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相處下來,我已經知曉葉忌落的為人,可饒是如此,這番話還是戳中了我心中柔軟的一處,連着我的語氣也跟着柔軟起來:“好,我們便還按之前那般相處。”
葉忌落點了點頭,道:“理當如此。”
我引三人尋了處人少的位置坐下,爾後将九鼎失蹤的消息說了出來,言罷,韓肱果然一改先前的防備之态,而是追問道:“你如何知曉?”
韓肱也曾是仙門中人,我不能再用占蔔之言去糊弄他,但史彌遠的事尚無定論,而且古占雲還在朝為官,若古占春的事洩露出去,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我準備單獨找機會與崔未晞說此事,當下躊躇片刻後,道:“我早上吃飯聽過路人說的,若是韓官人不信,可獨自去查探一番。”
韓肱道:“為何我要獨自去?”
“崔侍郎不便來回奔波,韓官人獨自去,會更快一些。”
崔未晞無奈地點了點我,轉而正色道:“韓兄,空穴來風,必有依據,昨夜将軍也說了金國局勢,我擔心他們真的奪去了九鼎,事情緊急,還是趁九鼎到南京之前,早早尋到才是。”
韓肱許是沒有預料到崔未晞這番話,因此着實愣了片刻後,方才問道:“你是說,你相信九鼎已不在雲清觀?”
崔未晞淡淡“嗯”了一聲。
韓肱語氣有些冷硬,道:“你方才的理由不足以說服我,空穴是會來風,可你又怎知這不是雲清觀故意混淆視聽?若想讓我相信,你須得再給我一個理由。”
崔未晞頓了頓,道,“你就當作是我的直覺。”
韓肱語氣瞬間變得尖銳:“你以為你與我父親一樣麼?直覺?”
我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冷了聲音:“我方才已經說了,你若是不信,自去查探便是,沒有人會攔你。”
韓肱道:“我父親說過,此行……”
“敢問是你哪位父親?”我問道。
韓肱臉色陰沉下來,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心裡暗暗怪自己不該将氣氛鬧得如此僵,可是方才韓肱對崔未晞說話的口氣又實在讓我不能忍,因此我沒有服軟,而是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崔未晞在一旁忙道:“這樣罷,你自去查看,我們在這裡等你。”
崔未晞如此建議,我心中也無甚不可,不過多費些時間而已,我最擔心的是史彌遠對崔未晞有殺心,隻要崔未晞不靠近雲清觀,我并不在意别人去或不去。
韓肱悶悶地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官家說過,此行一切聽你吩咐,你既然相信她,我自是無話可說,隻是到時候莫要耽誤了正事才好。”
崔未晞溫和地笑了笑,道:“一切由我承擔。”
韓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坐了片刻,到底坐不下去,隻留下了一句“出去轉轉”,便離開了客棧。他走之後,崔未晞微微松了肩膀,掩口咳了幾聲。
我不由得愧疚起來,小聲道:“對不住,方才一時沒能控制住……”
崔未晞搖了搖頭,笑道:“你是為我抱不平,我又怎會怪你?隻是以後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是希望你莫要沖在前頭,否則容易遭人記恨,華陽他……唉,自從華彌去世後,韓相對華陽頗為看重,他改了姓,人也變了許多,已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我點點頭,應道:“我以後會小心。”
“乖。”崔未晞道。
這下輪到我不自在了,我紅着臉小心翼翼地看葉忌落,卻發現她似乎神遊天外,并沒有将我們的話聽進去,我登時覺得好了些,想到接下來的諸多正事,便将去雲清觀至今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待說到史彌遠時,我沒按捺住,添了幾滴油,又加了幾罐醋,總之将史彌遠說得兇神惡煞,希冀着崔未晞聽完之後,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回臨安便将他參下去才好。
話畢,崔未晞果然陷入沉思,我不知他在想什麼,等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路上耽擱了麼?怎麼昨天沒到呢?”
崔未晞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斟酌半晌後,輕聲開口道:“我們昨天遇見了相柳殘魄,花了點時間擺脫那兩個道人,因此未來得及進城,後來去了城外駐軍之地,見了守備的将軍。”
“什麼?”我驚道。
葉忌落蓦然回神,亦是驚道:“相柳殘魄?”
崔未晞語氣更加溫和,好似生怕吓到我們一般:“方才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說,不過既然你已知道史彌遠之意,那倒也不必隐瞞,相柳殘魄并不可怕,那兩個道人也并非不可戰勝,隻是往後的路,我們須得多加小心才是。”
葉忌落沉吟片刻,道:“在地隐事了之前,我會保護你們的,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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