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府,湖心小築。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劃過湖面,消失在了湖心小築。
書房内,黑衣人朝着林清微微福身道,“主子。”
“說。”林清垂眸正抄着《心經》,眼皮也沒擡,手下的小楷俊秀有力,一顆一顆的很是漂亮,隻是卻是用的左手。
“是。離随程立雪離開後,卻在青衣巷下了車,去了驿館。程立雪的馬車剛走到丞相府的門口,便被皇後的人給請進宮裡去了。但是就在剛才,程立雪又被皇後派人送回了丞相府,還賞賜了許多東西。”
林清的佛經剛好抄完,她收了筆,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程立雪根本沒有皇後的懿旨,她擡眸笑道,“假傳懿旨還得了賞賜,這個程立雪膽大心細,将皇後的心思揣摩的穩穩的,不簡單呢。”
“主子可要屬下繼續留意這個程立雪?”黑衣人拱手道。
林清有些疲憊道,“不用了。”她之所以讓人留意程立雪,隻是想知道自己猜測的是否準确,并未有其他想法。腦海裡突然閃過那一身黑衣,孤冷無比的身影,粉唇啟了啟,還是淡淡問道,“那離去驿館後沒有什麼異常?”
“回主子,離在驿館門口當着西楚國使者的面将他的那匹馬給斬殺了。”黑衣人語氣平淡,沒有一絲自己的感情,他隻是在叙述一件事情而已。
林清眉頭輕輕皺起,單手撐着下巴,“當着西楚國使者的面将馬給宰了?看來離此次回來是不打算再回楚國當質子了。這馬,不光是宰給西楚國使者看的。”
當不當質子這向來不是離他能決定的,但是不知為何,林清就是覺得如今隻要離不願去,他就真的不用去,他有那個能力。
“主子,閣内傳來消息,聽雪樓的人三日前到了帝都,主子平日外出要小心。”黑衣人說的閣是風閣,是一個情報販賣組織,之所以叫風閣,據說是隻要是風能去的地方,他們就能收集到情報消息,隻要出的錢夠,沒什麼消息是他們不知道的。
而林清,就是風閣的閣主。
林清揉了揉額角,聽雪樓不是西楚國境内的殺手組織嗎?怎麼突然來了東魏?據說隻要是他們收了傭金的,就沒有殺不了的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林清對着黑衣人道,她這折騰了一天,實在是有些累了,聽雪樓的人來帝都,跟她又沒關系,殺個人那麼貴,他們不會浪費到胡亂殺人的。
“是。”黑衣人說着退了出去,一出門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裡。
——
丞相府。
府内燈火通明,程立雪一進府門就被下人請到了他父親程懷之的書房内。
“父親。”程立雪垂行禮。
程懷之一見程立雪便拍案而起,怒目呵斥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恃寵而驕,不要恃寵而驕!你怎麼就聽不進去!皇家的權威你以為你能挑戰幾次!當真以為自己已經了不得了?”
“父親,女兒是有十足的把握才這麼做的,何況女兒維護了皇家的顔面,姨母是不會責罰我的,她還賞賜了許多珠寶和布匹給女兒。”程立雪皺眉解釋道,“父親知道的,女兒是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
程懷之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向聰慧的她,今天怎麼做出了這麼糊塗的事,“把握?你所謂的把握在皇家那裡一切都是變數,根本沒什麼十足的把握!你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皇子得罪了栖平公主,而且更是得罪了三皇子以及其他皇子!簡直愚不可及!姨母?你真當她是你姨母?你始終給我記着,她于你而言隻能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什麼親情?在皇家那是比紙還薄的東西!”
“父親,您說過,不管是誰,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都不能随便下定論,不是嗎?離的價值不一定比其他皇子的價值小。”程立雪擡眼質問他父親。
程懷之怒極反笑,“是,為父是說過。但是,你覺得一個在别國做了十年的質子,他在這個國家還有勢力可言嗎?他值得你去為他惹惱其他權勢滔天的皇子嗎?你還要再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嗎!”
“父親……”
程立雪本還想解釋,話才出口,就被程懷之給打斷了,“行了!自己去祠堂領罰!一向局勢看的極清的你,竟然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程懷之一時間有些失望,他曾驚訝于自己女兒對局勢的清晰判斷,曾感慨她錯投為女兒身,不然真是一個有謀略的政治家。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幹出了今天這麼糊塗的事!
“是!”程立雪知道她此時說什麼她父親都聽不進去,隻好答應着轉身出了書房,往祠堂走去領罰。在外面光鮮亮麗的她,從小受的懲罰比府中的奴仆受的還多,隻要行事稍有偏頗,就會被父親責罰,從小到大,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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