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警惕地盯着朝簡。雖然這家夥是死是活他不管,可陳白菜出發前囑咐他了,他不想管也得管。
朝簡站了起來,向東跟鳳梨都迅速攔在他前面的台階上面。
“你想幹什麼?”向東嚣張跋扈地吐了個煙圈。
朝簡擡起紅得駭人的眼眸。
向東的背上冷飕飕的:“就你擔心,老子不擔心啊?”他豎起拇指往後面的居民樓指了指,“樓裡有厲鬼,陳仰正在做任務,輪到他了,就該是他,我們不能進去,你别他媽添亂!”
朝簡往台階上走。
向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老子跟你說話,懂不懂尊老?”
“那個,仰哥要送的快遞在六樓,爬的樓層高,他下來比其他人慢點也正常。”鳳梨一頭栽進劍拔弩張的氣氛裡,弱弱道。
向東冷嘲:“聽到了嗎?我家梨子都知道這常識。”
朝簡沒反應。
鳳梨小心觀察朝簡的面色,覺得可怕:“而且說不定仰哥還碰到了那個想回家的鬼大叔,要是幫他完成心願,那留在樓裡的時間就會更長。”
朝簡的思維進入了一種錯亂而癫狂的狀态,感官被他封閉了大半,聽不見鳳梨說的話,也失去了理性,他按住肩膀上的那隻手,拇指跟食指捏到一處,沒用什麼力道就聽到向東發出咒罵。
“你他媽不知好歹!”向東整條手臂都變得軟麻,他擡腳踹向朝簡的腹部。
兩人打了起來。
鳳梨以為憑東哥的身手能拖住朝簡,結果他錯了,東哥不是對手。
東哥幹架全靠狠勁跟瘋勁,沒有章法,朝簡剛好相反,他目标明确,下手簡練兇殘,就兩步,第一步是把人撂倒,第二步是攻擊一個地方——頭部。
幾個回合之後,局勢就成了單方面的施虐。
朝簡大力踢了一下向東的太陽穴,轉身就走,後面傳來一聲咳喘:“去吧!”
“你進去就會違規被殺,等你死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陳仰,代替你的位置陪他往下走,我們一定能走得很遠。”向東的口鼻噴出血水,他哈哈大笑,露出沾着鮮血的牙齒,“要是你進樓連累陳仰跟你一起違規,他就是因你而死,被你害的!你害死他!”
後半句不知觸及到了朝簡的哪根神經,他豁然轉頭,濃墨重彩的一張臉蒼白而猙獰,如同被折磨慘死的厲鬼。
朝簡駝着背,身體劇烈抖了起來,垂在兩側的手更是抖得不成樣子,他痛苦地喘息着,像是無措脆弱的要哭出聲,可他眉眼間的嗜血煞氣卻讓人毛骨悚然。
鳳梨吓得後退幾步,向東斂去嘴邊的笑意,他剛坐起來,就被一股殘暴的力道踹倒在地,後腦勺重撞地面。
“我操!”向東眼前發黑,他隻來得及罵了聲,頭部就被踢得往旁邊歪,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向東在暈眩中對上朝簡充血爆突的眼睛。那一瞬間他意識到一點,這個瘋批受了刺激發病了,神智不清,想殺了他。
陳白菜,老子上輩子欠你的,替你照看這麼個精神病兒子!
又是一腳踢過來,向東拼盡全力鉗制住那條腿,整個人像豹子一樣蹿上去,死死将朝簡壓在地上,手背青筋鼓動的兩隻手用力掐他脖子。
“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踢過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
鳳梨根本插不上手,磨指甲的細長鐵片被他攥出了汗,他也沒敢往朝簡身上刺。要是他刺上去,仰哥出來了會揍他的。
其他人反應各異。周遠飛遠離戰火事不關己,武慶想幫忙也幫不上,那兩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瘋,他一大把年紀湊上去指不定就會誤傷。
林書蔚盤腿坐在地上,黑漆漆的眼望着那場由血腥暴力狂搭建的戰局,他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不脆亮也不低沉,而是粗啞渾濁,給人一種看淡生死的老者的感覺。
“人間是地獄,處處是地獄。”林書蔚合上雙眼。
小襄聽見了,她看了瘦削病态的林書蔚一眼,高跟鞋踩過凹凸不平的地面跟枯葉,直奔戰局。
阿緣的網球包在小襄之前飛了過去。
向東的頭部被網球包打偏,他滿臉血地咆哮:“老子不打女人,滾!”
話音還沒落下就被阿緣跟小襄一左一右拽出褲腰,強行他把往後一拖。
向東被兩個女孩子拖到地上,他懵了幾秒,指着跟死屍一樣往樓裡走的身影,大聲吼罵道:“都他媽搞老子幹什麼,拖住那瘋子啊!”
吼完就第一個沖了上去,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跟上。
這出混亂局面以朝簡被多人制住,向東将他打暈收尾。大家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上,渾身是汗。
向東的頭快疼爆了,就他媽不該進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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