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來便是戴在腦袋後面的燕尾髻上,正好擋住梳頭時候留下的縫隙,從後面看,也更加風姿動人。
吉靈撚起一支絨花,對着陽光看了看,那花瓣是蠶絲所做,纖薄透明,莖脈分明,枝葉用綠綿紙纏連,分出陰陽向背,簡直與真花難以分辨。
吉靈瞧了一眼張貴人,晃了晃那支絨花,道:“真巧!你雖然不能養真花,這些絨花也很漂亮!”,她說着,拿起一匣子,塞給張貴人,簡單粗暴地道:“正好兩盒,你一盒,我一盒!”。
……
永和宮,宮門前。
肩輿停了下來,甯妃将手交給貼身宮女,被扶着下了肩輿,那宮女替她扯平了一下身後旗裝的褶皺,這才小心翼翼地扶着甯妃踏上了永和宮宮門前的台階,道:“娘娘小心腳下。”。
甯妃應了一聲,跨過了宮門門檻,側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悅,道:“張貴人還沒回來麼?”。
她回頭對身後的小太監一努嘴,冷冷道:“去!禦花園瞧瞧。”。
第75章帝心(二更)
甯妃自回了正殿,貼身宮女碧茶扶着她在正位上坐下,見她神色不快,便勸道:“娘娘不必為了張貴人費心,那貴人左右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難不成娘娘還怕她折騰什麼風浪出來?”。
甯妃低頭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見一處微有褪色,眉頭輕輕一皺,道:“風浪是不怕的,隻是本宮今日看這丫頭的神情,對吉氏很是上心,難保不是……”。
她說到這兒,沉吟了一下,并未說下去,碧茶見主子沉默,便轉到甯妃身前來,跪下給她細細揉捏腿部。
殿中如此這般,靜默了有一炷香功夫,便聽見外面動靜,原是張貴人此時才回來。
碧茶就聽着那一行人腳步——張貴人并未向正殿來去,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側院。
碧茶皺了皺眉,擡眼偷偷看向甯妃。
甯妃嘴角一扯,冷笑道:“你說這張丫頭是個膽小怕事的,本宮瞧着……她倒是越來越輕狂膽大了,這般自說自話地便回了側院,倒未曾向正殿來。”。
碧茶聽她語意冷峻,不敢再多說話,隻是低着頭,又換了一對碧玉小錘輕輕地給甯妃捶起來。
甯妃想着今日白晝的事情,不由得煩躁起來。
她入四貝勒府早,那時候胤禛身邊的女人還不似現在這般多,可惜這麼多年過去,肚子始終也沒個動靜,所幸的是皇上念着她是潛邸的老人了,登基之後給她封了妃。
她一直覺得,皇上封她妃位,就是對她的一種鼓勵,也是一種暗示:讓她加把勁,生兒育女,這樣才對的上這妃的位份啊。
是呀!若是能有個一兒半女的,她一個妃位何至于要這般,始終張着一隻眼,得留神盯着這些年輕的貴人們?
捶了片刻功夫,那探聽的小太監方才一頭大汗地趕了回來,徑直一路小跑到了正殿前廳,給甯妃跪下,才氣喘籲籲地道:“主子,奴才在禦花園轉了老半天,都未見到張貴人的身影,回來的時候,倒是在道上探聽到了:原來張貴人今日從坤甯宮出來後,便去找了吉貴人,似乎兩人還頗為親近,吉貴人邀了張貴人去景陽宮……”。
甯妃冷冷道:“她人都已經回來了,你才探聽到她不在禦花園,未免也太無用了。”,那小太監名叫小椰子,此時撲通跪下,道:“是奴才無用!奴才該死!”。
他說着“啪”地,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甯妃皺着眉道:“滾下去,别在本宮面前嚷嚷!”,小椰子連忙以手撐地,站起身,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甯妃掃了一眼張貴人住的西側院方向,星眸微微一眯。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張貴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硬生生地攀上了吉氏這個炙手可熱的紅人。
這丫頭雖然膽小怕事,但卻一點都不蠢,精着呢!
六日後。
夏天日頭出得早,才早上卯時三刻,熹微的晨光便投進了景陽宮東側院的寝屋。
太陽一天比一天熾烈,此時雖然是早上,屋子裡也暖烘烘的甚是燥熱。
吉靈昨晚睡得早,這時候七喜剛剛在門口走動,布置着早膳事宜,吉靈便醒了。她扯掉了夜裡戴着的真絲眼罩,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本來準備繼續睡,但是……
好餓啊!
昨晚睡得早,所以晚膳用得也早,那一點飯菜早就在肚子裡消化光了。
吉靈一翻身坐起來,就在床上,掀起床帳喊了一句:“七喜!”。
門口立即就有了動靜,七喜打起簾子柔聲道:“主子醒了?可是要洗漱了?”。
吉靈點點頭,道:“我就在這床上洗漱,你讓她們把小炕桌拿來,早膳我也在床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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