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羽站了起來:“我去洗手。”許衍呆呆地看他進了衛生間,想起剛才阮晝還摸到自己的手背,也推了下門:“我也洗……”“一下”還沒說出口,等在門内的手直接扣上了他喉頭。談羽手下動作不輕,把他抵在了牆上:“我不說,也不問。”他确實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一切都化進了行動間。結束之後,談羽在外套裡摸到煙和一個精緻的小盒,将煙點燃送到許衍嘴裡,從盒子裡取出白玉章,“談羽”許衍趴在床上抽煙,燒出一截搖搖可墜的煙灰後,他的手腕砸在了床沿,那點兒煙灰墜了下去,他的手背也落在了空中。聽見聲音,談羽回頭看他,幫他取走燃了一半的煙。“您服務真周到。”許衍換作仰躺,腿支在床上。他臉上一派平靜,實際糟糕得不像話,統共沒幾兩的肌肉還微微顫着。談羽看了一眼,神态自若地捏着煙屁股吸了一口,将含在口中的煙霧吐在許衍臉前:“還要來支煙嗎?”許衍沒動,原地癱了一會兒,等着所有感覺回歸才慢慢從床上挪下去。隻覺得還是傷了筋,他龇牙咧嘴了一下,從煙盒裡抽走煙盒打火機,進了衛生間。水聲很快響了起來,談羽把裝了印泥的瓷碟合好,拉上褲鍊,敲了一下衛生間的門,沒等回應就進去了。許衍果然還直挺挺站着,聽見動靜詫異地回頭看他,手上的煙倒是抽了。他搖頭:“我來洗手。”許衍給他騰出地方。人已經進來了,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把花灑拍滅了。他不知在想什麼,隔着水霧和煙霧看着一處,人還是抽離在外的。被談羽摸了下下颌線,他陡然顫了一下,垂着的手猛然握住了談羽手腕。察覺失态,他喪氣地捋了把頭發,幹脆坐在了馬桶上:“我現在很亂。”“亂什麼?”談羽靠着門看他。“不知道,心裡發茫,就像抽多了煙一樣。”談羽很久沒說話,在他抽完手上的煙前再次沒收了煙,抵着淋了水的大理石台面熄了煙。煙頭劃出道弧跌進垃圾桶,他勾着許衍的下巴,想了一下,說:“其實是不是阮晝……是一件很無聊的事,結果永遠都比過程重要。”萬千細針幾乎是從腳底升起,沿着渾身的血管迅猛向上。可到達心髒的一瞬,卻沒有讓人惶恐的刺痛。許衍怔住了,他試探着碰了下談羽的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開始流淚。談羽和他對視,不着寸縷的人被看得清楚,甚至比在床上被衣冠整齊的人入侵更不堪、更無處可逃。許衍猛吸了一口氣,重新開了花灑,在談羽的注視下開始清理自己。也當然,他在熱水下重新窒息了一次。一切都太燙了,許衍輕喘着,手掌貼上了冰涼的瓷磚。可叫人焦躁的熱意始終緊貼在身後,他艱難地轉身,将整個後背靠在牆上。站立并不是多方便的姿勢,談羽扣着他的手,沿着并不崎岖的曲線摸索。他們相互填補,每處都嚴絲合縫,也同樣赤裸。熱氣終于揮散後,許衍仍舊點了一支煙,倚着窗看外邊的夜。他心頭仍然很亂,可被談羽點明後,終于亂在了要緊處。偏偏是阮晝在最珍重的事上邁出了,許衍有點說不出的細膩心思,因被蓋章而起的成為某人所有物的怪異想法讓他時時刻刻都能情動。他笑了一下,點頭:“你蓋的章,你說的算。”房間裡的燈不夠亮,昏昏黃黃在許衍身上停下暧昧的光斑。他在看窗外,談羽和窗外的星星一起看他。星星看不見他肩頭紅色的字,星星看不見他袖口掩蓋下和另一個男人交握的手,談羽夾了下他的手指:“我特别想問你是什麼事,可是我在忍耐。”許衍有些訝異,随即想明白是為什麼——談羽怕自己像那天一樣過界。他笑着搖頭:“你真是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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