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月正在洗手,她是一個認真的人,做什麼事都能考慮周到。
為這一件事她已經準備了整整兩年,她本也不叫李盈月,隻是替了燕子嶺那個倒黴的大小姐而已,之前有過多少個名字,她也差不多快忘記了,這三個字聽着順耳,這麼叫也好。
世人皆說苗疆多陰詭、常妖異,她自幼在那邊長大,與毒蛇蟲蠱相伴,倒也覺得沒什麼,但她卻不是那裡的本地人。
無名教教主渴望長生,而這些超凡的秘術隻有在苗疆才有可能發現,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些孩子來這裡,能學多少全靠命,且每年給村裡一大筆銀子作為交換。
這裡不看其他,隻靠運氣。
命差些的才來幾天就被蛇咬死了。
剩下的幾個幸存者,呆了這麼久總能學到些東西。
無名教幹的是殺手組織的買賣,有了蛇蟲鼠蟻的力量怎麼也容易些。
在教主的絕對武力壓制之下,從沒有人敢叛教,他們都見過之前那個背叛者臨死前的慘狀。
教主曾道,世上絕頂的組織都不可取名,它得到名字的時刻,正是它該滅亡之時。
就這樣,無名教還是散了。
總有正氣淩然愛管閑事的人,踩着他們的血肉揚名天下
可她從來沒想到會隻剩下她一個人,或者說隻剩下她一個教主的人。
她從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愛他。
世人追名利、逐富貴、求長生,她卻隻想要一個教主。
她救不了他的命,但她得到了他的屍體。還有希望。
安體才能固魂,長白山的凝神草價值千金,能保證屍身不腐,當殺手的怎麼會為錢财發愁?
三年的時間,她翻遍了苗疆所有古籍,才終于找到一條方法,或可一試。
屍身屬至陰,若想鬼魂還陽,必須要做到陰陽調和,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屍體内輸入人血。這血液也不是随便一個人的就行,需要九名世代居住在皇城之内的壯年男子,在九月末每天把一人的活血輸幹淨,九為至陽數、皇城更有龍氣庇佑,每一項都不可差錯分毫,過十二天,人自醒。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才把主意打到了當年那個“李盈月”頭上,她是揚州人士在開封舉目無親,夫家經營糧鋪,不管是趁機調查合格人口,還是事成之後下藥都十分合适。故而在燕子嶺看他們鹬蚌相争、坐收漁翁之利。
那些還活着的丫鬟仆人也簡單,随便下點兒什麼藥,等到了羅家呆些日子,找個理由打發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捅了,也沒人會知道。
她又用了兩年的時間去細細篩選人口,所以說追命當初扮大少爺沒人管,根本不是因為暴露了,而是因為他沒有處在“死亡名單”之内。
機關在釋迦摩尼的脖子上,兩手稍稍用力就能把他的頭擰下來,裡面做了一個人,正是教主。用佛祖的金身給教主當件外殼,勉強配得上她的教主。
李盈月的心情并沒有多麼激動,運起功來一臉平靜的在教主身上輸活血。就像班裡的學霸早就知道了這道大題的結果,寫步驟隻是件無法避免的事而已。她同樣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季·一如既往慫·風
☆、四大名捕
嗖嗖兩聲,有一隻镖從門外打來,它夾雜着初秋的涼意,如同閃電一般閃着銀光直沖李盈月的脖頸飛來。
她太過全神貫注以至近達十米才反應過來,卻無法躲避,運功輸血一事不達一人量分毫不可停,否則前功盡棄功虧一篑,隻能扭轉身子,用脊背迎上那支梅花镖,護住教主和三罐鮮血。
李盈月心中大驚道,“什麼人,快滾出來!”言語中絲毫不見前幾日的溫婉。
不知是誰點亮了蠟燭,無情的輪椅擠壓着地面前行,衆人的面孔紛紛顯露在光亮裡,在李盈月看來,竟帶有一絲臨見閻羅的恐怖。
她不能死,若是她死了,教主的命便無人可治。
五年的精力,說費便費了吧,她還年輕,夠得上重來許多次,如此想着就用内力震出了背上的镖,眨眼之間便把教主綁在了自己的背上,随之放出的是一顆煙.霧.彈,刹那間濃煙四起,直熏的人睜不開眼睛。
窗邊有人。
狼從來不靠視覺捕獵。
纏鬥之中,其餘幾人已把周圍的木門木窗全部打碎,木茬順着冷血的劍風把濃霧吹了個幹淨,李盈月身上已有多處傷痕,鮮血順着衣擺一滴滴落入地面。
冷血的情況比她更糟,他的眉頭緊皺着,額上已有汗迹,手上的青筋完全暴了出來,攥着的僅是那把他輕易就能拿起的無名劍,他還能堅持,确不知道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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