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隻在她腦海中轉了一瞬,淑毓便嬌滴滴地開口道:“娘您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做壞事?”
許氏夫人拿手輕輕點了點淑毓的額頭,帶着她走進了屋内。
趕在日頭下落之前,護國寺的僧人送了齋飯過來。
别看淑毓生得有些嬌柔,但在吃食上,她與自家上戰場的将軍爹以及哥哥們差不多,都是偏好肉食,因此一見這清湯寡水,淑毓本能地皺起眉頭來。
許氏夫人沉下臉來:“好好吃飯!”
淑毓輕輕撅了一下嘴,不情願地端起碗來,筷子夾了約有四五粒飯粒兒放入口中,又對着桌子上四道素菜一道湯沉吟片刻,才對着離自己最近的豆腐下了筷。
許氏夫人一直盯着自己的閨女,見她懶懶散散地吃下一塊豆腐,又瞧着她剛入口便瞪大了眼睛,忙厲聲道:“不許吐!”
誰知淑毓竟開心地咽了下去,說道:“娘,您快嘗嘗,今日的豆腐做得極其鮮美可口!”
許氏夫人将信将疑地下了筷子,發覺果然如同淑毓所說,倘若不是在護國寺内吃到,便是說成煨了高湯的魚肉也有人信。
母女二人又嘗了嘗其他的素菜,發覺味道與之前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許氏夫人帶着重重疑慮用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倒是淑毓開開心心地吃了不少,把許氏夫人再度逗笑:“你呀,碰見好吃的便這麼能吃。”
淑毓将口中的食物吞咽幹淨後才開口道:“這是自然的呀,誰能吃下許多不好吃的東西呢?”
許氏夫人含笑望着淑毓不說話,心中卻想到了剛下了戰場的夫君與兒子們,想來在作戰時肯定是無法挑三揀四,隻是這種事又不必讓眼前嬌滴滴的小女兒知道。
飯菜被撤下去後,許氏夫人特地問了來收碗筷的僧人,今日的素齋怎麼變了味道。
那僧人忙嚴肅道:“今日廚房的廚子告了假,是我寺中一位師弟暫且掌勺,倘若口味有所不合,還請施主夫人多多擔待。”
許氏夫人忙擺手道:“并無不合,着實做得十分可口,這才想着問上一問。”
淑毓在旁邊問道:“大師父可否能告知那位師父的法号?”
僧人一愣,沉吟了半晌也沒能說出口。
許氏夫人見狀忙道:“既然大師父有難處便不必為難多說了。”
僧人便順勢鞠躬離去,倒是淑毓有些失望地眨眨眼。
許氏夫人回身看了看閨女的臉,笑道:“你呀,打聽出來那位師父的法号又有何用?你總不會還想着帶人家回府日日給你做飯吧?”
淑毓吐了吐舌頭道:“娘,既然是佛寺師父,自然是一心向佛,我又豈會做這種不講道理之事?”
許氏夫人笑着點點頭,也沒叫下人,自己将床榻收拾好。
淑毓想湊過去幫忙,被許氏夫人趕去關窗關門,緊接着母女倆看了看這房中的藏書便上床就寝。
淑毓年紀輕,今日又走了不少路,很快便睡熟了,倒是許氏夫人雙眼依舊清明,她借着月光看了看女兒微微帶笑的容顔,低聲道:“這小丫頭,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
就在此時,她們所在的房頂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得出來是有幾人走在了房頂上,許氏夫人臉上的笑意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從自己的枕頭下摸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匕首,這是護國公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二十幾年來她一直沒有用上,看來今日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淑毓的确是在做夢,但這夢的一開始卻算不上什麼好夢,她夢見自己被一群兇神惡煞的狗追趕。
淑毓慌不擇路地跑着,也不知怎麼回事,竟又跑到了她今日到過的那片偏僻的桃花林。
“阿彌陀佛——”
一聲佛号讓淑毓所有的緊張盡數散去,盡管她還沉睡未醒,卻已經翹起了嘴角。
與此同時寮房的房頂上,殺氣騰騰地黑衣人們警惕地望向突然出現的白衣僧人,他那一聲佛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讓黑衣人擔心自己的目标是不是已然被吵醒。
“哪裡來的不開眼的和尚,莫要擋爺爺的路!”為首的黑衣人刻意粗着嗓子低吼道。
僧人雙目低垂,極薄的嘴唇輕啟:“施主不是大燕人。”
隻一句話便使得黑衣人們更加緊繃,領頭的人明明已然用娴熟的大燕話來驅趕他,卻還是被他聽出來了。
“不想死的話就少多管閑事!”領頭人并沒有與僧人過多糾結口音的問題,而是繼續趕他離開。
可是這僧人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如若不是手上還一直轉動着佛珠,倒真像是一座雕像。
領頭人當機立斷,命令手下将這和尚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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