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顔見蕭明朗甚是傷感,為打破這凝重的氣氛,故調侃,“别光顧着自己在這裡住着舒服,若不稍作改善,你将來可怎麼讨得着媳婦。”
雖是一句輕松的玩笑話,可卻不見明朗的臉上有任何放松的神态,反而更加緘默起來。
見明朗沉默不語,畫顔試探道:“莫不是朗兄已有心儀的姑娘了?若是沒有,也不用着急,我忘塵樓的姑娘可是與那些名門閨秀相比差不了幾分,我可與你做媒。”
隻見明朗又露出他标志性的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的動作,“英台兄的酒果然是好酒,既能生夢,也能澆愁。”
畫顔想起了明朗今天在忘塵樓前後的狀态,忽然想到了什麼。“朗兄澆的可是情愁?”
明朗神色黯然,默不作聲,隻放下酒壺,踱步至門外,從懷裡拿出一支笙箫,淋着月色吹了起來。
自從畫顔來到這個時空,還真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音樂,曼妙空靈的音律繞過層層山巒又回繞于耳,隻聽個開頭便已沉醉其中。
一曲過罷,隻見明朗将笙箫往草墊上一扔,又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就着酒勁,舞起劍來。動作風流潇灑,步法穩健自如。
畫顔倚坐于門前,自斟自飲,在這深山綠水旁,在這繁星閃耀的星辰下,有一青衣少年郎就着仙雲飲酒舞劍,是何等的風姿綽綽,這一幕幕場景早已悄悄地種入她的心中。隻是誰也不知此時畫顔眼裡的落寞。
“他是為誰而愁?”
晨日高照,樹上的鳥兒從清晨開始便歡鬧個不停,似有喜事來報。
果不其然,畫府今日便迎來了喬遷至京城的第一批客人。
早膳剛畢,畫夏山便聽聞小厮來報,宜都王親駕府邸,于是慌忙整理面容,未顧及更衣,便領着畫夫人與大女兒及前廳的一衆人前去跪拜迎接。
“下官接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本王有意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太過緊張,免得又要花費精力去布置什麼,如今你的精力都放在拯災救民的事情上,本王不希望你太過勞累,快起來吧。”
“多謝王爺。”
劉車兒将跪拜在地的畫夏山扶起,隻見他堂堂一京都太守,一身灰布衣兩袖清風,腳底還踏着一雙舊布鞋,面态親切忠厚,就跟普通老百姓一個裝扮,難怪受百姓喜歡。不過剛過半百的他,兩鬓卻早已斑白。那額眉間刻下的深深印紋,隻怕是日夜愁勞所至。雖同朝為官已一年有餘,卻因畫太守常常出巡在外,直到如今才是初見,但給予劉車兒的印象卻是極深。
“本王早年間便聽百姓樂頌畫太守正直無私,克己奉公,是心懷百姓難得的好官。直至今日,本王又得以親眼所見畫太守汗血功績,令本王不由得衷心欽佩。”
畫夏山俯身颔首答道:“王爺高贊,下官愧不敢當,救民于水火,是下官職責所在。”
“皇上知救災事宜正值關鍵時刻,也知畫太守日夜辛勞,特賜禦酒為畫太守助威,待功成那日,再有重賞。”劉車兒令小差使将禦酒恭恭敬敬送上,又繼續說道:“畫太守不必因我等的到來鋪張,隻消将前方災情禀告即可。”
畫夏山恭敬接過禦酒,連忙謝恩,“多謝皇上恩賜禦酒。是,還請王爺往堂内從長商議。”
第二十一章青青子衿
正當三人往前廳去時,劉車兒無意間瞧見跪拜在一旁的畫姝,頓時驚訝地停下腳步,不由地為其美麗的容顔驚歎不已,“你就是畫顔吧?平身,大家也都起來吧。”
畫姝這才起身恭敬施禮,“回王爺,畫顔是臣女的妹妹,臣女名喚畫姝。”
“原來是畫大小姐,是我認錯人了。”不難看出,劉車兒的臉上似乎略帶失望的神色。
“請王爺恕罪,剛剛得知王爺駕臨,還未來得及召集府内上下,小女兒畫顔在後屋,現在恐怕還不知王爺的到來,故參拜之中沒有她。”畫夏山俯身說道。
“無妨,畫大人我們還是先議正事吧。”
“是,王爺,請。”
這邊畫夏山将宜都王引入堂内,奉茶長談暫且不說,且說那邊畫府門外又來了幾位客人。
原來牧娘得知了畫顔要去王府獻藝,于是想從忘塵樓挑選幾位舞女幫随畫顔,在與畫顔通信得到允許之後,便一大早打發了她們前去畫府。
五個丫頭按照忘塵樓的規矩,外出上街都蒙上面紗,領頭的便是林菀柔。
女子外出蒙面,本無稀奇,隻是她們的服裝樣式本就與尋常人所穿不同,加之新式的編發樣式,着實吸引了不少人注目,這也全都出自畫顔之手。
林菀柔此番自動請纓,着實想親眼見一見傳說中的蘇老的新弟子,到底有何不同。雖然家道中落,但在幾個月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奉承的金家大小姐。在這京都她也是有名的才女,也是文人談論起她時,都要誇口贊許的人物,如今怎甘心淪落為一茶樓的舞女。此次有機會進入王府,她當然想借機好好表現一番。況且她聽得傳聞畫顔面貌醜陋,大字不識,此番前來畫府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揭開畫顔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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