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搓着手,走過來,對紅衫男子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客官!本店最後一個席位已經讓這二位客官占下,再無落腳之處,請客官到别處去吧!”
馬上的騎士,似乎若有所待,面上的神色,陰沉得很。他轉臉向玉面用不容抗拒的聲音冷冷說道:“那就麻煩你讓個座吧!”
挑事情?
玉面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一瞬間,空氣像是凝結了。
一旦退出這個客棧,那就意味着被擠出了候選人的範圍。玉面豈會輕易退讓!
他突然地敞聲大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清脆而高亢,震得枯樹枝上的積雪,都簌簌飛落了下來。
而後,他又換了一種毫無笑意的聲音,冷然說道:“無心兄,怎來得這樣晚?小生也不過勉強得一席之地墊墊腳,何況......”他反手介紹畫顔道:“何況小生還拖家帶口的,總得有個休息的場所。”
無心愣了半響,質疑道:“怎的從未聽說玉面公子還有位夫人?!”
玉面正想回答,忽聽見畫顔幹咳幾聲,又收住了嘴,另解釋道:“無心兄誤會了,這是小生之妹。”
無心朗聲笑道:“玉面公子的口才無人能比!”他忽然笑聲一住,随即又是一副冷冷的神情,你雖然看不透在他面巾後臉上肌肉的變化,但是從他的目光裡,仍可以發現他的這種懾人的寒意,“無論是誰,這個位置必須歸屬我無心!”
畫顔不覺緊握竹箫,她清楚這一場鬥争是在所難免了。
她不知道無心究竟是誰,也從未聽聞其名,但她卻知道這個看似無害的酒鋪不同尋常。
店小二一邊跟他們說再無空席,一邊卻放清虛道長等人入内,這分明是故意将他們單獨置放于外。知道無心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又故意挑起矛頭,為的隻是讓他們打大出手。如此看來,這開酒鋪的人以及黑森林裡動手腳之人必然與狂人谷脫不了幹系,想通過不斷被挑起的矛盾,找出他們所欣賞的留到最後的高手。
玉面毫無壓力地接着道:“無心兄實在想要這個座位,還請無心兄用一樣東西來換吧。”
無心隻以為玉面服了軟,譏笑一聲道:“想要銀子?這還不簡單得很!”
玉面反而笑道:“我要的不是别的。”他打開銀扇搖了搖,說:“就是貴兄頭上的腦袋。”
無心聽聞怒火高漲,一把從馬上躍下,厲喝道:“廢話少說,還是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玉面仰頭大笑:“好!小生今天若不成全你,江湖上的其他人恐怕都要來找小生問罪了。”
無心久走江湖,此時雖是怒火高漲,但見了這人這種超人的自信,心裡也不禁微微打鼓,知道此人決非善與之輩,但事情已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己又怎能說出了不算?
于是他們對望了一眼,心裡都提高了警覺。
無心猛然旋身錯步,哪知玉面突然一轉折,改變了方向,身形閃電般擊向無心。
這種身法和速度果然是驚人的很,到了這時候,各人功夫的深淺立刻就可以判斷得出來了。
就在這同一刹那,無心也自撤出兵刃,寒光一閃,劃向玉面的後背。
玉面止步收扇,提步旋轉,避開了無心的追殺。
一旁觀戰的雪,看見自己的同伴受到威脅,早已按耐不住,“蹭”地一下,跳到了無心的身後,一把咬住了他的大腿處,霎時鮮血直流,緻使他不得動彈。
無心正專心緻力與玉面戰鬥,突受其撕咬,疼痛難忍,正要舉刀朝它揮下,隻聽一陣悠揚凄美的箫聲飄飄入耳。
他頓時停下了手中的舉動,癡呆地愣然不動,甚至漸漸地流下淚來。
畫顔所奏的奪魂曲的威力,絲毫不減當初。
玉面瞅準時機,絲毫不給無心喘息的機會,開扇揚手一揮,對面人頭落地!
子時已到,深邃的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雪。
玉面略微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朝四周打量一番。
不知是受了畫顔奪魂曲的感染,還是忌憚玉面,酒鋪内悄聲一片,仿佛與世隔絕。
畫顔緩緩放下箫,神情癡惘,悲傷的回憶在這首曲中不斷湧現,即使她對奪魂曲的掌控多麼娴熟,一時也無法将自身置之度外。
她想起了仙茅老人曾對她說的執念,而奏奪魂曲者最是忌諱這個。否則,在擊敗别人的同時,也在擊垮自己,甚至更加嚴重。
玉面了解畫顔此時的心境,他輕輕地走到畫顔的身邊,摟着她的肩膀,帶着她朝通往百裡亭唯一的小路上走去。
雪轉身朝酒鋪内仇視了一眼,也快步跟上。
這一戰,等同于玉面展現實力的機會。一路上,自再無人敢阻攔。第二關就此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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