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兒手裡拿着湯婆子,歪靠在貴妃榻上,她看似很困,隻微微的睜眼:“父親你遠道而來,累了吧,今日就同我和王上一并用膳吧,王上馬上就到。”
她微微的坐直身子,身邊的侍者上去就扶起她。
外界皆傳楚王後柔弱不能自理,是個不折不扣的病美人。陳娟一直就跪在門外,與她一起跪的自然還有崔氏,兩人的腿都已經跪麻了,陳寶兒似乎一點都沒有要她們起身的意思。
“寶兒,我知道先前她們讓你替嫁是她們不對,隻是當下……”陳盛還要上前勸。
“泰山安好,寡人來遲了。怎麼這兩人還跪在這裡,拖下去砍了!”
趙琛剛剛下朝歸來,身上的朝服都不曾換下就急匆匆趕來了。
“啊,爹爹,阿爹……”
“老爺……”
求生是本能,來人已經走到了陳娟的面前,拖着她就要下去。
陳娟驚恐萬分,擡眼就看向陳寶兒,此時此刻她開始恨起趙潛來,都是他的無能,才讓她們母女陷入如此絕境之中,可偏偏趙潛當下卻可以安枕無憂的繼續享樂,自豪不顧及她的難處。
“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我,成王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與他夫妻情好,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他必反!”
陳娟一脫口便是這個,即便她知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然而慫貨趙潛是她現在唯一所能依仗的人,除卻他,陳娟在想不到他人了。
陳娟不提趙潛還好,一提他趙琛就靜看了陳寶兒一眼。
早年陳寶兒本就是嫁給趙潛了,後來出了替嫁烏龍才被迫嫁給趙琛的,
而趙潛長相俊美又溫柔體貼,異性緣一直都比趙琛要好的多,因而總是有聲音言說陳寶兒愛慕趙潛,隻是被陳娟替嫁搶走了而已,到底是心有不甘!
陳娟是故意的!陳娟就是不想陳寶兒那般自在的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而她卻隻能匍匐在地。
“寶兒,你覺得寡人比老七如何?”
趙琛壓低聲音,他就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着陳寶兒,此刻想必它心裡也是暗潮湧動。
陳寶兒則是攏了攏頭發,慵懶的又重新卧倒在貴妃榻上,随手就将湯婆子放在腳邊。
她懶洋洋的來了一句:“那王上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趙琛正顔:“那自然是真話了。”
“王上,臣妾乃婦人,見識淺薄又無大志,王上你自然是比不過成王了。你自日理萬機,哪能如同成王陪姐姐那般陪臣妾。臣妾時常獨守空房,王上你知曉我這花籃裡有多少花瓣嗎?不知吧,整整兩萬八千六十一片,臣妾已經數了好多遍——寂寞啊。臣妾不喜單數,扔了一片,就望它能成雙。唉,王上你什麼時候如何能不忙呢,能如同成王待姐姐那樣待臣妾,臣妾便是死而無憾了。”
陳寶兒面不改色慢悠悠的說完了,這話剛說完她就捂住心口,微微皺眉。
“寶兒,莫要提死,你好好養身子!那若是假話呢?”
陳寶兒露齒一笑嬌嗔道:“王上,臣妾何時與你說過假話,從來都是一片真心待你。倒是王上,時常哄騙臣妾……”陳寶兒還欲說話,忽的捂住胸口:“四郎,心口疼!”
陳寶兒這話一出,陳娟就知曉她又輸了。
“你懂什麼!娟兒我不能退的,喜芸這事為娘若是壓不住,就還會有其他女人,從來有一就有二,終有一天我将退無可退!因而我一步都不會退。想不到那賤婢竟然還活着,我倒是小瞧了她。”
陳娟原本還在回憶,驟然被崔氏的厲聲給打破了。
“阿娘不是我說你,在我們大周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你就是讓那喜芸過門又如何?興許阿爹與她處久了,也就厭棄她,男人不都是這般喜新厭舊的。”陳娟對于這個看得開,隻要正妻的位置穩固就可以了。
崔氏如今正在氣頭上,聽到陳娟如此說話,臉都綠了。
“你竟然還幫你爹說話,白養你了,在我們大周寵妾滅妻的人還少嗎?喜芸那小賤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你也瞧見她伏低做小的樣子,矯情死了,偏偏你爹最吃這一套了,你爹也夠賤的,這般低俗品味!”
崔氏還準備繼續往下罵,那廂就有人來了。
“走了,她去哪?離開晉城了?”
“夫人,說是陪榮五小姐去榕城看她二哥,她二哥就是國手——榮二銀。”
崔安是崔家家丁也是崔氏親随,當年崔氏陪嫁一直陪出來的,這些年一直都在為崔氏跑動跑西鞍前馬後。
“榕城?你先下去吧,我先給長公主去封信,榕城可是她的地界,看我不弄死這小賤人。”
彼時榮喜寶正和喜芸以及二嫂容氏等人坐在去往榕城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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