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斯手背抵着下巴發愣,在小小的教室裡,他眼前是坐滿的人。人又不是金子,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數量很多,卻沒有一樣的。
所以他想,之前遇見過很好的人,以後應該都沒法再見了。
“艾瑞克斯。”
烏迪爾教授的點名提問讓黑發青年猝不及防地回歸了現實。
“教授?”
“這個問題我在你們那節課上仔細說過了,正好就由你來解釋給大家聽吧。”烏迪爾教授揮了揮自己手裡的教棒,言語裡帶了點威脅,“我相信你一定認真聽講了。”
艾瑞克斯張了張嘴,他剛才都在胡思亂想根本沒留意烏迪爾教授說了些什麼。
答不出來也沒什麼可恥的,主要是上課前他才說地那些話怕是要被戳穿了。
“我想應該是……”艾瑞克斯低下頭,他愣了下,桌子上放着一張字條,他下意識地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來。
“很好,很好,很不錯。”烏迪爾教授頻頻點頭,對這個答案表示稱贊。
艾瑞克斯坐了下來,他望着手邊的字條,又望向正在認真記錄的金發青年,一股陌生的暖流讓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挑了下眉将那張字條折疊,裁出一張正方形的空白面,随後偏過頭向右側陌生的同學借了隻筆。
過了一會兒,有東西“跳”到了希恩的筆記本上。
希恩垂下眼簾,那是一張形狀奇怪的折紙,大概是一個不太歸整的八邊形,紙面上一些線條,還有兩對墨點。
如果抽象得去看,這似乎是兩隻陸龜,大的那隻背上趴着一隻小陸龜。
希恩皺了皺眉,他用餘光掃向身側,隻見青年正注視這他,英俊不凡的臉上笑得有些說不出的傻氣。
“真是幼稚。”希恩收回目光,再次望向那兩隻醜陋的陸龜,更覺得那兩對芝麻大的眼睛說不出的奇怪,于是尾指将它們推到了筆記本的邊緣,繼續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艾瑞克斯擡起手有意地遮住臉,生怕被烏迪爾教授發現自己張揚的神情。
這個折紙還是他很小的時候學的,雖然不記得是誰教他的了,他現在還記得這個折法步驟。
不過他不擅長手工,确實折得有點醜。
他原本以為希恩一定會将直接将這兩隻陸龜扔掉或者遣返回來,沒想到竟然勉強留下了。
艾瑞克斯偷偷瞧着那兩隻折紙陸龜,回想起它們與男人默默對視的場景,糟糕郁悶的情緒忽然散開,心裡揣滿的是說不出的愉悅。
午日,都城,弗雷德裡克城堡。
林林站在走廊,白色手套輕輕叩響洋紅色的木門。
“莉莉安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木門的另一邊傳來了極輕的回應。
“昨晚您休息地怎麼樣?”林林推開門,房間裡的光線十分昏暗,一具纖細脆弱的少女軀體伸展着雙臂,平躺在鋪着花藝綢緞的大床上。
“昨天晚上的月光很好,我望着月亮做了一場夢。”少女的嘴唇微微開合着,“林林,我想起了一些很小很小時候的事情,大概是三歲或者四歲的時候。”
“莉莉安小姐,您确實是在做夢。年幼的精靈隻能伴生在樹木上,度過最脆弱的五年後,才能離開伴生的植物,選擇性别塑造自由活動的身軀。”林林将少女從床上扶起,他幫少女褪下白色的蕾絲睡裙,手裡捧起少女下午出席所穿的華服。
“林林,你為什麼沒有選擇性别呢?”莉莉安歪着頭,棕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散落在頸間。
“因為我不需要啊。”林林愣了愣,笑着說,“我這一生都會以侍者的身份跟随奧斯卡大人,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選擇成為女性。”莉莉安緩緩擡起手臂,方便穿過層層花紋的袖口,“大家一般等會選擇成為身體更加強壯的男性。”
“确實是這樣,我們誕生于叢林,生命悠久,繁衍也不需要兩性繁衍,隻需要用血脈灌養……”林林單膝跪在地上,為莉莉安套上皮質的鞋子,“那您想起原因了嗎?”
“嗯,因為我想和那個人結婚。”莉莉安低着頭輕聲說,“他救了我。”
“在您伴生期的時候?您居然還記得?”林林有些驚訝,要知道那個時候大部分的精靈甚至還沒有自己獨立的意識。
“不是很清楚。”莉莉安擡起手比劃着,聲音溫柔,“他大概這麼高,黑色的頭發,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嘴裡一直念着艾瑞克斯,艾瑞克斯……”
“您指的是——卡貝德家的艾瑞克斯少爺嗎?”林林擡頭望向莉莉安,誰想對方竟然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的……”莉莉安的喉嚨壓抑着翻騰的情緒,“我弄錯了,那不是他的名字,他是在叫艾瑞克斯,他不是艾瑞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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