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勾聽老爺子情真意切,意識誠懇,滿腔熱衷,不忍拂意,便一笑大方的一個字:“好!”
老頭高興,滿面笑意,點指前方山巅:“看!那就是我家。”
文勾随指望去,不遠山坡,一片樹蔭下,一方小院,掩映在竹林中,竹林上,袅袅炊煙飄散,心中喜歡意境,便道:“老爺子慢慢前行,我們緊跟前賢”。
老爺子也是心喜雅音,在這煩悶生活中,便知文勾也是高雅之人,便不扭捏,一聲“好!院前空地停車!方便。”說罷轉身前行。
文勾摘了前車,帶柔風随後跟在老爺子身後,慢慢蜿蜒來到小院門前,停好車,老爺子一把拽着文勾還沒到院門前就高喊:“老婆子!老婆子!來客人了。”
文勾、柔風相視一笑,就聽到院裡女聲傳來:“老頭子,誰呀?”聽音溫柔。
老頭推開柴門拉文勾進來,笑而不語。
文勾打量小院有三十平方,大半院子為池塘占據,橫在中間面前,院中沒有花團錦簇,強增高雅,池中十幾片荷葉漂浮蕩漾,池中錦鯉擺尾,擾動葉中可見晶瑩水珠滾動,池上架一座竹橋,把池塘一分為二,橋面橫着木闆用粗麻繩緊密相連,橋後L型青磚瓦房,堂前葡萄架,架下木墩、木桌,桌上一瓶白菊、一個茶盤。緊鄰一堵白色房子山牆,牆上藕葉窗,看到房内木床上一架雪白蚊帳兩邊細紅線吊着挂鈎,床架邊懸一口長劍,劍穗流蘇。窗下一簇新竹。一片自然和諧。
文勾看的心曠神怡,心下敞亮,見景即見人品。心感景緻,體受影響,不覺自生高雅。
随老爺子過橋,坐于葡萄架下,正房門一開,挑簾走出一位老婦,小巧身材小臉精緻,雙眼明亮有神,薄施粉黛。花白短發身着淡綠筒裙,清新自然,落落大方,幹淨利落。大家閨秀風範攜體而生,見而忘俗。沒有啰嗦,看着文勾、柔風大方問道:“兩位清閑,歡迎到寒舍做客,請喝茶少歇。”
一句話讓人貼近,毫無拘束。一掃忐忑。
四人坐下,老婦煮茶,文勾和老爺子閑談。
“老爺子雅居,高境貴性,君子蘭香,芝丹之氣,久居養情,好心胸,好意境,窺一斑而知全豹!看境知品呀。”
老頭老婦驚異眼光看文勾,老頭謙道:“小夥子不要高擡我了,這是老妻所置,我不過幫襯而已。小夥子叫趙文勾是吧,我們就叫你文勾吧,不要拘謹,一見如故,暢性盡歡”
一句話如沐春風。老婦也招呼柔風不要拘謹,言語中透着親切。
文勾心喜,放開忐忑,“老爺子貴姓?大姨貴庚?”
老頭撚須道“老朽姓董,字默然。妻蘭芝,虛度六十一了。年輕時在教育戰線工作,她也與我同事。”
“兩位老人家琴瑟相随,羨煞世人,可老姨卻有隐疾,有礙長久!”文勾感歎道。
老頭一驚,疑心頓起,他老在世事,自是經過各種世事人心,鬼魅伎倆。
婦人卻臉顯震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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