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灼說不下去了,他看着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後街鬼王’的紅藥,沒好氣道:“然後再真刀真槍地打一架!不可以嗎?”
紅藥點頭:“确實不可以。鬼王大人,我做的紙紮人就隻是紙紮人而已,漿糊紙鑄,并不是真的曾經的那個人。”
“我知道。”濮灼聲音低沉,“沙包而已,你做的逼真耐打就行。”
沙包???紅藥看着面前大摞鈔票,心道你們鬼王的世界可真廢錢,沙包都這麼值價。同時在心裡深深的同情那位死了都還要被鬼惦記,時不時就要被拖出來沙包鞭屍的老兄,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濮灼看懂了紅藥的腹诽,冷哼道:“說來這事兒也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哈喽?莫強行碰瓷你祖宗ok?紅藥微笑:“這又是從何說起?”
濮灼:“我每年都要揍一回武安,從前都是讓最擅長幻形之術的街口老柳樹化了他的模樣來和我打,你上次一刀斬斷老柳半截樹根,直接去了他半數兇煞修為,他如今連人形都幻不出,我暫時又找不到代替他的大妖厲鬼,隻能來你這裡定制沙包。你說這是不是拜你所賜?”
難怪那老柳樹處在陰陽交界處幾百近千年的修為都還化不了形,原來是每年都要挨一回毒打,那他當時的那一刀歪打正着也算解救了他,善哉,善哉。
紅藥不僅沒有一絲愧疚,甚至還認為老柳樹該感謝他送了他休養生息沖刺修為境界的機會。
“所以……鬼王大人是想定制以武安将軍為原形的紙紮人?”啧啧啧,難怪這麼大執念,原來是在發洩當年敗于邊城族部滅亡的仇怨啊。
濮灼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人已經死了千年,運氣好骨頭都化作泥土了,便是做個紙紮人也無妨,紅藥幹脆答應道:“好,不過我也不曾見過武安将軍,鬼王大人可有畫像?”
濮灼點頭,他也不為難紅藥,擡手就從黑霧中抽出一卷很有些年頭的古畫:“就照着這個來。”
紅藥接過畫卷,展開一看,久久不語。
濮灼見他看了畫便沉默不言,忙道:“如何?可能做?”
紅藥一臉複雜:“做倒是能做……不過這畫是否過于寫意了些?”
而且看落款,還是後世之人所作,畫畫的人見都沒見過武安将軍,他就算照着這畫十分做出了十二分那也沒意義啊!
紅藥真誠建議道:“鬼王大人可用陰氣凝出武安将軍的樣貌,這樣我也可以将紙紮人做得逼真些。”
誰料濮灼卻道:“我也沒見過武安。”
“???”紅藥懵了,你不是被武安斬于城下的嗎?怎麼會沒見過?
“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濮灼咬牙,表情略微猙獰,香燭店内越發寒氣逼人,“……他那麼多兵,用得着親自動手?哼,我看他也不過隻是個空有響亮名頭的草包将軍,真刀真槍地和我打一場都不敢,隻會以箭雨傷人……”
“武安将軍援馳邊城時身上還帶着傷,又日夜辛苦行軍,自然不會和你打,再說了,兩軍相交拼的又不是一人一将的戰力,既然能不傷兵士箭雨制勝那為何不用?”一直安靜如鵝的方沖也不知被戳中了哪個穴道,突然慷慨陳詞。
濮灼瞪視方沖,語氣十分暴躁:“都過千年了,沒想到你這狗還是如此護主!”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方沖雖然不解其中深意,但血性男兒絕不挨不明不白的罵!于是他當即便怼了回去:“我都是狗了,那你豈不是喪家之犬?”
部族被武安軍一鍋端了的濮灼氣到陰氣外放,寒氣呼啦呼啦的吹。
一千年了!這狗怎麼還是這般可惡!
氣氛突然劍拔弩張,女孩兒和小鬼頭們一起慫在角落瑟瑟發抖,紅藥連忙打圓場道:“這畫的年代和武安将軍至少隔了兩三百年,全是後人憑空臆測,而且畫得這般醜……咳,這般寫意兇悍,也與有‘美姿儀’美名的武安将軍相去甚遠。”
畫上人物豹頭環眼,黑面虬鬓,若那武安将軍真能頂着這副面貌渣遍上京城,那隻能說明他的人格魅力突破天際,且當時上京城的年輕姑娘們全都有雙注重心靈美的火眼金睛……這畫像都可以貼牆上當辟邪圖使了!
濮灼卻一點也不在意地道:“什麼美姿儀,我覺得他就長這樣!”
紅藥:“……”
完全有理由懷疑這畫像是你從無數武安将軍畫像裡精心挑選出的最醜的一張,就為了壞人家帥哥的名聲!
“……行吧,那我就按這畫像紮。”紅藥覺得,也許對濮灼而言,武安将軍長什麼樣都不重要,反正他心裡已經認定,被他揍的沙包就是武安将軍……與其如此,他還不如不畫臉,直接簡單粗暴地在紙人腦闊上書武安二字,說不得濮灼仍然會心滿意足的收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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