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陸憐生也是在同樣的時間裡過來。她沒急着進入酒吧,而是酒吧的門外等,想着在酒吧外見面,多多少少會更安靜一些。
時間臨近八點,于凱出現的幾率越來越大,陸憐生也終于開始緊張,她想起和于凱認識不久時,自己也曾像這樣等過他,那時她剛剛在項目會上誇下海口,說要做出一個讓金城副總震驚的企劃案來。
那一次,于凱出現時拎了一大堆吃的喝的,還照着自己的臉上來了一肘。
想到這些,陸憐生不禁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什麼樣子。”
閑着無聊的時候,她倒是做了許多幻想。
比如于凱出現時,拎着吉他盒,穿着幹淨的襯衫,性感的鎖骨在暮色的映照中更顯分明。
當然,現在是穿風衣的季節,天也早就黑了。
陸憐生其他的幻想,就更加的風格各異了,有塞班朋克風格的:于凱穿黑色的皮夾克,改裝的機械臂裡有六根琴弦,手指挑動時,有樂聲傳出。
也有克蘇魯風格的:在遙遠的天際線上,巨大的黑影襲來……
好吧,這裡似乎沒有于凱的戲份。
當然,肯定也是有狗血風格的:于凱左手拎着吉他盒,右手拉着一位年輕的、一臉崇拜的小姑娘。
甚至還有魔幻現實主義風格的:于凱左手拉着吉他盒,右手拎着一位年輕的、核心力量很好,所以能在半空中繃直身子的小姑娘。
當然,這些幻想的出現,并不是為了證明陸憐生的腦洞有多大,多漫散。而是為了證明,她站在酒吧的門口,等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而于凱還沒出現。
時間很快就到了八點半,陸憐生想着,也許今天于凱來的得較早,早就已經在酒吧内開唱。于是她放棄等在門外的想法,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裝潢很簡單,木質家具的香味充滿整個昏暗的空間。
陸憐生點了一杯喝的,之後就在一角的卡座坐下。
站在歌台上的并不是于凱,而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孩,她低着頭,面對零零散散的酒客唱着歌。而大多的酒客們,都自顧自地喝着,聊着,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女孩的存在。
陸憐生為這女孩兒感到難過,但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她叫來服務生,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于凱的歌手呀,他今天來了麼?”
服務生側頭看向歌台,随後皺了皺眉,似乎也是剛發現歌台上的歌手換了:“嗯?昨天還在呢。可能是請假休息了?你等等啊,我去給你問問。”
陸憐生看着服務生朝吧台走去,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等了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像是酒吧老闆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問她:“你找于凱?”
陸憐生點頭。
中年男人說:“挺稀奇啊,我以為那小子過得跟陶淵明似的,一個朋友都沒有呢。”
陸憐生心想,陶淵明應該是有朋友吧,“竹林七賢”是不是就有他?(并沒有)
她沒急着去聊陶淵明的事情,而是問:“于凱今天沒來?”
中年男人聳了聳肩:“他不在這兒幹了,昨天剛辭的,說是有個朋友給了他個唱歌的機會,是什麼機會來的……哎呀,歲數大了記性不好,說完我就忘了。反正肯定比在我這兒幹耗着強。”他說着看了一眼表,“他現在應該去火車站了。”
陸憐生心裡一緊:“火車站?”
中年男人點頭:“他跟我說是今天晚上九點半的火車,卧鋪。現在應該出發去火車站了。你找他是……”
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陸憐生就“騰”地一下站起身,桌子上的杯子猛烈地搖晃幾下,眼看就要倒了,中年男人連忙彎下腰,伸手去扶杯子。
再回過頭時,陸憐生已經沖出了酒吧。
她沿着街道飛快地跑着,沁涼的晚風被她吸入口中,卻像是火一樣的灼熱,她想到自己看過的那些電視劇,似乎在故事的結尾,都要有這樣的一次狂奔。
追愛人、追親人、追狗。追逐對象總有些區别,實際上的内核卻是十分統一——都是在追向那個完美的結局。
陸憐生也是。
跑出兩個紅綠燈後,陸憐生感到呼吸困難,小腿的肌肉像是随時都要崩斷的琴弦,但她仍舊緊咬着牙關,拼命堅持。這時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側過頭,發現一輛出租車正和自己保持着相近的速度,無聲無息地齊頭并進着。
司機打開副駕駛一側的窗戶,高喊着問:“姑娘,去哪兒啊?”
陸憐生斷斷續續地喊:“火、火車站!”
司機喊:“那你跑反了呀!”
陸憐生咬了咬牙,忍住弄死自己的沖動,掉過頭,再往回跑。這次還沒跑過一個路口,她就已累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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