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什麼?”柔風強忍心驚,疑惑确定問。
“跟我走!”老頭加重語氣,似又感不妥,壓低語氣變換别扭的強扭柔聲:“我教你登仙術!”語氣有些變音,扭扭捏捏的自以為溫婉。
“老爺子,我有夫家,怎能說走就走。”柔風勉強壓住恐懼,聽老頭捏嗓子的滑稽音調,有些不正常,強忍着懼意拒絕。
“哦?你夫君在哪?我壓住他!如此美玉,豈可任意毀去!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道神識顯微鏡般又仔細掃視了柔風全身,柔風汗毛聳立,遍體猶如被冷鋒掠過,不由抓住衣襟,後退一步,踩在身後豔豔昏迷的腿上,一個踉跄,急的口不擇言拖延詢問:“老爺子貴姓,高壽?”
老頭明顯一頓一愣,“我叫耕田,七十二了。嗯——還好,沒有沉浸太深,雖有染俗,但不礙。還好,還好。”喃喃自語,聽得柔風不明所以,剛想問,卻聽到遠處谷外氣喘籲籲熟悉的聲音,伴着雜亂的腳步聲,視線越過老頭看到文勾奔騰如箭,離近看喘着粗氣,大汗淋漓後面跟着嘯天,嘯月。心中才稍稍放下。随即又擔心文勾也壓不住老頭,夫妻大禍臨頭之感,四周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老頭一回頭,皺眉剛想大喝,卻“咦”的一聲,一個箭步有十幾米遠,迎上文勾,上下打量文勾。
“柔風!”文勾閃過老頭,一把抓住柔風,全身觀察幾遍,見沒變化,明顯長松一口氣,嘴裡急問:“怎麼了?怎麼了?”又彎腰查看朵朵,豔豔。
柔風撲入文勾懷裡緊緊抓住文勾衣襟,再不放手。所有恐懼,壓抑,孤單的心情有了依靠,“哇”的不由自主放聲大哭。
慌得文勾緊抱柔風,輕撫後背安慰,神識仔細掃視柔風,身體裡也無變化,心裡放心,柔聲安慰。
柔風埋首文勾懷裡。聞着文勾急急趕來,跑的渾身的汗味,抓緊他的衣衫,感受着他身體的熱氣,無比心安,慢慢止住哭聲。一擡眼,從文勾臂彎下看到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盯着自己,吓的一跳,推開文勾低頭紅臉扭捏。
文勾眼角也像才發現了老頭,才想到還有個陌生人,兩人一起看向老頭,意識掃去,隻見老頭正聚精會神的還上下打量文勾,小嘴巴張的溜圓,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也喘着粗氣,聽聲音像嘯天,嘯月似的,黑眼睛放出驚奇的光芒,掃描不到他意念。“啪嗒”油亮的煙袋在手裡激動地被捏斷,掉在腳邊,雙手不住來回搓着,又“嗷————”的一嗓子從老頭嘴裡發出,老頭縱身一跳,跳起五丈來高,卻不落下,在空中畫圈漂浮,驚得文勾柔風又抱在一起,張嘴結舌駭然。良久,文勾喊道:“大爺,下來可好?”
兩人同時心裡想:“這是人嗎?”
老頭身形一頓,空中翻了個跟頭,跳下來,眉開眼笑,輕聲顫抖着對文勾說:“我是人!小娃娃貴姓?家住哪裡呀?多大了?”輕聲細語做作的明顯可樂,雙手卻背在身後,故作鎮定高深莫測。兩片嘴唇卻不知覺抖動,顯示内心不安。兩人的意識看不透老頭的真實念頭,自己的想法卻被老頭看清。心下擔心,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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