,一隻腳踩到他的臉上,把他的頭踩到稀爛的泥地裡,藤編的網繩硌得臉生疼,手裡的刀被奪走了,兩腿被死死地壓住,有人開始捆綁他的雙手,捆完了,又去捆别人。不遠處有人走來走去,他聽到夥計痛苦壓抑的叫聲,知道夥計們也都被綁起來了,又等了一會兒,蓋在身上的網被揭開,有人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一個劫匪用繩子把他們串成一串,另一個身材魁梧,拿着□□的漢子走到他跟前,把槍插到泥地裡,開始用手在他身上亂摸。這應給是剛才用槍抵着他脖子的家夥,看樣子像是個頭目,那漢子在他身上摸索了一回,翻出了背囊裡的幾兩碎銀子和打掩護用的幾塊玉佩玉牌和兩個翡翠扳指。
“錢藏哪了?”那個漢子問他,當地口音,鼻音很重。
“就這些了,”久源回答,他的嘴裡滿是泥沙,味道怪怪的,“錢都換了皮毛和藥材,準備運回去賣的。”
那男子看了看身後車上的貨,轉回頭盯着久源的眼睛,眼神很犀利。久源不想和他對峙,低下頭,看着地面。那漢子赤着腳,棕黑色的腳面幾乎和泥巴一個顔色。
“把他們帶回去,”他聽見漢子喊道,“尕米和木孔去趕車。”
幾個人上來把他們的眼睛用布蒙上,一個劫匪拽住串起他們的繩頭,久源踉跄了兩步和夥計們一起跟着他往前走。
不知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兇吉未蔔,變數多多,久源想到遠在家鄉期盼着他的父母和妻兒,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第69章迷惑
兩三天後老爺和夫人就下床了,玉篆像往常一樣每日去問安定醒,服侍老爺夫人用飯,盡管夫人說過多次,現在她有身孕,服侍用飯就不必了,但玉篆還是覺得自己現在行動仍然方便,應當在公婆跟前侍候,等到身子不便的時候罷手才是應有的禮數。
病後的老爺夫人消瘦了許多,但令玉篆奇怪奪是,二老的性情似乎也變了,開始她以為是病後初愈,精神有些倦怠,可幾日之後還是一樣,好像換了兩個人。夫人仍然和她聊家常,可是不像以前那樣主動,也沒有了往常的細緻和興緻,一切似乎隻是為了配合她,有的時候玉篆幾乎是搜腸刮肚地找談資,以免冷場。她能看出婆婆似乎也在努力,隻是好像失去了閑談的能力,原來婆婆最喜歡的平時有人陪着說說話,現在卻好像變成了一件苦差事。
老爺原本交流也不多,到看不出什麼,但是有一點,老爺自從病愈以後,就再也沒有打過呼噜,風寒能把打呼噜治好,真是聞所未聞,而且老爺和夫人病後感覺和李财,李寶,祝媽生病以後一樣,玉篆甚至覺得生病以後他們都變成了一個人。他們當然不是一個人,隻是覺得他們的性情舉止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玉篆心裡本來就有鬼,老爺夫人的樣子更讓她滿腹疑惑。
事情真是越來越詭異了,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了!玉篆心裡琢磨來琢磨去,時常坐在那裡發呆,她坐卧不定,人也變得神經質,一點響動就能讓她跳起來。她心裡有一種想逃離的欲望,可她又知道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她走,她又能去哪裡呢?這裡是她的家,離了這裡她舉目無親,無家可歸。
久源,久源,你快點回來吧,你在哪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玉篆有時忍不住會和墜兒談起自己的感受,墜兒也覺得老爺夫人病後有些不一樣,但墜兒覺得那是因為生了病,人還得調養一陣。
“可是為什麼下人們得的也是同樣的病,病好了以後也是這樣呢,是不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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