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澤覺得和孝嚴見到嶽孝廉的場景有些像,孝嚴眼前應該全是幻覺,梁恩澤笑了:“我和他們不一樣,你忘了,你說我是你百合花一樣的男人。”
孝嚴無神的眼睛轉了一下,旋即搖搖頭:“你們騙我,這全是夢,無論是噩夢美夢,夢醒了就好了。”夢醒了也許就不在獄中了。
梁恩澤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在孝嚴瞳孔深處,竟然看到了那麼多的倒影,魑魅魍魉橫行,惡毒小鬼交錯,青面獠牙者,貌美如花者,全在瞳孔裡的千山萬水之中。
——而千山萬水的盡頭,有一個溫潤如玉的梁恩澤。
他細細的看曾經的這雙含情目,發現除了他扶着孝嚴,輕聲細語的和孝嚴說話之外,孝嚴的前後左右還有其他人,比如——好像正在落淚的嶽九,以及龍虎精神的嶽夫人,全在沖着孝嚴殷勤熱絡地揮手,仿佛在聲聲召喚他:“往這來啊,來啊,往這裡走。”
此種情況下,讓孝嚴如何能相信他是真實的梁恩澤呢?
他捏了捏孝嚴的肩膀,鎖骨已經高高的支起來了:“孝嚴,你記不記得,我說有些事上,要少說話,多出力,欺負了你,把你都弄傷了,你一直想報仇來着,後來和我提了多次?”
孝嚴短暫的沉浸在回憶中:“我覺得現在也好,我心中想什麼,眼前就會出現什麼,我有些思念恩澤了,之後你就來了。”
梁恩澤心下一驚,難道周圍的全和孝嚴的心魔想通,隻要孝嚴心中所知所思所想,這幾天就已經借着幻覺表現出來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梁恩澤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神識深陷的場景,他又試探了一句:“孝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一對小猴子翡翠戒指,我帶來了,你戴一下試試?”
孝嚴分不清真實和幻覺,不過有人給他戴戒指,短暫的沉醉一下也好,他伸出血迹斑斑的長爪,這手昔日拿過判官筆,也握過殺鬼刀,而今手指頭已經受傷,戴上戒指是不可能了,他将晶瑩剔透的小猴子戒指托在了掌心裡:“你是不是還要說,戴上就跑不掉了?”
鬼由心生,孝嚴想什麼,身邊的小鬼就變成什麼,他可能前一分鐘還處在一片溫情記憶中,後一分鐘,就已經被突然變臉的魑魅魍魉捅了一刀了。
梁恩澤心思急轉,他耳畔聽着地牢裡滴滴答答的滴水聲,仿若能聽到時間的流逝,伸手把食盒拿了過來:“孝嚴,你太皮了,在京郊住了沒多久,河裡近水而居的野魚泥鳅,被你糟蹋的差不多了,嶽九做的,你嘗嘗是不是喜歡的味道?”
也許除了親眼看見和親耳聽見,親口嘗到會不會有不同的感悟?
孝嚴搖了搖頭,輕輕地把小猴子戒指還回到了梁恩澤的手中,推了推他和恩澤前一陣經常食用的野趣:“我不需要吃東西,我也根本不餓。”
梁恩澤實在情難自抑,舒手臂把孝嚴摟在了懷裡,數天不見,小瘋子瘦了好多,以前是精壯的小身材,現在變成了排骨精,他心下千回百轉,一定要把孝嚴叫醒,否則再熬幾天,不等陛下痛下殺手,人就自己被折磨的油盡燈枯了。
梁恩澤就伏在孝嚴的耳邊說話:“孝嚴,你還記得曾經誇獎過我表裡如一的話嗎?”
縱使回憶和幻覺是毒藥,孝嚴也想飲鸩止渴,享受片刻也是幸福的:“我澤光風霁月,芝蘭玉樹。”
梁恩澤的氣息已經吹在了他的脖子上:“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孝嚴将下巴僵硬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沒出事的時候,他們二人在民宿中經常如此,他雙眼含霧,就算是假的,哪怕一會被捅幾刀,換片刻好夢正酣也行啊。
梁恩澤聲音極低,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我有私心,好重的私心,孝嚴,是沒有和你講過的。”
孝嚴一愣,旋即低語:“你認識我以前發生的事情,你當然不可能全和我講。”
梁恩澤咬了咬下唇:“孝嚴,你還記得我們在白鳳山,我說在白鳳山,我看到了那個算命中年婦女的家底,生氣的放過一把火了嗎?”
中年婦女?白鳳山道士曾經易容打扮成中年婦女,給孝嚴摸過骨算過命。
梁恩澤長出了一口氣:“我覺得中年婦女禍害天下年輕男人,太壞了,覺得她那些勾搭人的媚術會贻害萬年,本想燒掉,…可是我…”
“我在他們後院亂逛的過程中,竟然發現媚術中,有能得嘗心願的辦法,我當時就想到了四處飄蕩的小種馬,那小種馬我從小看着它長大的,不能讓它變成流浪的種馬,想讓它回到我家的馬廄裡,哪管外形不完全一樣,隻要還認識主人,也是好的啊,我後來…把其中一部分偷偷留下了,就說燒了,你并未有過任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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